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栀推开木门,鞋底与门槛摩擦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垂着头走进屋里,连平日最爱吃的桂花糕也没了兴致。
洛父放下手中的茶盏,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南栀啊,你这是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父亲,我想出去。”洛南栀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倔强。
“不行!”洛父沉声拒绝,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可是我有项链啊!”洛南栀提高了音量,“您不是说那位仙长给我戴的项链能封住仙力吗?为什么连一次都不让我出去?就一次都不行吗?”
洛父被女儿突如其来的吼叫惊得愣住了。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平日里乖巧懂事的孩子:“有项链也不代表就绝对安全啊!”
“那您为什么不让我试试?”洛南栀的声音有些发颤。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洛父心里,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父亲,您说要保护我,可这不是保护,这是囚禁,是在限制我的自由!”洛南栀说完,转身跑出了屋子,脚步声渐渐远去。
她一路跑到后院的亭子里,这里一直是她难过时的避风港。坐在冰凉的石凳上,她小声嘀咕着:“什么保护我,这法力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我使出来。”
第二天清晨
趁着洛父外出处理事务的空档,洛南栀悄悄起了个大早。她蹑手蹑脚地往后门走去,心跳随着每一步加速。
集市热闹非凡,叫卖声此起彼伏。洛南栀好奇地东张西望,完全忘记了回家的事。转过一个摊位,她看见一名黑衣男子站在糕点铺前,目光落在热气腾腾的点心上,显然是饿极了。
洛南栀走进铺子,买了几块龙须糕,又默默走到男子身边递给他。“给。”
“多谢。”时君接过糕点,语气平淡但真诚。
洛南栀没有停留,径直离开了。时君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暖意:"人间的人还真是善良啊。"
直到天色渐暗,洛南栀才依依不舍地往家走。刚进门,就看见洛父焦急地在厅堂里来回踱步。
“你去哪儿了?”洛父劈头问道。
洛南栀缩了缩脖子,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
“谁让你私自出门的?很危险知不知道!”洛父声音都带着颤抖。
“我什么事都没有,哪里危险了!”洛南栀忍不住反驳。
洛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南栀啊,为父知道你觉得我限制了你的自由。可那位仙长说过,若你的仙力泄露,被魔界察觉,他们必定会以为天界派了人在人间监视。到那时,不但你会性命不保,城里的百姓也要跟着遭殃。现在仙魔两界好不容易约定两年内不发动战事,若是因你而毁约,这责任谁也担不起啊!"
洛南栀听完,眼中噙着泪水:"父亲...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她失落地回到房间,心中满是委屈:要是我命好一点就好了,至少能做自己喜欢的事。看来这一辈子,我都注定无法获得自由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洛父的声音:"南栀啊,从今以后每十天你可以出去两次,想玩多久都行。是为父太过谨慎了。仙长说偶尔出门无妨,只要别太频繁就好。对不起,是父亲错了。"
洛南栀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谢谢父亲!您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绝不会让仙力泄露的!"
说完,她迫不及待地走到桌前铺开纸张,认真描绘起今日集市的模样。画中的街道热闹非凡,百姓来来往往,而在一处糕点铺前,倚着一位身着黑衣的俊朗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