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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琴:威逼利诱(五十四)

名柯之组织二把手的二三事

【宫野夫妇近来在组织中的处境愈发微妙。黑泽阵与贝尔摩德身上的“银色子弹”实验虽取得半程成功,却未给他们带来预想中的体面,反而让原本就紧绷的局面更添几分沉郁。

组织的掌权者早已下达指令,要求他们推进人体实验——这般泯灭人性的行径,夫妇二人从心底里抗拒。迄今为止,他们仅有的两次相关尝试,皆是出于黑泽阵与贝尔摩德的自愿,绝非强迫。

可这微薄的坚守,终究抵不过强权的碾压。老板竟以艾莲娜腹中胎儿相胁,硬生生将宫野厚司拖入两难的泥沼。他既日夜牵挂着爱妻与未出世孩子的安危,心头发紧如被巨石重压;又对那违背良知的人体实验充满抵触,每念及此便纠结如麻,指尖都泛着冰凉的颤抖。

逃离的念头,如同一颗微弱却执拗的火星,在他心头悄然燃起。可他比谁都清楚,这念头有多渺茫——当年正是靠着组织提供的巨额资金支持,他才得以带着艾莲娜潜心投入研究,如今早已被无形的锁链捆缚,哪有轻易脱身的可能?

他迫切地需要一个帮手,一个能劈开这重重困局的契机。可环顾四周,皆是组织的眼线与爪牙,谁又能成为那束可遇不可求的光,将他们从这片黑暗中拉出来呢?宫野厚司望着实验室窗外沉沉的夜色,只觉得胸口的窒息感愈发浓重。】

「厚司太难了…一边是良知一边是家人,这根本选不出来啊」

「组织是真的没人性!拿未出世的孩子威胁人太恶心了」

「艾莲娜和宝宝一定要平安啊QAQ」

「想逃却逃不掉的无力感…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了」

「这组织到底是什么人间地狱啊,赶紧端了吧」

【黑泽阵收了尾,将最后一项任务利落了结,便转身赶往实验室。宫野厚司的拒不配合,让乌丸莲耶动了别的心思——竟派他来做所谓的“疏导”。黑泽阵眉峰微蹙,组织里难道已经缺人到连心理医生都找不出了?这种磨人的差事,竟也能落到他头上。

“琴酒,到了。”清酒候在门口,语气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抵触,他本不愿黑泽阵踏足这个地方,可Boss的命令,终究难违。

黑泽阵颔首,推门而入,被软禁的宫野厚司就坐在那里。宫野厚司听见动静,他猛地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瞬间亮了,随即又被浓重的担忧淹没,几乎是踉跄着上前一步:“琴酒?你来了!艾莲娜呢?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委屈?”

他眼里的焦灼几乎要凝成实质,抓着黑泽阵衣袖的手都在发颤。

黑泽阵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摇了摇头,语气平淡无波:“不清楚。但他们既然要你做实验,便不会动她。安分完成实验,组织自会让你们见面。”

“我知道。”宫野厚司苦笑一声,目光飘向门外,带着几分无奈的坚定。这是他与艾莲娜早已商定的对策——以拒绝实验为筹码,试着让组织停下那些泯灭人性的人体实验。这已是他们眼下唯一能做的抗争。

“我明白了。”黑泽阵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无非是所谓的正义感作祟,执拗地不肯触碰人体实验。他眼神骤然冷了几分,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细胞停止生长带来的麻烦,至今仍让他每次受伤都要忍受比常人更久的恢复期。而眼下,这个掌握着核心技术的研究员,竟在为所谓的良知闹罢工?

“宫野艾莲娜可以没事。”黑泽阵话锋一转,语气里淬着冰,但我记得,你还有个九岁的女儿,在郊区的寄宿学校读书,对吧?”

宫野厚司猛地抬头,瞳孔骤缩,脸色瞬间褪尽血色:“你……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黑泽阵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只是听说,宫野明美在学校很受欢迎,成绩也好,上周还拿了绘画比赛的奖。”他刻意顿了顿,看着宫野厚司的手指死死攥成拳头,指节泛白,“组织花了不少钱供她读书,送她去最好的兴趣班,总不能让这些投入白费,你说呢?”

