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出了门，但有什么东西阻止了我前进。
夜色无限绚烂。
南方夏日的酷热已经稍稍消退。各种生命都出来享受这短暂的喘息。我闻到了海水和沼泽的气息、树木的生命气息和人类的气息。
柴火的烟雾、烤肉的香味、酒精和汗水，以及这一切的活力。我听到人们和打猎的声音。昆虫的声音。远处传来音乐。男男女女跳舞、喝酒、唱歌，把烦恼都忘了。
明天，也许会像每年夏天一样，传来洪水肆虐，毁坏田野和村庄的消息，但是现在，人们已经忘记了。
我看着许多屋顶和燃烧的灯，还有上方的天空。
那里有那么多我以前从未注意到的色彩和图案。银河划破天空，就像愤怒的画家挥舞的画笔。
在这片令人难以置信的美景中央，隐约可见我最初看到的那只奇怪的眼睛。我一看它，它就盯着我看，我再次感受到了外星人的存在。
它不威胁，不承诺，甚至不评判，只是静静地观察。
也许我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接受了我的新性格，因为我发现它令人安心。甚至无时无刻不在的渴望也退居幕后。
有人不停地拉我的袖子，把我从沉思中惊醒。我以为鲍杜安会生气，但他只是耐心地笑着。
“我一直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待它的。你们看起来都像是里面装着一枚法贝热彩蛋，或者一只狼蛛。”
“你知道我们看到了什么吗？”
“眼睛？是的，摩尔夫人提到过。她称之为恶魔的凝视。”
“它并不是恶魔，而是沉默的守望者。 ”
博杜安畏缩了。
“什么？”
“尼拉里大人也用了同样的术语。我想他的血统是真的吧？”他叹了口气，“他们说每个吸血鬼只要抬头，就会看到一只眼睛盯着他们。很可怕，是吧。”
我无话可说。我们走向码头，路过老广场周围崭新的西班牙建筑。圣路易斯大教堂的钟声刺耳。现在是午夜。
“有什么事吗，阿丽亚娜？”
“不到一个月前，我就来过这里。就在同一条街上。”
“啊，我忘了。我不习惯和这么年轻的人一起工作。我们必须适应，否则你就会被发现。”
“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已经是个老人了。”
事实证明，他的确是。鲍杜安是摩尔夫人的人类仆人。他们被束缚在一起，只要摩尔夫人活着，鲍杜安就永远在一起。只有主人才能如此束缚一个人。
我在三十分钟内从他那里了解到的有用信息比从那个邋遢的妓女那里了解到的还要多。
兰开斯特家族统治着新奥尔良大部分的英国地区，而埃肯家族则逐渐渗透到克里奥尔人口中。卡迪兹家族只是名义上的存在。罗兰家族全都在巴吞鲁日。无论如何，他们剩下的人都在。
兰开斯特家族以其商业头脑而闻名，并从法师家族中“招募”大量新成员，但与法师家族始终处于战争状态。
兰开斯特家族通过贩卖奴隶和粮食赚了不少钱。大部分利润都作为什一税上缴给英格兰的宗主家族。
我确信这一定让摩尔苦恼不已。
法师是魔法界的另一部分。Baudouin 告诉我，如果我证明自己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他将为我更详细地解释全球魔法界的情况。
他对吸血鬼了解很多。
幼鸟显然需要更多的血液才能正常运作。体力消耗会消耗大量能量，因此在头两年内不鼓励这样做。事实上，幼鸟似乎需要被抚养相当长一段时间才能再次进入社会。我们中最小的鸟要么野性十足，要么冷漠无情。没有中间状态。
我似乎是个例外，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主人并不以培养出才智过人的后代而闻名。
鲍杜因在吉梅纳的训练室里得知了我的对抗。对于新生儿来说，我的速度相当快，但也很脆弱，身体虚弱。知道这一点很好。主人很老了，我曾希望这会让我变得更强壮，但生活似乎不是这样。
吸血鬼不喜欢枪支、弓和弩，因为这些都是农民武器。许多强大的吸血鬼在火药使用之前就已经存在了。这对我来说是极度傲慢和愚蠢的另一个表现，直到我记得主人和加斯帕德的移动速度比我所能察觉的还要快。
