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栗以凝蹲下身查看那处可疑的泥土痕迹,带着手套在那处沾了些土块,放在指腹间碾磨成灰尘,在脑中推理形成的过程,距离她一米近的季衡听到身后的声响
季衡“那片痕迹猜测是有人将原本立着的头踢开留下的”
闻言她点了点头来到那颗椭圆形物体旁蹲下,物体表面不似雕塑一样光滑,是有手指抓起泥土覆盖时留下的几道深浅不一的指痕,整体极为粗糙,目测集中在脖子的地方。被报案人踢倒后,头朝着墙壁那一侧,底座掉落土块后才得以让几人看到
栗以凝“指痕有可能是凶手带着手套放置头颅时粘上的,那时候泥还没干”
栗以凝“季衡,这绿的是什么?”
恰巧栗以凝转换蹲姿的时候挡住了身后的车灯,那涂抹在眼睛周围的绿色荧光亮更加凸显
季衡“猜测是荧光剂一类的东西,具体要等化验结果”
季衡“今天晚上又有得忙了”
栗以凝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周围除了灯照就是漆黑一片,沿途的路灯只有微弱的光亮。眺望远处隐隐可见一排闪烁的路灯,好似星星眨眼一般好看,而突如其来的火车吞掉了唯一的点点光芒,在寂寥的黑夜轰隆声极为清晰,意外的是火车窗户透出的光亮替代了昏黄的路灯,心底里不知名的东西被碾碎后拼合
栗以凝“往往的分尸案,凶手通常会选择毁尸灭迹,让受害人永久的消失”
栗以凝“可这个凶手为什么会选择把头颅掩盖之后放在大庭广众之下”
季衡“现在其他的人体组织还没找到”
季衡“按照凶手的做法,保不齐会做出什么更变态的事情”
逃出来的马嘉祺站定在栗以凝身边,沿着她的视线望向那片沉默的黑夜,侧目见她专注的神色和缓和的面色
马嘉祺“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季衡“目前只有现场遗留的痕迹,而且天黑有阻力不好找”
栗以凝“那个监控呢?”
栗以凝指向几人身后电线杆上唯一的监控,不难看出外观的破损程度和生锈发黄的痕迹
马嘉祺“醴仁已经回警局了,也要等”
马嘉祺看了一眼腕表显示距离凌晨还有半个小时,思虑了一番现在的时间点不易于调查和走访,便示意众人收队回局里讨论
一行人动作麻利的收拾东西打道回府,红蓝灯光很快消失在四下寂静之地,监控笼罩无人生还,亦没有人知道隐秘在黑暗角落里有一双渴望生机又充斥着恨意的眼睛,见他们被呼呼而过的列车遮挡不见踪影,才安心的闭上酸涩的双眼
路人“姐姐,我替你报仇了”
路人“你怎么还不来夸夸我”
昏暗的车内只有窗外一瞬而过的昏黄路灯照进,彼时的路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辆车,更显凄凉。马嘉祺余光看了一眼低头扒拉手机的栗以凝
马嘉祺“困不困?”
栗以凝“精神着呢”
栗以凝“这次的凶手推测是第一次行凶,手法粗糙,现场看似干净,但是处处都是纰漏”
栗以凝“杀人是有预谋有计划性的,不是临时起意”
栗以凝“第一案发现场还没找到,凶手选择坦白给我们,一定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且满足了他变态的心理”
栗以凝“把最容易辨别的头颅放在那,符合泄愤和复仇,包括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见栗以凝滔滔不绝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连忙出声阻止,柔声细语的安抚她,言语间是不再遮掩的宠溺和满足
马嘉祺“嗯~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马嘉祺“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
被安抚的主人公正分析的头头是道,倏地被人温柔的摸了摸头顶,告诉她不用慌,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栗以凝不禁被那股突如其来的柔情裹挟,似是潺潺溪流涌入心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