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很沉,如有山岩碎下来,晃动着脑浆,花生受了重重一击。视网膜上呈的物像闪黑了,景象的餐饮擦过故障感的白线,仿佛透过玻璃窗下雪。
“看什么看。嗯?”罪犯猛地踩在她的小腿上。那人凑近了,狠狠地打量着她。然而,“嗞”地抽刃之响在虚空似的跃起,飞速留下棱片般,在青灰色调中掠过的图案,穿入那肉体。
在刀锋破过脂肪层时,他发出神经传来的歇斯底里的呐喊。
花生将其推开,抽出水果刀,用鞋跟朝他颅顶送了一击,这个人昏了。
与此同时,一股剧烈的爆炸波忽然涌了过来,似乎在较远的地方发生了灾难。它赋予的冲击力加上头部疼痛的燎烤,使花生跪了下去。可身后一个黑影却猎豹扑食般撞了过来:“你上当了!”
“他没晕?”花生撑不住了,倒下去。之后的几秒,她只知道有一个男生助她抵御了这次暴力。
“没事吧?”有人在拍小猫似的拍她后背。“死不了。”花生终于有精力爬起来。
“你的头在流血。”
“我还清醒。”花生喘着粗气,余光略微感觉到那个罪犯像熊一样死沉沉地蜷卧着。她又看向那个男生:“你怎么没死?”
“我一直都活着。只是假装……本来想一个人干掉他的。”陈安似笑非笑,像是在说“谁让你当了敢死队”。但他又摆出莫名开朗的姿态,让人没有骂的兴致。
“等会来接我的人就到了,她医术精湛,能把我们的伤都治好。”陈安说。
“对了,你莫非就是那个……”
“我就是‘辞怜’。”陈安好像很聪明,一下子就预言到花生的意思。
“好你个太郎!卖我300块肥皂鸟是吧?”
花生在校和他是好友,蛮聊的来,也分享过自己在各平台的账号。难怪这家伙能借机“打劫”。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回,其实心里都有很多话题。最终还是花生打破了僵局:“我刚刚听到哪个地方爆炸?”
没想到,陈安依然安静着,而且很认真,恍若一块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