也许这让我们使用远程武器变得毫无意义。我仍然认为没有理由不把它用在人类身上。
说到人类，战斗牧师是加百列教团的成员。他们致力于消灭所有魔法生物。他们还鄙视爱尔兰人、墨西哥人、犹太人、穷人和女人。确实，一群迷人的人。
我们很快就到了仓库，还没看到我们，我就拦住了鲍杜安。街道上一片寂静，只有从我们目的地传来的笑声。
我拖着他穿过附近的一条小巷，从侧面接近目标。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谷仓。它由一种散发着淡淡腐烂气味的深色木材制成，大到足以隐藏一艘单桅帆船。
我带着困惑的同伴朝入口走去，但在拐角处看到门之前停了下来。这里是笑声最响亮的地方。我循着一束光线，找到了木板上的一个小洞。
“它太小了，看不透，阿丽亚娜，”鲍杜安嘲笑地说道。
我盯着他的眼睛，用我的食指抵住开口，然后推了下去。
受损的木头在锋利的钉子下弯曲断裂，我的手指完全陷进去了。喧闹的谈话声掩盖了我发出的细微声音。
我没有中断目光接触。
鲍杜安脸色有些苍白，尽管他在多年的服役生涯中一定见过更多令人印象深刻的力量表现。我成功地掩饰了木材屈服的欣慰之情。否则会相当尴尬。
我往里看去。昏暗的油灯在十几个醉醺醺的男女身上投下黄色的光芒。他们都很年轻，满脸热情和活力。女孩们露出的皮肤比父母允许的要多一点。男人的笑容像狼一样。
口渴从沉睡中醒来。贪吃的家伙，你今晚已经吃饱了一次。
就像王座上的小王子一样，一位身穿敞开式皮背心、棕色裤子和靴子的英俊青年坐在最前面。他有着一头黑发、一脸歌剧海盗式胡须和一双梦幻般的灰色眼睛。他现在抱着一位穿着长裤的金发美女，她丰满的胸部从宽大的乳沟中露出来。一位高大强壮的留着胡子的男子站在旁边，警惕地看着门。
我心中毫不怀疑，这个放荡的小伙子就是维尔曼先生，我必须说服他。他装腔作势的举止和傲慢无礼的神态触动了我的心弦，我立刻对他产生了厌恶。
我还发现了另一个有趣的事实。虽然我过去常常根据权力斗争和小圈子来判断群体动态，但现在我注意到的完全是狩猎。
这是一群。它有一只占主导地位的雄性，一只占主导地位的雌性，还有一只强大的贝塔。我知道谁会战斗，谁会逃跑。我知道我可以轻松孤立谁，谁是最容易的猎物。
这群人中最小的一个是个胆小鬼，戴着厚厚的眼镜，目不转睛地盯着亲爱的安德烈，爸爸会说她“爱的死神”的眼神。那是一双为爱而死的蟾蜍的眼睛。可怜的小家伙。我比大多数人都更清楚，当一个人的心像焦油一样漆黑时，迷恋会造成什么后果。
“鲍杜安，找出我不能碰的人。”
在他的帮助下，我确定了三名男子和两名女子，他们的失踪会引起轩然大波。安德烈的助手和金发女子不在其中。太好了。一个计划开始成形。
“我还有多少时间？”
“直到下一批货物到达，也就是三天后。”
“那应该足够了。”我回答道，然后走向门口。
外面没有哨兵，这并不让我惊讶。安德烈对自己的名字给予他的保护很有信心。
我默默地打开门，平静地走了进去。我最初以为太子党选择这里是想勒索这里的东西，但我可能高估了他。这里弥漫着过度性爱的刺鼻气味。
仓库的阴暗角落为这群人提供了期盼已久的亲密感。我相信，当后果变得无法向父母隐瞒时，在场的一些女士几个月后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大胡子男人第一个看到我，然后拿出一根棍子，但当他注意到我的出现时，他停下了脚步。渐渐地，人们意识到有入侵者，安静了下来，直到安德烈被迫将注意力从金发女人的左乳头上移开，以应对这一新情况。
这个荡妇竟然厚颜无耻地一边调整上衣，一边怒视着我，对我的打扰感到非常愤怒。
“好吧好吧好吧！”傻瓜说，而男人们则咯咯笑着“你迷路了吗，小甜心？”
“不，你错了。这是仓库，不是俱乐部。”
男人眼中闪过怒意。
“你能离开吗？我的雇主需要这个地方。”
金发女郎带着施虐的微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点了点头。几个男孩开始嘲笑和“称赞”我的臀部。撕碎他们所有人并沐浴在他们内脏中的诱惑越来越强烈，但我成功抵制住了。
