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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如果秋天还记得

几天后……

刘宇轩出了国,刘父联系了一家叫做端行书院的学校。

“校长你好,就是我想把我儿子送到你这里来可以不?”

“原来是刘院士,可以的我帮你安排,明天就可以送过来了!”

“好的,谢谢你了”

随后面对刘宇轩说:“我给你安排明天就去里面上学。”

刘宇轩看了看刘父,没有说话眼睛红红的。

“你回去卧室里睡觉吧,明天我就带你过去!”

刘宇轩随后就去了房间里,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了神……

而在国内的贺片琪因为这件事情在学校里传开,学校找到了贺父贺母要求对贺片琪进行停学处理。

停学手续办好之后,贺父贺母就带贺片琪回了家。贺父听到这件事情也很生气把贺片琪关在房间里反省。

贺片琪回到房间当房间门被锁上的瞬间,贺片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就开始哭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刘宇轩我恨你,为什么要这样!”

第二天……

“宇轩走吧”

刘宇轩没有说话,直接上了车。

过了20分钟。

司机说到“少爷到了”

“到了,走吧宇轩”

刘宇轩拉着行李走进了端行书院的校园,刘父把刘宇轩交给了院长便走了。

“宇轩是吧,我给你安排房间请往这边来”

刘宇轩跟着院长来到了一间两个人住的房间。

“宇轩到了,进去吧,他以后就是你的室友叫做丁鑫,你们好好相处。”

随后院长就走了出去只留下刘宇轩和丁鑫,过了一会儿,刘宇轩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并没有和丁鑫说话。

过了好长时间,丁鑫说了一句“你好我是丁鑫,你呢?”

刘宇轩没有回应。

丁鑫继续说到“随便你说不说,你也是因为同性恋进来的吧?不用问我也是。”

刘宇轩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但是有继续开始收拾东西。

对了,和你说一下“对外宣称“端正言行、引归正途”的端行书院,实为压制情感的地方。每日哨声催逼作息,赵管理员持橡胶棍督管,晨跑、“思想课”、重体力训练填满时间。反抗者会被关禁闭,吞服不明“矫正药”,这里用规则与惩罚,妄图磨灭少年们的真实渴望,你注意点”丁鑫见刘宇轩不为所动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第二天 清晨六点,尖锐的哨声划破端行书院上空的寂静,像一把冰冷的刀,刺破了刘宇轩昨夜勉强拼凑的浅眠。他猛地从硬板床上坐起,窗外的天刚蒙蒙亮,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像极了他此刻沉郁的心情。

“动作快点!三分钟洗漱,五分钟整理内务,六点半操场集合!迟到一秒钟,今天的晨跑加罚两圈!” 门外传来管理员粗犷的吼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刘宇轩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丁鑫,对方已经熟练地掀开被子,动作麻利地叠着豆腐块被子——棱角分明,像用尺子量过一般。

“别愣着了,在这里,规矩比命还重要。” 丁鑫一边快速系着衣角,一边压低声音对刘宇轩说,“管理员姓赵,出了名的‘铁面’,要是惹到他,有你好受的。”

刘宇轩点点头,慌忙爬下床。洗漱间里挤满了穿着统一灰色制服的少年,每个人都低着头,快速地刷牙、洗脸,没有一句多余的交谈,只有水流声和牙刷摩擦牙齿的单调声响。镜子里的少年们,眼神大多空洞麻木,只有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又很快被强行压了下去。

刘宇轩挤在人群中,冰凉的自来水扑在脸上,才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还带着昨夜未消的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一点青色的胡茬,整个人显得疲惫又憔悴。他想起以前在家时,贺片琪总喜欢揉着他的头发,笑着说“宇轩你这样看起来像个小老头”,那时的阳光总是暖的,贺片琪的指尖带着温度,可现在,只剩下满室的冰冷和压抑。

六点半,所有人准时在操场列队。二十几个少年排成四列纵队,赵管理员拿着一根黑色的橡胶棍,在队伍前来回踱步,目光像鹰隼一样扫过每个人的脸。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在这里,只有一个身份——‘需要矫正的人’!” 赵管理员的声音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你们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你们走上了‘错误’的道路,违背了伦理,违背了自然规律!而我们,是来帮你们‘改正’的,帮你们回到‘正常’的生活!”

“正常”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刘宇轩的心里。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传来一阵刺痛。他想起和贺片琪一起在篮球场上奔跑的日子,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汗水浸湿了球衣,贺片琪投进三分球后,会兴奋地扑到他怀里,喊着“宇轩你看!我又赢了!”;想起期末比赛时,他们一起熬夜复习,贺片琪遇到难题会皱着眉咬笔头,他会把解题步骤写在草稿纸上,轻轻推到对方面前,看着贺片琪恍然大悟的笑脸……那些日子,明明是他生命里最温暖、最真实的时光,怎么就成了“错误”?

“刘宇轩!” 赵管理员突然喊了他的名字,刘宇轩猛地回神,却因为分神慢了半拍,没有及时应声。

“出列!” 赵管理员的声音陡然拔高,“刚才在想什么?是不是又在想那些‘龌龊’的事情?”

