下午课程落幕的昏暗时刻,花生犹豫地盯着早晨的聊天记录看了半天,最终从厨房抽出一把水果刀配在身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发的地址,是散发着臭水味的狭窄小道吗?“辞怜”,就让我会会你是谁。
花生又把位置信息共享给三叔,说明了去向,恳求他下班后如果她还没归还,就去那看一眼。
这时,女生收到一条通知:肥皂鸟邮寄到了,在家门口的邮箱。
花生决定暂时不去取,这也是人人都有的惰性。于是,她立刻打滴,前往了辞怜所在之地。
过一会儿,花生就因为抵达的目的地过偏而下了车,剩下的路她要自己走。
没人对她说“注意安全”,于是她便对自己说了。她望向天际时显得有些天然的呆滞,不过她瞬间又绽开了“诡异”的笑容,原因是她觉得自己那自言自语蛮有情调。
街上寂寥得惹人怀疑是否全是魂魄在游动。
不知又走了多久,天色像蚊香一样落满了灰,裂成一块块。恍惚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白的,橙的,红的色块。
直到彻底引来了夜。“没事,挺有氛围感。”花生逃跑的意愿愈加强烈。直到暗处传来一声嘀咕,那音色如捏胶般含糊地扭着:“大人,已经处理好了。”
花生几乎睡下去的精神与汗毛一同竖了起来。
她慌张地找寻来源,却发现自己正对着一口狭道,身形在脆弱的灯照下依然暴露无遗。这里不仅是她的目的地——而且,声源便来自此处。
“哈?还有个女的?”
那人走了出来,四肢很壮。花生已经做好飞奔的姿势了,但她看到了一个男生,以半躺的姿势倚在道侧。血从他的腹部滑下,滴在浅紫色的家居服上。他是陈安。
辞怜说的没错,这件事,扭转了她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