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走进监测室,刚摸到椅子就重重坐下,,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衣服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黏腻难受,他闭着眼,抬手松了松领口,露出的脖颈上青筋还在突突直跳——这是高强度训练后,身体尚未从极限状态里缓过来的征兆。
“心率180,血压超出安全值30%,肾上腺素水平异常。”宫野厚司拿着监测仪走过来,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红色警告,眉头拧得紧紧的,“琴酒先生,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身体会垮掉的。”
宫野艾莲娜端着一杯温水递给他,另一只手拿着记录板,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这几天的各项数据:“强化药剂的代谢速度已经跟不上您的训练强度了。”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我们是科学家,不是刽子手。如果您继续这样透支身体,我们会向上面提交暂停实验的报告。”
黑泽阵接过水杯,指尖因脱力微微发颤,却没喝,只是盯着杯壁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半晌,他抬眼看向宫野夫妇,声音沙哑:“把今天的最终数据给我。”
宫野厚司和艾莲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他们最终还是将整理好的数据递了过去,看着这个明明累到极致,却依旧死死攥着进度不放的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组织里从不缺为任务拼命的人,但像琴酒这样的,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黑泽阵将密密麻麻的数据流打包发送。
乌丸莲耶:……
每天下午他都会收到黑泽阵的邮件——体能峰值、基因适配率、药剂耐受度……详尽到近乎冗余的数据铺满屏幕。
起初他确实乐见其成,黑泽阵的积极性能加快计划进度,再好不过。可看着进度条以近乎疯狂的速度逼近第三阶段,他枯瘦的手指停住了。
他当初用“实验体需监控”拒绝安全屋申请,不过是随口找的理由,以黑泽阵的敏锐,不可能听不出弦外之音。如今这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倒像是在和谁赌气,或是……在避开什么?他和朗姆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工藤新一半月眼的看着屏幕里黑泽阵死撑着要数据的样子,又瞥了眼现实中面无表情的琴酒:“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发现朗姆对他洗脑。”
宫野厚司推了推眼镜,看向屏幕里自己劝说琴酒的画面,低声对身边的艾莲娜说:“原来那时他就察觉了……我们还以为他只是急于求成。”
宫野艾莲娜轻轻点头,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被信任的人算计,换作是谁都会想挣脱吧。”她看向琴酒的目光柔和了些许,少了几分对“实验体”的审视,多了几分对“受害者”的理解。
【罢了,折腾这么久,给他个安全屋又何妨?反正无论在哪,这把刀,终究攥在自己手里。
他抬手按下通话键,对管家吩咐:“让后勤部整理几个闲置的安全屋,把权限密钥发给琴酒,让他自己挑。”】
铃木园子夸张地瞪大了眼睛,手指戳了戳身边的毛利兰:“哎?安全屋还能自己挑?听起来跟选度假酒店似的!”她转头看向贝尔摩德,眼里闪着八卦的光,“组织的福利这么好吗?”
贝尔摩德闻言轻笑一声,指尖转着红酒杯,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度假酒店?铃木小姐的想法倒是天真。”她晃了晃杯子,酒液在杯壁上划出猩红的弧线,“正常情况下,安全屋都是那位大人亲自指定的——位置、设施,全由他一手安排。”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琴酒,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揭秘:“不过嘛,组织里总有几个‘特殊’的。目前为止,能自己选安全屋的,也就我、朗姆,还有……琴酒。”
【朗姆坐在监控室里,指尖敲着桌面的频率越来越快。屏幕上,黑泽阵的身影几乎和训练器械融为了一体,这几天他泡在“银色子弹”实验室的时间比在安全屋还长。
不对劲。朗姆眯起眼,黑泽阵向来对这种实验嗤之以鼻,如今却像被抽了魂似的往前冲,除非……高桥的洗脑出了纰漏?他立刻调阅了最近的洗脑记录,高桥每天提交的报告都写着“记忆稳定,无异常波动”,附带的脑波图谱也挑不出错处。
“应该是药剂让他变得亢奋了。”朗姆低声自语,压下心底的疑虑。高桥的技术从不出错,琴酒不过是被实验效果冲昏了头,掀不起什么浪。
直到下午,后勤部的人在汇报工作时,无意中提了一句“已按Boss指令,把安全屋权限发给琴酒先生”,朗姆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安全屋?他竟然不知道!
