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渔者
范仲淹
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
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
江面上。
已经看不见阳光了。
而是灰蒙蒙的。
我闭上眼睛。
像睡了一个觉。
然后就被人声吵醒。
中气十足的人声。
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首。
《江上渔者》
突然有了一种窒息感。
心底里燃起一股极强的求生欲。
我在水中乱划着。
朝着上面的那小船划。
终于浮出江面。
手和头搭在船舷上。
如获新生般大口吸着新鲜空气。
一只粗糙的手伸来。
我应答了一句“谢谢。”
然后被拉上了这艘小木船。
躺在床板上。
冰冷的江风吹过。
使我不停打哆嗦。
嘴里莫名被塞了支点燃的烟。
我猛地吸了一口。
闭着眼睛。
烟雾在我的身体里转了一圈之后又从嘴巴溜出。
但好歹是暖和了一些。
：“谢谢。”
我说着。
缓缓睁开眼。
面前是一个穿着蓑衣。
戴着斗笠的老人。
花白的长胡须。
土黄皱褶的脸。
不算多高。
背有些驼。
他眼睛眯着。
抽着一根老旧的烟枪。
手里撑着船桨。
：“到棚里去吧，里面暖和……”
他用一种极其令人安心和老成的语气说着。
我抽完了烟。
点点头。
把烟蒂放在船舷上。
风替我吹掉最后一点火星和渣渣。
我太冷了。
几乎是蠕动地进入后面的乌篷。
老人脱掉斗笠和蓑衣。
弯腰揭开帘子进来。
但他并没有立马坐下。
而是把一个烧着的炉子往我这边挪了挪。
还往一个铁壶里倒了点东西。
再把铁壶放在炉子上。
他拿来被子。
：“把衣服脱了吧，湿漉漉的，怕染上病。”
我点点头。
躺着把全身衣物脱了。
随后全身赤裸地盘腿坐起。
有炉子的热气。
乌篷里十分暖和。
我等身上的水全干完后。
就拿起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
僵硬的身体恢复了大半。
老人拿来了两个小瓷杯。
用湿布包着铁壶把。
往杯里倒了水。
递给我一杯。
：“喝吧，喝了暖和。”
我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然后烫得叫了起来。
不仅如此。
喉咙还传来一种灼热感。
这根本不是热水！
是酒！
不过我也不骂他。
因为喝了之后确实暖和了。
：“从哪儿来？”
：“铜城。”
：“不应该啊，不应该。”
：“什么不应该？”
他把我的人生经历和各种简单的知识点考了一遍。
不过我都答上了。
：“小兄弟，阎王给你什么官呢？”
：“什么阎王？”
：“跟我装傻？从望乡台到奈何桥，中间有两条路。一条水路，走忘川河。一条陆路，走黄泉路。最后都到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转世。”
：“这是地府？”
：“你是糊涂鬼？”
：“不是。”
：“那你咋不知道这是地府？”
：“我不道啊！”
：“没见着阎王？”
：“没……”
：“卧槽，拉了你妈个偷渡的玩意！”
他惊慌失措地拿起一支毛笔。
在一张纸上龙飞凤舞了阵。
然后走到外面。
放飞了一只黑色的鸽子。
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总之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算我倒霉，拉了你，真是老糊涂了。你们这些人咋这么奸呢？不说！不说！这月拉了十几个偷渡的了，25年了，老子还以为偷渡的人会少了，结果才两个月都不到就给老子搞崩了。妈的！老子的钱啊！”
我只觉得他是在发羊癫疯。
但同时又觉得欠了他什么。
（一些话：还有一些没写，但因为想玩手机了，所以今天已经写了一千字了，为了达到日更六天，还是觉得先就这样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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