“你为什么不留下来玩几局呢？然后我们会考虑你的提议……”
“我会将此视为‘不’，明天再回来看看你是否改变主意。”
我转身离开。
“别那么快！”
我到达了门口。
“嘿，你这个贱人！乔治，抓住她！”
当乔治走出去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现在他们知道了自己的罪孽，我只需要给予惩罚。
“那么，小妹妹，你今天学到了什么呢？”
我慢慢地喝着那杯水，尽量不去注意厨房柜台上的饼干罐。熟悉的房间沐浴在午后的微红光线中。壁炉里炖着一锅慢悠悠的汤。
“我们学习了解剖学和器官的各种功能！”
大哥阿基里斯嗤之以鼻。
“女性需要知道这些事情吗？”
“女性可以培养出更优秀的护士和医生！”
“废话。”
“嗯，我记得当表妹西尔维在蒙福特马车上失水时，我们中只有一个人惊慌失措，不是吗？”
“好吧好吧！我想是的！那么，跟我说说器官的事吧。”
“嗯，比如说，肝脏！它净化血液，并产生消化所需的胆汁。”
“是吗？肝脏在哪儿？”
“嗯，在胸口！右边。在这附近？”我一边回答，一边用手指着胸口中间，在右边。
“哈，不，稍微高一点。好吧，我们一起去找吧！”
等一下，什么？
我现在被绑在桌子上，四肢伸开。我的胸部裸露着。发生了什么事？阿基里斯拿着一把尖镐朝我走来。
“等一下，不，求你了！求你别这样！阿基里斯！”
“这是给你好妹妹的，这样你肯定会记得的！就在那里……”
“啊啊啊啊啊”
“好了！我们第一次尝试就找到了！现在，如果你想超越自己的地位成为一名医生，你可以的。”
“不，求你停下来！好痛！”
“啊，是的，但它不会杀死你，因为你现在是一个令人憎恶的人！好消息，姐妹。现在，胰腺。在那里！”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求你了...求你了！”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真是一场不愉快的噩梦。
“我的名字是阿丽亚娜，我是我自己的。我会活下去，我会回家。”
我再次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因为胃里传来的冰冷刀刃般的疼痛让我不禁畏缩了一下。
我可能不再流汗，皮肤也不会脱皮，但身上还是有味道。我想，这味道并不完全令人不快，但我从仓库回来后必须洗个澡。
昨天出奇地令人欣慰。
当我穿好衣服时，一个新仆人敲门了。琼正在休息，而这个仆人缺乏勇气。我想我很难责怪她，因为我差点杀了她的前任。
“我知道我要去哪里。你可以走了。”
我走到农场后面的围栏里。那里有几个单独的笼子，兰开斯特农场把有问题的牛关在里面。
“晚上好，布兰奇。”
“阿……阿丽亚娜女士！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出去！我保证我不会……”
我把金发女郎拉近，紧紧地抱住她。经过一夜与小王子的性爱和一天在酷热中度过的时光，她闻起来相当成熟。她的裤子上沾满了汗水。我舔着她脖子上的两道白色伤疤，她高兴得发抖。
我咬。
我昨天并没有真正尝过她，只是在她身上做了记号。我竭尽全力控制自己才没有当场杀死她。这太容易了。我甚至不会受到指责。
有什么东西阻止了我，一种所有权的感觉。布兰奇是我的第一头牛。或者至少在她咬了几口之后她就会是了。这感觉太浪费了。
我舔干净了伤口，就像一只耐心的老虎一样，我脑海中的渴望逐渐消退。
“当然了，布兰奇，你知道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你好……”
“是的，女主人，嗯嗯。我很抱歉，我们只是在玩！我会告诉安德烈，他会理解的，他是个好人！你跟他解释完情况后，他一定会同意离开的！”
“当然。”我微笑着回答。
我让俘虏在水桶里清洗了一下身体，因为我们不想因为气味而被民兵拦住。出发前，我去了鲍杜因的办公室。
