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你总算来了!”芝华士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不仅仅是焦虑,更夹杂着一丝在面对绝对上位者时本能的紧张。
黑泽阵甚至没有完全停下脚步,只是略一偏头,冰冷的视线扫过芝华士冷汗涔涔的脸。“情况。”薄唇吐出两个字,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让芝华士的心跳漏了一拍。
芝华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语速飞快地汇报起来,眼神却不敢在对方脸上停留太久,时不时地飘向一旁闪烁的屏幕:“两小时前,基地内部安保系统被最高权限绕过……我们怀疑有内应……”】
[来了来了,Gin的气场永远这么顶。]
[芝华士肉眼可见的慌了。]
[内部出问题了,绝对是高层级别的。
[朗姆的人果然不靠谱。]
【在叙述过程中,芝华士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双搭在控制台边缘的手上。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冷白的灯光下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指甲修剪得短而整齐,透出健康的淡粉色光泽,指尖弧度圆润,与他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形成一种微妙的反差。可偏偏腕骨线条流畅利落,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又为这双手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近乎脆弱的精致感。
芝华士的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他猛地想起上次会议间隙,曾无意中瞥见这双手是如何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枚纯银的打火机,金属外壳在指尖翻转,折射出冰冷的光泽,与那淡漠的神情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对比。那一刻,他竟荒谬地觉得,这双手更适合握着酒杯在奢华的宴会上谈笑风生,或者……弹奏钢琴,而不是扣动扳机,沾染硝烟与血腥。
这不合时宜的联想让他脸颊微微发烫,慌忙将视线从对方手上移开,心跳却莫名漏了一拍,暗骂自己在这种紧要关头竟会产生如此荒谬的念头。】
琴酒:……
其他人:……
[芝华士你不对劲!怎么盯着手看!]
[救命...这个手部特写...Gin的手确实好看得过分了!]
[指甲整齐泛着淡粉,莫名有点纯欲感。]
[脆弱精致感这个词用得太准了,就是这种矛盾魅力!]
[芝华士你脸红什么啊喂!]
[更适合弹钢琴而不是扣扳机,芝华士你好会想]
[完了完了,又一个被Gin无意间散发的魅力击沉的]
[琴酒:你汇报就汇报,老看我手干嘛?]
[这手确实适合拿枪,也适合...(被打码)]
[芝华士的审美我认可,但这关注点完全跑偏了啊]
[报告Gin!这里有人上班时间开小差!]
【“……大概有七八个库存跑了。”芝华士艰难地汇报完最后一个字,声音带着一丝的干涩。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着点慌乱地抽出那份刚打印出来的名单,递了过去,指尖在交接时无意中擦过对方冰凉的皮肤,那触感让他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般迅速缩回手,耳根不受控制地泛起热意。】
赤井秀一眉头紧皱,不爽的盯着屏幕里的男人。
【黑泽阵似乎并未留意到这细微的接触,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他只是接过名单,垂眸扫视。他银色的睫毛低垂,在眼下投下小片扇形的阴影。纸张在他修长的指间显得格外温顺。
这份沉默让芝华士更加不安,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的声音。他偷偷抬眼,目光再次不受控地落在对方线条利落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上,那唇色很淡,透着一种近乎禁欲的冷漠,却莫名让人移不开眼。
“内应呢?”黑泽阵突然抬起眼。
