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兰地将他带回安全屋那天起,清酒就变得有些不对劲。往日里虽不算活跃,却也绝非这般沉默,仿佛周身都裹着一层化不开的寒气。唯有工作时,他比往常更显专注,指尖划过文件的动作都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反倒衬得那份沉默愈发突兀。
黑泽阵对此颇不习惯。身为上司,关注下属的状态很正常,更何况清酒这副模样,实在太过反常。
某日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黑泽阵看着正低头整理文件的清酒,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打破了室内的寂静:“清酒,你心情不好。”
清酒抬眸看他,眼神平静无波,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不,没有。”
“你似乎对白兰地有些介怀?”黑泽阵主动提起那天的事,声音听不出情绪,“第七实验室的权限你尚未获得,白兰地是Boss的直属,能自由出入任何区域,这与你无关。”
原来是这样。黑泽阵竟会特意为他解释——这个认知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圈圈涟漪。这是否意味着,自己在他心中终究是...
“你是在嫉妒白兰地的权限?”见清酒久久不语,黑泽阵眉峰微蹙,“若是想要,我可以……”
“我承认,我嫉妒白兰地。”清酒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他双手猛地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步步逼近黑泽阵,眼底翻涌着压抑许久的情绪,“但琴酒,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像投入空谷的惊雷,在耳边反复回荡,震得黑泽阵耳膜嗡嗡作响。
“琴酒,你看看我好不好?”清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那双眼睛里盛满的真诚太过灼热,烫得黑泽阵几乎要移开视线。
黑泽阵猛地回神,抬手便是一记耳光,力道之大,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着清脆的声响。
“想清楚你在说什么胡话!”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清酒被扇得偏过头,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起一道红痕。他缓缓抬手,抚上那片火辣辣的肌肤,垂眸看向黑泽阵,语气却异常坚定:“我是认真的。”】
“哇哦——!”铃木园子惊得瞪圆了眼睛,下意识捂住嘴,居然就这么直接表白了!琴酒他……会同意吗?
赤井秀一站在一旁,眼神骤然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分。琴酒对清酒那异乎寻常的特殊,他早已看在眼里,此刻心尖像是被什么攥紧,隐隐生出一丝不安——他最怕的,就是琴酒真的点头应下这份告白。
“琴酒,你该不会真的要同意吧?”贝尔摩德蹙起眉头,目光锐利地投向琴酒。
降谷零也紧紧盯着琴酒,眼底情绪复杂。在场的几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琴酒身上,无声地等待着那个他们心中默认的答案——不
然而,琴酒却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慢悠悠地开口,“这可是我的私事,你们一个个这么紧张,是在担心什么?”他顿了顿,视线扫过众人瞬间绷紧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戏谑,“既然我的小弟都这么认真地剖白心意了,我又怎么会拒绝呢?”
看着眼前几人脸色齐刷刷地变了又变,精彩纷呈,琴酒心中那点被搅乱的烦躁仿佛瞬间被抚平,只余下满满的心满意足。
【“滚出去!”黑泽阵猛地皱眉,声音里淬着冰碴。一个下属竟对自己说这种话,怕不是打着什么龌龊心思,想借这荒唐的由头攀附上位?
他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只觉得一阵头痛。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该多管闲事问那一句。
清酒深深看了黑泽阵一眼,没再多说一个字,默默转身带上了门。
门外,几道探头探脑的身影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便撞上清酒骤然转过来的视线。他眉头紧拧,一股凛冽的杀意毫无预兆地爆发开来,几乎凝成实质。“滚。”他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字,带着不容置喙的狠戾。
众人被那瞬间的杀气慑住,讨了个没趣,只得悻悻散开。虽说看这情形,清酒和黑泽阵多半是起了争执,但谁都清楚,清酒也绝非好惹的角色,没人敢在这时候触他的霉头。】
贝尔摩德的目光落在琴酒身上,带着几分探究与揶揄,这就是你说的……没有拒绝?
琴酒闻言挑眉,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我何时说过拒绝了?