“进来吧！啊，阿丽亚娜，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首先，每次我转身关门的时候，你别再盯着我的屁股看。”
“我担心现在改正我的行为已经太晚了，年轻人。”
“你这个老色鬼。总之，我今晚就回仓库让他们离开吧。”
“如果他们拒绝怎么办？”
“他们不会。”
鲍杜安怀疑地扬起眉毛，但还是放我走了，还给了我所要的那把小刀。
我穿着朴素的连衣裙，戴着一顶保守的帽子（这是 Baudouin 赠送的）走在新奥尔良的街道上。我还带着护腕和皮包。
昨天我们走回去的时候，那个狡猾的男人提到了这一点，他说得对。衣服和行为确实能让人融入人群。我改变了走路的方式，稍微弯下腰，低下头，装出一副低调的表情，显得不那么自信。很快，我就消失在背景中了。只是另一个跑腿的女仆，没什么可看的，也没人注意到。
这是另一种魔术，是街头艺术家和骗子的艺术。是心灵的把戏。我觉得它们很刺激。
我们很快就到了仓库。今晚没有什么欢乐。这里死一般的寂静，但并不荒凉。
安德烈生活在自己制造的幻想中。他的父母令人畏惧并保护他，他的朋友富有并钦佩他。名门望族的女儿们迷恋他的财富和英俊的外表，张开双腿供他个人享乐。
他过着这样的生活。昨天，他在一个胖商人的仓库里建立了自己的权力中心。在他看来，他们会玩一会儿，然后在得到报酬后离开，最好是在这个地方变得太肮脏之前；也许这是他建立自己的犯罪帝国的第一步。
然后我就来了。
晚上某个时候，布兰奇出去处理一些自然需求，乔治则在一旁留意。我用一口小咬将他打倒，然后绑架了那个女孩。咬伤使每个人都变得柔顺，即使只是暂时的。
我敲了敲门，没人回应。我能闻到里面有人的味道。他们以为我会在昨天留言后回来。
我需要他们出来。在这个阶段抵御伏击会很乏味。
“情妇？”
“对不起，布兰奇。”
我从门口退后并抓住她，然后打断了她的一根手指。
她的声音多么美妙啊。
正如所料，门突然打开了，以安德烈为首的帮派残余人员纷纷涌上街头。
只剩下五个人了。全是男性。这真是太可悲了。
我强迫布兰奇跪下，抓住她的头发，让她抚摸自己的手。只有她轻声的抽泣声打破了寂静。
我很珍惜这一刻。我发现现实生活与小说如此契合，真是令人着迷。现在，我们站在第三幕的结尾。男主角怒不可遏，而他心爱的人则为自己的命运而哀叹。
这位值得信赖的助手一看到我就瞪大了眼睛。阴谋的种子即将生根发芽，他们这个饱受摧残的团体即将崩溃。
我高兴得浑身发抖。我是剧作家，我已经知道结局：我的胜利。
“立刻放了她！否则！”
昨天，他们会用充满杀气的眼睛冲向我。今晚，他们变得谨慎，而且崩溃了。
我救出了他们的公主。她沮丧地坐在我面前的地上，经过一天的搜寻，他们没能找到她，也没能救出她。经过几个小时愤怒而又热情的询问，然后是无能为力的感觉。现实来敲门，他们不喜欢这样。
他们已经遭受了那些为了寻求罪恶的乐趣和玩笑而来的人的伤亡，但发现街头斗殴和绑架太过平常。
已经结束了。
趁安德烈还未上前一步，我从挎包里掏出刀子，抵在布兰奇娇嫩的脖子上，力道之大，几乎要捅出血来。
“不，女主人，求求你。我求求你……”
剩下的贵族实在无法忍受。他丢下军刀逃跑了。只剩下安德烈、乔治和两个手下。
可笑。
“你会付出代价的，你这个婊子！你根本不知道你在招惹谁！”
“安德烈·维尔曼，高蒂埃·维尔曼和爱丽丝·温特劳布的儿子。”
“什…什么？”
“我们知道你是谁，我们知道你的父母是谁，我们知道你在做什么。你骄傲自大地来到这里，以为自己是不可触碰的。你想错了。啊，但在我们继续之前，这是一次私人谈话。你们两个？离开我们。”
两个手下互相看了一眼，觉得不值得。现在只剩下乔治和安德烈了。
“如果你认识我的父母，你就应该知道你惹错人了！”
“安德烈，你的父母不认可你的行为。他们不会采取任何行动。就连你也不值得与我们开战。”
“你撒谎！”
“只要你还活着，安德烈，他们就不会反击。这意味着你拥有的一切和你认识的每个人都是可以攻击的对象，从布兰奇开始。”
我把刀子移动了一下，刚好引起一声痛苦的叫喊。
“不，请等一下！等一下。我明白了，好吗？让我们都冷静下来。我会做到的。我就走了。见鬼，我甚至会赔偿你的损失。求求你，放她走吧……”