芝华士猛地回神,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瞬间有种被看穿的错觉,脸颊腾地一下烧得更厉害了。他慌忙移开视线,盯着闪烁的屏幕,结巴了一下:“正在……正在全力排查,但、但对方做得很干净,暂时……还没有头绪。”
黑泽阵冷哼了一声,他没再说话,只是将名单折起,随手塞进风衣的内袋。
“清理好你的地盘。”他转身,“逃跑的人,我来处理。”
芝华士看着那挺拔的背影毫不留恋地走向通道尽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那压迫感极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他才近乎虚脱地舒了一口气,抬手用力抹了把脸,发现掌心早已被冷汗浸湿。】
“废物”
不知道多少次想这样骂人的琴酒。
贝尔摩德赞同的点点头,胆敢觊觎她家琴酒。
【黑色保时捷驶离Hot基地,碾过荒草蔓延的土路,将那片混乱与焦虑甩在身后。车内,黑泽阵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着那张名单,目光在稀疏的月光下快速扫过那些编号和简略信息。
这些组织设立的基地,选址都极其刁钻,往往藏在人迹罕至的废弃工业区、深山老林,或是远离航道的偏僻海岸。方圆数十里内,除了呼啸的风和偶尔出没的野生动物,几乎不见人烟。那些刚刚逃出生天的“库存”,就像被突然抛入旷野的惊弓之鸟,茫然无措,缺乏生存技能,更别提有效的交通工具。他们能跑多远?】
毛利小五郎难得的沉重脸,是啊…这种情况下,他们能跑哪去。
【年龄、性别、性格……这些信息碎片在他脑中飞速组合、推演。黑泽带着几个人来到不同可以躲藏的地方找到了“库存”
追捕如同精心编制的猎网,高效而冷酷地收拢。黑泽阵的判断几乎从未出错,总能精准地预判那些惊慌失措的逃亡者可能选择的路径和藏身点。
名单上的名字被一个个划掉。】
影院里弥漫着沉重的气氛,这些人怀着希望逃离基地,最终还是被抓住带回去。
【当最后一抹星光被浓稠的夜色吞噬,黎明尚未来临,荒野沉浸在最深沉的黑暗里。耳麦传来急促的汇报:“下游发现动静,是两个目标,正试图沿河岸浅滩移动!”
黑泽阵眼神一凛,动作迅捷如猎豹 ,如同暗夜中的幽灵,融入阴影。远处河滩上,两个纤细的身影正互相搀扶着,踉跄前行,惊恐地回头张望。
几名外围成员从侧翼包抄上去,试图合围。两个女孩听到动静,吓得惊叫一声,下意识转身就想往更深的黑暗里跑。
黑泽阵面无表情地抬起手,伯莱塔的枪口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没有瞄准要害,而是对着她们大腿。
“砰!”
枪声在寂静的河谷中炸响,回音阵阵。子弹击碎碎石,溅起一片尘土。
两个女孩吓得浑身一僵,僵在原地。其中一个黑发女孩反应极快,猛地拉住身旁那个看起来更柔弱的同伴,向旁边一块巨石后扑去,险险躲开了威慑性的射击。
动作间,那黑发女孩转头的瞬间,月光恰好勾勒出她的侧脸轮廓,黑色的双低马尾因奔跑而有些散乱,几缕发丝贴在颊边。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即使在极度的恐惧下,也强自镇定,透着一股倔强的淡绿色光泽,像黑夜中受惊却不肯屈服的小兽。】
毛利兰惊讶出声:“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
铃木园子点头:“我也感觉好眼熟,这谁啊?”
【黑泽阵正准备上前的身形猛地顿住,握着枪的手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那双墨绿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睁大,闪过一丝极为罕见的,近乎错愕的波动。尽管那情绪消失得极快,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就在这短暂的停顿间,训练有素的外围成员已经迅速冲上前,毫不费力地将两个因惊吓和疲惫而脱力的女孩制住,反剪双手,带到了黑泽阵面前。】
降谷零皱眉:“奈奈小姐?”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赤井秀一也抱有同样的疑问,根据之前的片段来看,神川奈奈只是普通的蛋糕师,怎么会出现在这?
【两名女孩被粗暴地推到黑泽阵面前。其中那个瘦弱的女孩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几乎瘫软。而那个黑发双马尾的女孩却强自镇定地低着头,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思绪一片混乱。
为什么…为什么黑泽哥会在这里?还穿着这身衣服…指挥着这些人…
难道黑泽哥就是在这个组织里…卧底?
我要不要相认?不行…万一他是卧底,我贸然相认会不会打乱他的计划,害了他?