半小时后,朗姆已站在书房外,推门进去时,乌丸莲耶正对着一叠实验数据出神。
“Boss。”朗姆躬身行礼,语气尽量保持平稳,“听说您给琴酒批了安全屋?”
乌丸莲耶抬了抬眼皮,声音平淡:“嗯,他最近状态不错。”
朗姆的喉结动了动,试探着往前凑了半步:“琴酒毕竟还在实验关键期,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属下职责所在,能不能让后勤把位置报给我?也好方便照看。”
他说得毕恭毕敬,眼角的余光却死死盯着老人的表情。乌丸莲耶放下数据,枯瘦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不必了。”
一句话堵得朗姆哑口无言。他不敢再追问,只能躬身应下“是”,转身离开。黑泽阵要安全屋,Boss还瞒着他位置……这其中的意味,让他后脊阵阵发凉。
书房门关上的瞬间,乌丸莲耶看着朗姆紧绷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嘲弄。这两个家伙,一个急着挣脱,一个急着掌控,倒也算是难得的“默契”。】
琴酒便低低地嗤笑一声,动作慢条斯理的翘起二郎腿,语气却淬着冰:“看来某些人总觉得自己能揣度那位大人的心思,结果连位置都没问到。”
朗姆猛地抬头,死死盯着琴酒,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琴酒往后靠在沙发上,他微微偏头,目光扫过朗姆紧绷的侧脸,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只是觉得,有的人连‘被瞒着’都后知后觉,难怪抓不住重点。”
他顿了顿,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比如……明明洗脑出了纰漏,却只会盯着药剂找借口;明明安全屋的权限是那位大人亲自批的,却还想跑去讨位置,未免太可笑了。”
“你!”朗姆气得发抖。
铃木园子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悄悄往毛利兰身后缩了缩,心里疯狂刷屏:我有罪!之前居然还觉得这俩针锋相对的样子有点带感,偷偷磕过他们的CP……现在看来,这哪是相爱相杀,分明是生死仇敌啊!
但是!琴酒这又冷又傲的劲儿,明明就是只炸毛的冷娇猫猫啊!你看他怼人时眼神多凶,但眼底那点疲惫藏不住,像被欺负狠了却死撑着不肯露怯的样子……
她偷偷瞄了眼赤井秀一,对方正挑眉看戏,眼神慵懒却带着钩子,活脱脱一棵清爽又危险的钓系薄荷!这俩人要是对上,钓系薄荷慢悠悠逗弄冷娇猫猫,猫猫炸毛却又被勾得挪不开步……想想就带感!
再转头看安室透,那头金发在灯光下闪得晃眼,明明是傲娇金毛却偏要装高冷,刚才被宫野艾莲娜夸“可靠”时耳根偷偷发红的样子,简直萌到犯规!傲娇金毛对着冷娇猫猫,嘴上互怼不停,暗地里却忍不住关心……这对好像也超香!
「钓系薄荷赤×冷娇猫猫琴」「傲娇金毛零×冷娇猫猫琴」——嗯!这两对都锁死了!她越想越激动,嘴角差点咧到耳根。
旁边的毛利兰见她突然傻笑,疑惑地戳了戳她:“园子,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园子擦了擦嘴角,嘿嘿一笑,“就是觉得……今天的戏还挺精彩的!”心里却在呐喊:冷娇猫猫冲啊!让两边都为你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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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贝尔摩德:……
我抗议!为什么没有「危险玫瑰贝」×「冷娇猫猫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