【为了避开与清酒独处的尴尬,黑泽阵随意点了个下属,便带着人奔赴各国执行任务去了。好在三木樱那边有清酒盯着,倒也无需他多费心思。
黑泽阵一走,行动组的负责人之位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清酒头上,由他暂代管理。可谁都知道,这位代理负责人心里憋着股火——分明是黑泽阵故意躲着他。
憋着气的清酒没处发泄,便拉着组织里的成员没日没夜地练习各种打斗技巧,招式狠戾,要求严苛。一众成员被折腾得苦不堪言,暗地里没少祈祷,只求黑泽阵能快点回来,救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琴酒这是典型的逃避型人格吧哈哈哈哈」
「救命啊清酒的怒气值快爆表了!组织成员实惨」
「心疼组织成员三秒钟,这哪是练打斗,这是渡劫啊」
「琴酒你快回来!再晚点组织怕是没人能站着了」
「清酒:我得不到琴酒的心,还不能虐虐你们吗(不是)」
「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了清酒的怨念,琴酒你逃得过一时逃得过一世吗」
「逃得了,清酒不是死了吗」
「楼上滚!!!」
「行动组:我们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卑微)」
「所以琴酒到底是啥心思啊?打了又不彻底拒绝,现在还跑路了」
【黑泽阵回到行动组总部时,只觉得气氛有些诡异。迎面而来的下属们看着他,眼神亮得像是见了救星,那股热切劲儿让他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眼就望见了坐在桌后的清酒。对方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戾气,连空气都似被冻住几分。
清酒抬眼看见他,原本紧绷的下颌线骤然一松,眼眶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他几乎是踉跄着跑到黑泽阵面前,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琴酒,我不说了……你别再躲我,好不好?”
黑泽阵看着他泛红的眼尾,终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了些:“我没有躲你。美国有个任务,必须我亲自去。”
“那……有必要去一个月吗?”清酒追问,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委屈。
“中途还去了趟德国。”黑泽阵淡淡补充,避开了他过于灼热的目光。
清酒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片刻,像是在分辨这话的真假。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窗外风掠过树叶的声音,他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泛白,半晌才低低“嗯”了一声,那点刚冒头的委屈又被强行压了下去。
“任务都结束了?”他转过身去整理桌上的文件,声音听不出情绪。
黑泽阵“嗯”了一声,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目光扫过桌面——清酒把他的东西整理得一丝不苟。
清酒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报告递过来,“这是你离开期间积压的任务报告,我都初审过了,有几个需要你定夺。”他递完就迅速收了回去,垂着眼帘站在一旁,像个等待发落的狗狗。
黑泽阵接过报告翻开,眼角的余光瞥见清酒耳尖还泛着红。办公室里的戾气不知何时散了,只剩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滞涩,像被雨打湿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空气里。】
「下属们:救星!是活的救星!(感动到哭)」
「清酒那眼眶红的,委屈巴巴的样子,谁看了不心疼啊」
「琴酒:我没躲(嘴硬但眼神飘移,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属于是)」
「一个月还加德国,行程挺满啊琴酒,算盘打得我在屏幕外都听见了」
「清酒攥衣角指尖发白,这是把委屈全憋心里了吧,好乖好让人心疼」
「桌面一丝不苟!清酒这是用行动在默默关注啊,细节控狂喜」
「 “等待发落的狗狗”哈哈哈哈太形象了!那小眼神,又乖又带着点期待」
「耳尖红透了!清酒你藏不住啦,心动都写在脸上了」
「这空气黏糊糊的,比夏天的梅雨季还让人窒息,能不能来个人打破僵局啊」
风见裕也突然冒出来,“其实吧,我觉得他们俩在一起也挺好的,毕竟能在一块儿的日子也不多,该珍惜现在啊。”
降谷零一听立马炸毛:“不可以!绝对不行!”急得都想捂住风见的嘴了。
风见裕也委屈的撇嘴,我只是说句大实话啊!
降谷零内心OS:琴酒怎么能和别人有牵扯!这绝对不行!
「所以到底谁能来给琴酒的木头脑袋开开窍啊,清酒都这么明显了」
「这拉扯感绝了,比看八百集连续剧还上头,求求了赶紧在一块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