可是…如果不相认,被带回去…
神川奈奈死死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敢抬头去看那张日夜思念、此刻却让她恐惧又困惑的脸。】
琴酒看着这一幕,他周身那层终年不化的冰封气息,竟在刹那间无声消融。紧抿的薄唇线条似乎也柔和了些许,唇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几乎无法捕捉的温和弧度。这微妙的变化,让他周身那种生人勿近的尖锐气场都随之沉淀下来,仿佛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之中,散发出一种平静的吸引力。
这一刻,他不再像是游走于暗夜的夺命死神,倒更像一位在旧书铺偶然翻到年少时照片的故人,眉梢眼角都染上了一种被时光柔化过的美。
好久不见,奈奈。
这抹转瞬即逝的温和,与他平日冷峻的形象形成极致反差,却意外地勾勒出一种更为复杂迷人的气质,让不经意间瞥见他此刻神情的贝尔摩德,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黑泽阵瞳孔颤了颤,目光落在那个低垂着头,熟悉的黑色双马尾上。
是奈奈?!
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还被当作“库存”抓了回来?!
一股前所未有的冰锥般的寒意瞬间刺穿了他的脊椎,这感觉仿佛回到了清酒死亡的时候。大脑甚至来不及思考,多年来在生死边缘淬炼出的本能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降谷零的心猛地一揪,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看向荧幕中那个明显因震惊而瞬间绷紧侧影的琴酒,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心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组织对待“库存”的残忍手段,也更明白琴酒此刻面临的将是何等残酷的抉择。
是带她走吗?降谷零在心底无声地问,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这意味着彻底的决裂,意味着将自身置于整个组织的对立面,是一条万劫不复之路。
【“砰!”“砰!”“砰!”
接连几声沉闷的消音手枪射击声几乎在同一瞬间响起!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站在黑泽阵身旁以及身后的那几名外围成员,甚至连一丝惊愕的表情都来不及露出,便眉心绽开血花,一声不吭地重重倒地,瞬间毙命。】
下一秒屏幕上的黑泽做出了反应,他杀了在场的所有组织成员,降谷零眼中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几乎要为他这决绝的反抗喝彩。
太好了!他果然…!
但这份惊喜如同昙花一现,迅速被更深更沉的担忧所覆盖。喜悦的余温尚未散去,冰冷的现实已如潮水般涌来。降谷零的眉头紧紧锁起,紫灰色的眼眸中写满了焦虑与不安。这决绝的举动,无异于向组织宣告背叛。等待着琴酒的,将会是组织怎样雷霆万钧、不死不休的残酷追缉与惩罚?他不敢细想。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周围只剩下站着的黑泽阵,以及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这突如其来血腥一幕的两个女孩。那个瘦弱的女孩直接吓晕了过去。而神川奈奈则浑身僵硬,难以置信地看着持枪而立,周身散发着从未见过的凛冽杀气的黑泽阵,又看了看地上瞬间死亡的几名组织成员。
黑泽阵此刻根本无暇去顾虑另一个女孩的反应,也无暇去思考这冲动杀戮会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他快步上前,在神川奈奈面前蹲下,一把抓住她冰凉颤抖的肩膀,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他极力压抑着翻江倒海的情绪,试图让声音保持平稳,但尾音还是泄露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奈奈……”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
[卧槽!直接清场了!]
[奈奈:我是谁我在哪我黑泽哥杀疯了]
[琴酒这行动力…真·人狠话不多]
[另一个妹子晕得真是时候]
[他声音在抖!他居然在抖!]
[是怕奈奈死吧,毕竟组织的残忍是有目共睹的]
【奈奈看着近在咫尺的,写满了焦灼与震惊的熟悉面孔,一直强装的镇定瞬间崩塌,泪水夺眶而出,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
黑泽阵看着她苍白的脸和决堤的泪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奈奈一旦被带回那个基地,面对她的将是什么。
她绝无可能活着走出来。
必须带她走!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