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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琴:黎明将至(八十二)

名柯之组织二把手的二三事

【「Gin背叛组织,Chivas把人带回来——Rum」

「收到——Chivas」】

红方众人震惊,怎么回事?琴酒怎么会背叛组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朗姆恶意报复吧?!

朗姆:……

【芝华士将手机滑入口袋,这可不能怪他了。要怪就怪琴酒自己不小心,在灭口时留下了活口,还被人远距离拍到了如此要命的画面。他作为朗姆的心腹,发现如此确凿的叛变证据,自然要第一时间上报。】

工藤新一猛地攥紧拳头,少年清亮的声音因急切而抬高:“就因为一张模糊的照片判定Gin背叛?这根本是蓄意构陷!”

赤井秀一墨绿色的瞳孔转向工藤:“Boy,组织的规则从来不需要确凿证据。更何况Gin的行为在乌鸦们眼中就已经是叛徒了。”

工藤新一喉结滚动,声音发涩:“那他被带回去会......”

“审讯的特殊招待。”降谷零的指节捏得发白,“水刑、电击、精神药物轮番上阵,等通过这些,才会暂时挂上待观察的标签。”他紫灰色的眼底翻涌着痛楚,“之后每分每秒都活在监控下。”

【保时捷停在远离河滩的一处隐蔽山坳阴影下,引擎熄火,四周只剩下荒野的风声和两人急促未平的呼吸。

黑泽阵侧过身,墨绿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审视着面前的神川奈奈。“有没有受伤?”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奈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又轻轻点头,声音细弱:“只是…逃跑的时候摔了几跤,有些擦伤。”

黑泽阵眉头微蹙,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借着仪表盘微弱的光查看。她的手臂和膝盖处确实有几道明显的擦伤,渗着血丝,沾着泥土,但看起来并不严重。他的指尖触碰到她冰凉的皮肤,能感觉到她仍在微微颤抖。

奈奈抬起头,望向近在咫尺的黑泽阵。那双淡绿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他突然出现并救下自己的难以置信,有对他身处黑暗组织的担忧,还有一种深埋的、几乎要溢出来的依赖和难以言喻的眷恋。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哽在喉间。

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无声的心疼。她想问,黑泽哥,你过得好吗?在黑夜里行走,是不是很累?她看着他紧锁的眉头,仿佛承载了无数她无法想象的沉重与疲惫。】

[奈奈好乖,快让姨姨抱抱]

[关心琴酒的奈奈好,组织坏]

【就在这短暂的寂静中,黑泽阵超乎常人的警觉性让他耳廓微动,捕捉到身后不远处极其细微的,枯枝被踩断的声响!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纯粹是多年生死边缘锤炼出的本能反应!他眼神骤然锐利如鹰,另一只手已闪电般探入风衣内侧,握枪、转身、瞄准、扣动扳机。

“噗!”

一声沉闷的消音手枪射击声响起!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奈奈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只见十几米外,一个穿着基地外围成员制服的男人,正捂着胸口缓缓瘫软下去,脸上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惊恐表情。他手中握着的手机,“啪嗒”一声掉落在枯叶上,屏幕还亮着微弱的光。

黑泽阵眼神一沉,快步走到那人身边,蹲下检查。对方已经断气。他拾起那个掉落在枯叶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界面停留在通讯记录上。

收件人赫然是Chiva。

最新的一条信息,是地上这个刚刚断气的男人发出的,带着一种急于表功的急切。

「发现Gin大人!他身边带着两个女孩,还有地上躺着我们的兄弟,疑似背叛组织。坐标已同步上传。是否立刻采取行动?」

「发现Gin任何异常动向,立即汇报,不得打草惊蛇。——Chivas」】

影院的光线暗沉,荧幕的冷光如薄纱般笼罩着琴酒。他斜倚在座椅里,银色长发流水般从肩头滑落,几缕发丝遮住了他低垂的眼睫。黑色风衣随意敞开着,露出里面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一段冷白修长的脖颈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整个人的姿态透出一种倦怠的慵懒,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可那紧抿的薄唇和眉宇间凝着的郁色,又泄露着沉重的疲惫。

降谷零望着荧幕上定格的染血手机,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琴酒,都这样了…你还要继续吗?”他紫灰色的眼眸深深凝视着身旁那道慵懒的身影,“森田的死,清酒和白兰地的牺牲…现在连奈奈都差点…哪一个不是组织造成的?你还要为这样的存在效忠到什么时候?”

赤井秀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琴酒。那双墨绿色的眼睛里褪去了平日的锐利,只剩下一种深沉的,近乎温柔的期待。

良久,琴酒才极轻地嗤笑一声。他缓缓抬起头,荧幕的光在他精致的五官上投下斑驳的阴影,长睫下墨绿的瞳孔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效忠?”他重复着这个词,尾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倦意,嘴角勾起一抹近乎破碎的弧度。

【黑泽阵的瞳孔骤然收缩,捏着手机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芝华士已经起了疑心,坐标已经上传!追兵随时可能蜂拥而至!

他猛地转头,看向不远处正紧张地望着他的神川奈奈。女孩浅绿色的眼眸里盛满了不安和恐惧,如同受惊的幼鹿。

黑泽阵快步冲回她身边,语气急促却依旧保持着镇定:“奈奈,没时间了。立刻带着地上那个人离开,马上离开日本!”

