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中一个娃娃脸的女孩儿呆滞的坐在警车上不言一语,她左手边倚靠在车门上的男生看样子不过二十岁出头,低头无助的抠手指,站在他旁边的韩醴仁拿着记录本,显而易见没问到什么
情绪最为激烈的那个女孩儿正哭得不能自我,嘴里嘟嘟囔囔的喊着妈妈,韩醴仁拿小女孩儿没办法,谁料马嘉祺气宇轩昂的刚驻足,冷漠的嗓音引得女孩儿侧目,哭声奇迹般的弱了下去,抽噎着直盯马嘉祺
韩醴仁“没想到马队还有这等魔力”
韩醴仁见状调侃他,那女孩儿哭着满脸泪痕都不忘犯花痴,马嘉祺当即看清了现场的形势,瞄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女人,不禁撇了撇嘴
马嘉祺“说说你们当时看到的情况”
甫一话音刚落,那女孩儿用纸巾胡乱擦了一通眼泪和鼻涕,积极的举手示意马嘉祺,对面抠手指的男生闻言抬头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
路人“我来说,晚上我陪着哥哥和嫂嫂吃完饭在回家的路上,前边儿就是我们村子”
路人“嫂嫂骑车带着我刚走到那儿,一晃车灯就看到路边儿有个像头的东西立在那儿,眼睛的部分还冒着绿光”
女孩儿一边声情并茂说着一边朝马嘉祺和栗以凝来时的那条路指去
路人“我和嫂嫂吓得不敢往前走,哥哥喝了酒壮着胆子一脚把那个东西踢到一边儿”
路人“然后就看到了……哥哥都躺地上了才报警,真的好可怕呜呜呜呜”
惊恐之后,还心有余悸,眼见女孩儿越说越激动,忍无可忍的哥哥一把上前捂住她的嘴巴,向马嘉祺示意抱歉,毫无耐心的安慰着崩溃的妹妹,马嘉祺见男生脸红脖子粗,腿都在打颤无奈的摇了摇头
全程坐在哥哥妹妹中间的嫂嫂像是缓过神了,直接抱着男生的腰痛哭流涕,本就靠坚强的自我意识安慰妹妹的哥哥又狼狈的低声下气哄他的女朋友,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马嘉祺扶了扶被哭声环绕的脑袋,这般声响惹得其他人都忍不住侧目而视
马嘉祺“醴仁,带他们回去做笔录,结束了及时做心理干预”
哭得泪流满面的妹妹见马嘉祺准备离开这儿,使蛮力把脆弱的哥哥一把推开,泪眼婆娑的看着马嘉祺
路人“哥哥,你不管我们了?!”
马嘉祺尴尬的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气氛在他和韩醴仁之间蔓延,韩醴仁不假思索他的态度。看似还没成年的女孩儿遭受到心理创伤后,他舍不得说出那份直白的话语。马嘉祺甚至期望栗以凝会来救他,结果她岿然不动
马嘉祺“醴仁,这儿交给你了,我去看看以凝”
韩醴仁见马嘉祺毫不犹豫的背影,直截了当的打破女孩儿的直白幻想
韩醴仁“他都能当你叔叔了”
韩醴仁“而且他女朋友比你要大六七岁”
女孩儿一脸不舍的看着远去的马嘉祺,再扭头看向无情的韩醴仁时哭得更大声了
路人“你这个冷漠的坏姐姐!啊呜呜呜呜”
韩醴仁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要不然在人生中的某一天里的月黑风高夜里突然在路上见到一颗人头,是多骇人的事情
相较于这儿的热闹,不远处查案的几人选择充耳不闻,气氛可谓是大相径庭。栗以凝率先探身进入案发现场,探寻着周围令人可疑的地方,在那个椭圆形物体底座周边靠近马路一侧的地面上,恰好那儿是石子路和土路的衔接处,有不规则凸起的干涸的泥土痕迹
走过地下通道在上坡后是一长段坑坑洼洼的土路,有一些玻璃碎片和大块儿的石头嵌在里面,两侧是空旷的庄稼地,过后是一小段石子路,两侧渐渐有了掉漆的墙壁和砖垒成的地墙,这是马嘉祺依靠现有的灯光记录下的内容,照女孩儿说再往前就是村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