哦？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关心我。
“一个合理的建议。可惜，这还不够。乔治？”
“是的？”
我做了……一些事情。这就像拉一根珠子做成的绳子。我拉得越用力，我的控制力就越弱。但还是建立了联系。我昨天咬的那些东西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灵魂里，现在我对他们的控制力有限了。
“为了安德烈好，把他带到我这里来。”
“什么！？”
“好的，女主人。”
乔治一拳打在安德烈身上，安德烈像断了线的洋娃娃一样倒在地上。他轻轻地抱住安德烈，把他拉近。我能感觉到他在打我，但我的要求到目前为止是合理的，乔治天生就是个追随者。
我内心冷漠的一面很开心，我终于理解了那些兰开斯特近亲繁殖。这很有趣！
“小安德烈，你要明白，今晚发生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我们可以容忍你兜风和鲁莽的言论，但这次你做得太过分了。我得给你留个提醒。”
我将刀尖抵住他的眼窝边缘，然后向下刻划。这样会留下漂亮的疤痕，而且由于我心胸宽广，他甚至可以保留这只眼睛。
“等一下……你干什么……不！啊啊啊啊！”
完成后，我平静地将刀片放进口袋并站起来。
“这样，我们就完了。”我说道，他抽泣着，抓住自己雕刻的脸颊。
我对乔治的控制已经破裂，尽管被咬了两口，布兰奇的忠诚度仍然很脆弱。如果我继续下去，我将不得不流比我计划的更多的血。
“我希望今晚能清理干净。再见。”
我走开了。我能感觉到，将这两个人绑在我身上的纽带，随着这个象征性的手势，像晨露一样蒸发了。我不想把他们留在身边，原因很简单，他们会被梅鲁西娜和其他人当作筹码。我收集的任何财产都必须隐藏起来，或者必须是无形的，比如地位。我不会让她利用它们来对付我。
我一走出视线，就赶紧跑向我和鲍杜安第一次监视仓库的地方。
“你最好出来。”
那人面带微笑，从凹处走了出来，举起双手，假装投降。我想，人类即使从他身边经过一千次，也不会注意到他。
“我希望你不要将此视为不信任的表现。”
我冷笑。
“如果我把街道染成红色，鲍杜安，你会怎么做？尖叫吧……”
我喘息着，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打断了我的呼吸。一阵疼痛让我骨头颤抖，牙齿嘎嘎作响，片刻之后，我浑身发抖。
“怎、怎么了？”
“对不起，阿丽亚娜，”他一边说一边展示了手腕上的金色腕带，“追踪护腕也可以用来给受害者造成痛苦和致残，在你使用你的吸血鬼敏捷之前，要知道，如果你碰我，护腕会惩罚你。
我轻轻地嘶嘶地叫道。我怎么会想到，一个满是骗子和恶棍的家族竟然会放我出门，而又没有办法控制我？
“别太生气，小家伙。我会补偿你的。”
“如何？”
“在我们开始之前，我必须问一下。你为什么要等一天？为什么要绑架？”
“你想知道我计划背后的原因吗？
“是的，我正在评估你作为长期合作伙伴的可能性。我需要一个人来代替 Ogotai，哪怕只是暂时的。Harold 和 Wilburn 不适合做需要动脑子的工作。作为 Lady Moor 的人类仆人，如果你担任这个角色，我可以保护你免受 Melusine 大部分的报复。”
一提到其他吸血鬼，鲍杜安的表情就变得轻蔑起来。我想起在他丑陋的外表下，隐藏着敏锐的智慧。同样丑陋。
“在处理日常事务时，我得到了女主人的信任。只要我保证你更擅长解决问题而不是招待那个傲慢的傻瓜，她就不会打扰你。”
我思考了一会儿他的话。离开意味着到时候卡迪兹可以更轻松地联系到我。
“你真的能保护我免受梅卢西娜的伤害吗？她不像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她可能会虐待你，直到你改变主意。”
“当你意识到我伤害了你的时候，你差点就打倒我了？”
“我…我…”
鲍杜因说得对。我身上掠夺性的一面，那个总是促使我诉诸暴力的一面，却出奇地沉默。
