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求您救救我家夫人和孩子吧!”洛家主满脸焦急,声音都在颤抖。
“夫人被妖怪所伤,肚子里的胎儿恐怕……”
“这是我唯一的骨肉啊,仙长您还有别的法子吗?”他几乎要跪下来磕头。
“唉,也不是全无办法。”仙长拂了拂袖子,从怀中取出一颗灵丹,那丹药散发着淡淡金光,“这是我们仙界刚培育出的灵识丹,注入胎儿体内后,既能保全你夫人的性命,也能护住孩子。但要记住,这孩子长大后体内会有法力。万一被魔界察觉,后果不堪设想。平时最好别让她出府,实在不得已时,让她佩戴这枚封印项链。”仙长将一枚古朴的项链放在桌上,“即便有项链护身,也别让她随意走动,切记切记。”
“是,仙长。”
十四年后。
“爹,都十四年了,为什么我不能出府?以前说等我长大就告诉我,现在我都十四岁了,不小了吧?”少女撅着嘴,一脸不满。
父亲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南栀啊,当年你娘怀着你时被妖物所伤。为了保住你们母女,仙长把一颗灵丹放入你体内。你不能出府,是因为这颗灵丹让你天生带有法力。若是控制不住泄露出去,会引来魔界的人觊觎,到时候可就危险了。”
“可是……”南栀还想说什么,却被父亲打断。
“行了行了,先去吃饭吧。”洛爹笑嘻嘻地拍拍女儿肩膀。
南栀低下头,小声嘀咕:“可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魔界深处。
“时君,这段时间他可学会了什么新本事?”魔王沉声问道。
“禀父王,少君整日游手好闲,只会控火之术。”旁边的大臣连忙禀报。
“哼!这个逆子,看来得好好教训一番。”魔王怒气冲冲,“去,把他给我叫来!”
大殿之上,魔王高坐宝座。“你已经十七岁了,将来可是要继承魔界大统的人,却只会这点雕虫小技?不觉得丢人吗?”
“谁稀罕当什么魔主,我才不想干呢。”时君一脸不屑。
“混账东西!”魔王气得拍案而起,“既然你这么不争气,那就滚去人界!死了也不关我的事!”说罢挥手下令。
“不用你们拉,我自己会走。”时君甩开侍卫的手,径直朝魔人交界口走去。
一踏入人界,周遭景色骤变,眼前是一片幽深老林。“啧,这是把我传哪儿来了?怪渗人的,赶紧离开这儿。”
云梦城内,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人类世界还挺有意思,比魔界好玩多了。”
与此同时,洛府大厅内。
“家主,今日是江府江寒月的生辰,江大人请我们洛家赴宴。他还特意嘱咐,要带小姐一同前往。”管家恭敬地汇报道。
“带南栀去?这么多年了,也该让她出去见识见识了。去把她叫来。”洛爹若有所思。
“是。”
不一会儿,南栀来到厅内:“爹,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南栀啊,明天带你出去一趟,江家邀请我们参加寒月的生辰宴。”
“真的吗?”南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谢谢爹爹!”
翌日清晨,南栀早早起床精心梳妆打扮。“可能这是第一次出府,也是最后一次了吧。今天一定要开心点。”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
消息很快传遍街巷。
“听说了吗?那个洛南栀从小就从未出过府,不知道什么原因。”
“八成是长得太丑,怕出来丢人吧。”
“可再丑也不至于十几年都不许出门啊,估计还有别的原因。”
“是啊,待会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洛府门外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当南栀缓步走出大门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那是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庞,肤如凝脂,眉眼清秀却透着成熟的韵味,高冷中带着几分温婉,堪称兰溪城少见的绝色佳人。
“天哪,这也太美了吧!完全不输尤清清啊。”众人窃窃私语。
江府大堂内,江家家主迎上前去:“哎呀,洛兄来了。这就是南栀吧,果然生得一副好相貌。第一次出府就来我们江家,可得好好玩玩,开心点啊!对了,寒月在左院等着你呢,去找她聊聊天吧。”
“是,江伯父。”
左院花园里,江寒月正坐在石凳上等候。见南栀走近,立即起身招呼:“你就是南栀吧?我是寒月,也可以叫我昭昭。”
“寒月你好,我叫洛南栀,没有别的名字,你怎么称呼都行。”
“瞧你这样子似乎不太开心。需要个小名吗?有什么喜欢的花吗?”
“我喜欢……”南栀犹豫了一下,“我只见过牡丹。”
“府里只有牡丹啊?其实‘栀’就是一种花,叫栀子花。”
“我没见过。”
“本来想用你喜欢的花取小名,不过没关系。我希望你能像桃花一样自由自在,就叫蓁蓁吧,取‘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意。”
“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南栀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这时,侍女森森过来通报:“小姐,宴会快开始了。”
“好,南栀,咱们走吧。”
宴会上,宾客满堂,欢声笑语。江母站在中央,热情洋溢地说:“各位请坐,今天是我女儿的生辰,大家都要尽兴啊!晚上还有典礼,吃完别急着走。”
“好的好的。”众人齐声应道。
寒月拉着南栀入座:“南栀,我去那边陪陪母亲,不能跟你坐一起,待会再聊。”
“好。”
席间气氛热烈,可南栀却越发感到孤独。看着身边谈笑风生的人们,她心里泛起一阵苦涩:这些人如此自在快乐,而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也许今晚过后,我还是得回到那座困住我十四年的宅院。明知道父亲是为了保护我才限制我的自由,可我的人生难道只能等待别人的邀请才能打开那扇通往外界的门吗?
夜幕降临,江母宣布:“典礼开始!”
台下响起一片欢呼。
仪式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南栀望着角落里一位美貌女子,忍不住问寒月:“昭昭,那位姑娘是谁?”
“哦,她啊,叫尤清清。”
“原来如此。”
“怎么了?”
“哦哦没事。”
典礼结束,随着人群散去,南栀也默默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