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芃嘉,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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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其实……其实我喜欢你。"
"方芃嘉,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你别说了,我懂了。"
我打断了江澎樾,我也有我的自尊。
树上的一堆雪终于承受不住滑了下来,落在我的头上,我好像更狼狈了,只是低着头狼狈逃窜。
不得不承认我真是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其实早在刚上大学时我就干过这种丢脸的事情。
我坐在窗边,外面的雨淅淅沥沥,打在玻璃上,洇出一片朦胧。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书页边缘摩挲,思绪却飘回了那个蝉鸣喧嚣的夏天,那段被江澎樾一句话就击得粉碎的少女心事。
那天,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在地上洒下细碎的光影。我披着江澎樾刚刚知道身份的马甲,准备在QQ上告诉他我的秘密。每一次微风拂过,都撩动着枝上的树叶,也撩拨着我愈发紧张的神经。
"江澎樾,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同意吗?"
沉默的等待像是接受审判。我的心好像要从胸脯跳出来了。
"同意什么?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好像已经看到了江澎樾不达眼底的笑。
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安静了,蝉鸣声也变得刺耳起来。喉咙却像被堵住,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有点呼吸不畅。
"对不起,打扰了,再不会打扰你了。"
于是,拉黑,删除,注销,一气呵成。我试图掩盖这段丢人的故事,也试图粘起我的尊严。
这次我以为……结局会不同的……
两次表白失败,像是两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我和他之间。我想我再也不想见江澎樾了。每次遇到他,我都会失去尊严,又丢盔弃甲的狼狈逃跑。
"梅梅,明天你下班要不要去唱歌?"
我第一次觉得邹佳突然的邀约像好消息。
"好。"
下班后我如约去找邹佳。
"你终于来了,方小梅!你想唱什么?"诺大的包厢只有我们俩,不像她的风格。
"随便,你点吧。"
于是我听到了《分手快乐》《耿耿于怀》一系列氛围不佳的歌。
"你知道啦?"
"对啊,我们玩了多少年啊",她说着递给我一瓶啤酒,"你哪次沾上江澎樾是完好无损的?我叫你放手,你也不肯。"
我的眼泪掉下来洇湿了裤子。
泪水混着啤酒的苦涩,顺着嘴角滑落,心里也是酸涩,味道很不好。
"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只希望你能开心一点。"我拉着我站起来,"唱!今日的消费全由邹小姐买单!"
邹佳扯着嗓子在KTV包厢里高歌,那破锣般的嗓音在狭窄空间内来回碰撞,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热辣劲儿。灯光五彩斑斓,肆意洒落在她的脸上,光影勾勒出她夸张的表情,每一个夸张的神态,都在竭力把我从悲伤的暴风雪里拖出来。
我仰头将瓶中啤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滚下,呛得眼眶泛红,鼻腔也泛起酸涩。刹那间,和江澎樾相处的过往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曾经被我视作爱情萌芽的瞬间,如今看来,不过是我在自导自演的独角戏。我曾死死抱住这份一厢情愿的感情,执拗地不愿睁眼看看现实。
日子像旋转木马在脑海里转不停
出现那些你对我好的场景
你说过牵了手就算约定
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是《亲爱的,那不是爱情》。
莫名应景的歌词。
是我把江澎樾的教养误认为可以进一步的信号。
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工作,我没办法避开江澎樾,只是把他当做普通患者家属。我第一次这么讨厌我的工作。
江澎樾看见我好像要说些什么,最后放弃。我也强迫自己忽略他的视线。
"你好,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没……没有……"
他愣住了。
该放下的。我对江澎樾的心思不应该像旋转木马一样,天天重复,日日失望。
我低头自顾自的忙,鼻头有些发酸。
我不想再失去我的尊严了。
出乎意外,没有江澎樾的日子也没我想的难过。
"姐,我好像暴露了。"周成言的消息像一记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