“除非绝望或精神失常，吸血鬼不会直接攻击人类仆人。从你们再次醒来的那一天起，这条规则就刻在你们的脑海中。你们的本能会试图阻止你们。”
他说得对。我并没有想要报复。我的思想已经变得多么污秽？它还是我自己的吗？
“梅露西娜不会伤害我，她也知道太惹恼女主人的代价。现在，阿丽亚娜，我们达成共识了吗？”
“我不会做任何会剥夺我仅存的一点尊严的事情。我希望我们对此清楚，鲍杜安。”
“当然，阿丽亚娜，”他笑着说，“我不会强迫你卖淫。我有其他经纪人可以帮你。”
我再次发出嘶嘶声，但我的心却不在这上面。
“出色地？”
我叹了口气。我不需要费多大力气来解释我的行为。
“这个团伙从一开始就四分五裂。头目有三个同伙出身贫寒。其余的人都是出身富裕的家庭子弟，在外面混日子。让他们面对当晚的现实很容易。之后，气氛就被破坏了，可以这么说，我只好收拾残局了。”
“我明白了，你认为实现这一目标、摧毁他们的纸牌屋的最好办法就是绑架他们的一名成员？”
“也许不是最好的，但肯定是最方便的。很少有事情能比绑架更能让人警醒。更何况我还想吃点零食。”
他放肆地大笑，然后说：“跟我走吧。”
当我们到达 Vieux Carré 周围更明亮的灯光时，Baudouin 轻声开口。
“你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你知道吗？”
“为何如此？”
“我见过许多雏鸟重生到这个世界。大多数一开始都是没有思想的野兽，几乎和机器人没什么两样。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才恢复了一些人类的模样。你一开始还是你原来的你，现在变得越来越像吸血鬼了。”
“当然，我的情况并不是个例。”
“不是的，不过这种情况还是很罕见的。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像我第一次见到你时那样……充满活力。”
“我不想再想起这一刻。”
他咯咯笑着。
“还有你太弱的问题。尼拉里大人只用了几年就培养出了能与骑士团一较高下的后代。”
“给我点时间。”
他摇摇头。
“不，阿丽亚娜，我已经看出来你无法适应这种发展速度。你比大多数初出茅庐的少年和一些朝臣都要快，但你的力量几乎与人类相当。”
我想知道我怎样才能变得更强大。如果我能足够快地躲开梅卢西娜的黑暗力量，然后抓住她的脚踝……
我花了一段时间想象那个红发泼妇撞墙的场景，直到我们到达城郊。然后我意识到了一件事。
“博杜安。”
“是的？”
“你说你让敖戈泰来做这种工作？”
“确实。你可以想象，他的背叛已经造成了不少问题。”
“你预料到他会背叛吗？”
“没有。当他找到脊椎的时候，我惊呆了。你知道，窝阔台已经几百岁了。他遭受兰开斯特家族虐待的时间比我还长。”
“也许是梅卢西娜让他陷入绝境的。”
鲍杜安的笑声引得一些迟到的狂欢者转过头来。
“啊，是的，我相信。你知道，窝阔台是入侵匈牙利的东方战士之一。他犯了一个错误，猎杀了当地的一位领主，而报复正如你猜想的那样。窝阔台缺少了一些东西。他从未达到过大师的级别，如果他还活着，他永远也不会达到。”
“领主们能找出新 Spawn 的最佳候选人吗？”
“如果有人知道，他们会保密。有些氏族大量招募法师，因为他们保留了部分法术，但对于其余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一个吸血鬼比另一个吸血鬼好得多。”
“我懂了。”
当我们到达房子时，一个仆人匆匆走进来，几分钟后，梅卢西娜像魔鬼一样从门里出来了。我突然意识到我忘了警告她我不会去听她的马戏表演课。哎呀？
她和鲍杜因互相凝视着，两人之间一定传递着一种无声的信息，因为梅卢西娜很快就退了出去。门关上时，我瞥见了她的脸。她的脸因极度愤怒而扭曲。
轮到你了，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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