奈奈被他话语中的紧迫感震慑,但更让她心慌的是他话里的含义:“黑泽哥…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黑泽阵看着她眼中瞬间涌上的依赖与恐慌,动作微微一顿。他抬手,修长而苍白的手轻轻落在了她柔软的发顶,一种与他周身戾气截然相反的,近乎笨拙的安抚姿态。声音也不自觉地放缓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哑:“我不能走。”

“小樱…还在组织里。”】

我早已…无路可退了。

贝尔摩德屏住呼吸,看着他被光影雕刻的侧脸轮廓,心头涌上一阵细密的疼痛。

【奈奈瞬间明白了。那个被黑泽哥紧紧护在羽翼之下的小女孩,成了他无法挣脱的枷锁。她嘴唇翕动,还想追问,却被黑泽阵打断。】

琴酒不能离开,他如果离开,那么等待三木樱的将会是什么,他们都清楚。

【“听我说,奈奈,”他双手扶住她单薄的肩膀,指尖透过衣料传来一丝冰凉的力度,迫使她集中注意力,眼神锐利而深邃,“离开后,忘记今晚的一切,忘记我,忘记组织。找个安全的地方,彻底消失,平凡地活下去。不要再窥探这边的任何事,永远别再回头!”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这里的黑暗远超你的想象。我让你离开,不是让你再涉险。答应我!”这近乎命令的话语背后,是难以言喻的焦灼与保护欲。

这是我唯一能为寺本做的了。】

女孩们见到这一幕,都忍不住落下泪水。

【奈奈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看着黑泽阵眼中那不容反驳的坚决,以及深藏其下的那抹复杂情感,最终用力点了点头,哽咽道:“我答应你,黑泽哥…可是你和小樱…”

“别问。”黑泽阵打断她,语气重新变得冷硬,但这拒绝本身却泄露了他的无力。他迅速从风衣内侧取出现金塞进她手里,“用这个,向西走,去第一个城镇想办法离开。”

他深深看了奈奈一眼,那目光复杂得让她心碎。“保重。”】

[Gin这个眼神...明明舍不得还要装冷漠。]

[他连告别都不敢多说一句就怕心软]

[把光推出去,独留自己在黑暗里。]

【奈奈最后看了一眼黑泽阵挺立在夜色中的孤峭背影,咬紧下唇,将几乎要溢出的呜咽死死咽了回去。她不再犹豫,用尽全身力气搀扶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几乎是半拖半抱地,踉跄着朝着黑泽阵指示的西边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奔去。

冰冷的夜风刮过脸颊,带着泪水的湿意,刺骨的寒。她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再也迈不动脚步,怕看到那片即将吞噬掉黑泽哥的黑暗。手中的现金被她攥得紧紧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这疼痛和肩上沉重的负担,成了支撑她不断前行的唯一力量。

不知走了多久,崎岖的荒野渐渐被踩实的土路取代,远处终于出现了零星昏暗的灯火。天边泛起了灰蒙蒙的亮光,黎明将至。奈奈的体力早已透支,全靠意志力强撑着。她找到一个早起的农人,用磕磕绊绊的日语和手里皱巴巴的现金,好不容易才搭上了一辆前往附近小镇的运货拖拉机。

车厢里堆满了蔬菜筐,颠簸不堪。昏迷的女孩在颠簸中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眉头紧紧皱起,似乎有转醒的迹象。奈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既希望她快点醒来,又害怕她醒来后无法解释这一切。

终于到了城镇边缘,奈奈谢过农夫,搀扶着女孩躲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女孩虚弱地靠在墙上,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不敢回头啊...回头就真的走不掉了。]

[天快亮了,可他的黑夜才刚刚开始。]

[他替她们挡下黑暗,换来的曙光请一定要珍惜。]

【那是一双充满了茫然和恐惧的褐色眼睛。她看着陌生的环境、看着奈奈,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声音沙哑而颤抖:“你…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奈奈看着女孩惊恐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她压下心中的酸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温和:“别怕,美莎你现在安全了。我们…我们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了。”

美莎的瞳孔猛地放大,记忆似乎瞬间回笼,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泪水无声地滑落。“逃…逃出来了?真的吗?”她难以置信地抓住奈奈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肤。

“嗯。”奈奈用力点头,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我们逃出来了。但是这里还不安全,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美莎一听,立刻急了,猛地抓住奈奈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起来:“不行!奈奈!我不能离开!我们得去报警!我男朋友……他、他还在那个鬼地方!我们得去救他!报警!对,警察一定能救他们出来的!”

看着女孩濒临崩溃的模样,奈奈的心像是被狠狠揪紧。她反手用力握住美莎颤抖的手,另一只手将她紧紧搂住,试图用拥抱传递一丝微弱的安抚。

“不行的,美莎,不能报警……”

美莎在她怀里剧烈地挣扎起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能报警?!那些人是恶魔!他们囚禁我们,还要……”

“因为那样会害死更多的人!”奈奈打断她,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却异常坚决,“尤其是……尤其是会把我哥哥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为了救我们,已经……如果警察介入,那个组织一定会发现是他做的,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追杀他,他会被……”

奈奈说不下去了,那个可怕的结局让她浑身发冷。她只是紧紧地抱住美莎,仿佛要从这具同样颤抖的身体里汲取力量,也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传递过去。

“相信我,美莎,”奈奈的声音低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现在报警,不仅救不了你男朋友,还会让所有试图反抗的人,包括我哥哥,立刻送命。那个组织的可怕,远超你的想象……活下去,先保证我们自己活下去,才有机会想以后……”

美莎在她怀里渐渐停止了挣扎,只剩下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她明白奈奈说的是对的,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再次攫住了她。报警的念头,在现实的残酷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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