刘宇轩站在队伍前,低着头,没有说话。他知道,在这里,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的,只会换来更严厉的惩罚。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赵管理员扬起橡胶棍,朝着刘宇轩的后背狠狠抽了下去。“啪”的一声脆响,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刘宇轩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但他咬着牙,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记住了!在这里,不许走神,不许胡思乱想,更不许提起那些‘不该提’的人!” 赵管理员的声音带着威胁,“再犯一次,就不是一棍子这么简单了!”

晨跑开始了,绕着操场跑十圈。刘宇轩跟在队伍后面,后背的疼痛随着每一步的颠簸不断加剧。他看着前面灰蒙蒙的跑道,一圈又一圈,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他想起贺片琪以前总说“宇轩你跑太慢了,我带你一起练”,那时贺片琪会拉着他的手腕,带着他一起向前冲,风在耳边呼啸,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这条看不到希望的跑道上,独自承受着疼痛和孤独。

跑完步,是所谓的“思想教育课”。教室里没有窗户,只有头顶一盏昏黄的灯泡,照亮了墙上贴着的标语——“矫正偏差,回归正途”“拒绝畸形情感,拥抱健康人生”。讲课的是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自称“李教授”,他拿着一本厚厚的讲义,滔滔不绝地讲着“同性恋的危害”,从“违背生物学规律”到“破坏社会伦理”,再到“影响家庭和谐”,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子,砸在刘宇轩的心上。

“你们要明白,你们现在的‘喜好’,是一种心理疾病,是可以通过矫正治疗的。” 李教授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台下的少年们,“只要你们积极配合,按时完成‘治疗’任务,早晚能摆脱这种‘病态’,重新做一个‘正常’的人。”

丁鑫坐在刘宇轩旁边,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压低声音说:“别听他瞎扯,这里的‘治疗’,不过是变相的折磨。” 话音刚落,李教授就注意到了他们的小动作,拿起一支粉笔,朝着丁鑫的方向扔了过去。

“丁鑫!上课不许交头接耳!看来你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课后去禁闭室待两个小时,好好反省!”

丁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还是低着头,说了一句“是”。刘宇轩看着丁鑫落寞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无力感。在这里,每个人都像待宰的羔羊,没有反抗的权利,只能任由别人宰割。

中午的饭菜是寡淡的白菜和米饭,几乎没有一点油星。刘宇轩坐在餐桌前,拿着筷子,却没什么胃口。他想起以前,贺片琪总喜欢在他家蹭饭,贺片琪妈妈做的红烧肉特别香,贺片琪会把肥一点的肉夹给他,说“宇轩你太瘦了,多吃点”,那时的饭菜,明明很普通,却充满了烟火气和温暖。

“怎么不吃?” 丁鑫端着餐盘坐在他对面,一边扒着饭,一边问道,“在这里,饭必须吃完,不然下午的体力训练会撑不住的。”

刘宇轩勉强夹起一口米饭,放进嘴里,味同嚼蜡。“这里的‘体力训练’,是什么?” 他忍不住问道。

“就是搬砖、跑步、做俯卧撑,怎么累怎么来。” 丁鑫咽下嘴里的饭,叹了口气,“说是锻炼意志,其实就是想把我们的身体累垮,让我们没有力气去想那些‘不该想的’。”

下午的体力训练果然如丁鑫所说,枯燥又繁重。刘宇轩和其他少年一起,在操场上搬着沉重的砖块,从操场这头搬到那头,来来回回,不知跑了多少趟。汗水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浸湿了灰色的制服,后背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停下来,靠在墙边,大口地喘着气。远处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乌云越来越厚,像是要下雨了。他想起贺片琪最怕打雷,每次下雨打雷,贺片琪都会躲到他身边,紧紧抓着他的胳膊,说“宇轩我怕”,那时他会把贺片琪搂在怀里,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呢”。可现在,贺片琪在哪里?他是不是也在想他?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刘宇轩!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搬!” 赵管理员的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刘宇轩咬咬牙,重新抱起砖块,继续往前走。他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他要活着出去,他要再见到贺片琪,他要告诉贺片琪,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他。

晚上九点,是“自由活动”时间,其实就是在房间里待着,不许出门,不许说话。刘宇轩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贺片琪的身影。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高一的开学典礼上,贺片琪和他在宿舍门前相遇的场景。后来他们分到了同一个班,成了同桌,一起上课,一起下课,一起打篮球,一起参加期末比赛……那些点点滴滴的回忆,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放映,每一个画面,都让他心痛不已。

丁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看向刘宇轩,轻声说:“你是不是在想以前的人?”

刘宇轩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我以前也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丁鑫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们一起在国外留学,本来打算毕业就结婚的,可是我爸妈知道后,就把我骗回了家,然后送来了这里。我已经快一年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刘宇轩转过头,看着丁鑫,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照亮了丁鑫眼角的泪水。他突然觉得,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都有一个想见却见不到的人。他们像被关在囚笼里的鸟,渴望自由,却又无力挣脱。

“他会等你的。” 刘宇轩轻声说,像是在安慰丁鑫,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丁鑫苦笑了一下,“希望吧。不过在这里,能活着出去就不错了,还谈什么等不等。”

夜深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刘宇轩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不知道贺片琪现在过得好不好,更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他只知道,他不能放弃,他要带着对贺片琪的思念,好好活下去,等到重获自由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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