“琴酒!”宫野厚司的声音都在发抖,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恐惧,“你冲我来!别碰我的孩子!”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黑泽阵微微歪头,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伤,“艾莲娜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宫野明美……你要让她们为你的‘正义感’陪葬吗?”

宫野厚司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镜片后的眼睛里,挣扎、痛苦、绝望交织在一起,最终一点点黯淡下去。他知道黑泽阵不是在威胁,是在陈述一个必然的结果。那些不相干的陌生人,和他的家人……天平早已倾斜。

“是我错了……”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叹息,“是我太天真了……”

他何尝不懂黑泽阵的意思?为了不相干的人,把家人拖入险境,这本就是错。如今困局缠身,全是他的罪过——是他对不起妻子,对不起孩子们。】

「从“你冲我来”到“是我错了”,厚司的防线彻底垮了」

「厚司和艾莲娜的对策根本敌不过组织的强权…太无奈了」

“爸爸...”宫野志保望向宫野厚司。

【黑泽阵缓缓站起身,身形挺拔如松,投下的阴影却如墨般将宫野厚司完全笼罩。明明只是十七八岁的青年,眉宇间尚未褪尽少年的轮廓,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却像密不透风的铁笼,压得人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带着滞涩的沉重。

他没再看宫野厚司一眼,转身走向门口,黑色风衣的下摆随动作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手搭在门把上时,他忽然侧过头,侧脸的线条在走廊灯光下显得格外锋利,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我希望明天一早,能看见你在实验室里正常工作。别耍花样,组织的耐心,没你想的那么多。”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巨响,厚重的铁门被狠狠合上,震得墙壁似乎都微微发颤。

门外,黑泽阵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动。组织会如何处置宫野厚司,他已经把话挑明了——那些藏在威胁背后的底线,那些看似松动的余地,不过是权衡利弊后的伪装。若宫野厚司还抱着“组织不敢动他们”的侥幸,那便是自寻死路。他从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今日这番“提点”,已是最大限度的“留情”,余下的,便要看这对夫妇的选择了。

“琴酒。”清酒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他靠在墙边,领口松了两颗扣子,见黑泽阵出来,抬手朝他招了招。

黑泽阵抬眼望去,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像错觉。其实这样也不错,有人在等他回去,有人会关心,会在任务结束后问一句“接下来去哪”。这种久违的、被人放在心上的暖意,像冬日里漏进窗缝的阳光,微弱却执拗,让他忽然觉得,没必要为不相干的人打乱现有的节奏。

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哪怕带着血腥味,也是他一步步攥在手里的安稳。他还不想失去。

“走了。”黑泽阵迈开长腿,快步走向清酒,语气里竟难得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松弛,“去接小樱放学。”

清酒挑眉,了然地跟上他的脚步。

说起三木樱,倒是拜宫野夫妇所赐。那女孩的实验项目本是宫野厚司负责,自从这对夫妇开始消极抵抗,整个项目便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组织里不是没有其他研究员,只是没人敢接手——谁都清楚,三木樱是黑泽阵亲自放在眼皮子底下的人,前段时间有人想动歪心思,被他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处理”了,如今谁还敢触这个霉头?

于是,黑泽阵索性把三木樱丢进了附近的一所普通中学,让她像个寻常女孩一样上课、放学。至少在宫野夫妇服软之前,这或许是最省心的安排。

走廊的阴影被两人的脚步踏碎,又在身后重新聚拢。黑泽阵抬头望了眼窗外沉下来的暮色,加快了脚步——那个总爱在学校门口的小丫头,估计又在数着地砖盼他来了。】

「琴酒这压迫感绝了…十七八岁就这么吓人,气场真不是盖的」

「门关上的瞬间,厚司在里面该多绝望啊…」

「清酒在等他诶!这种默契感有点好嗑是怎么回事」

「“有人等他回去”…原来琴酒也有想珍惜的东西啊」

「谁敢动小樱怕不是嫌命长…琴酒护短实锤了」

「把小樱放去普通学校,是想让她过点正常人的日子吗?」

「数地砖等他什么的…小樱也太可爱了吧」

「前面还在放狠话,后面就想着接孩子,这转变有点猝不及防」

「清酒挑眉那个表情,是不是也觉得琴酒对小樱特别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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