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栗以凝自坐在审讯室内面对章诗文时便始终心如止水,不紧不慢的从包里拿出一张画,马嘉祺看到了,是一副双生花的油画
栗以凝“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她离开座位将那副色彩斑斓的油画放在章诗文面前,她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愣住了,她看到两朵莲花共同生长在同一根茎上,罕见的现象赋予了它丰富的寓意
章诗文:“这是…并蒂莲…双生并蒂莲”
油画以黑为底色,紫色的根茎上开出两朵紧紧相依含苞欲放的并蒂莲花,左边一朵向下垂去,白莲鲜艳又宁静的朝向阳光生活,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展现的淋漓尽致,花瓣上还坠着一滴红色的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的水滴,脉络上尽显苟延残喘
左上露出一角的太阳倾泻光晕,却将右边的粉红色莲花一丝不落的包裹在其中享受明媚,可事实却是那朵莲花运用通常鲜艳而柔和的色调,以突出花朵的娇艳和生机,那层保护的外壳已然枯萎和背景融为一体,只得看出它曾经拥有过
右侧的地面上零散着几片融入黄色干涸泥土的凋零花瓣,与花苞积极向光生长形成鲜明对比,仔细看还能发现粉红色根部的那一抹蓝,自下而上侵蚀着它的身体
就算如此恶劣,它们依旧紧密相连在一起
章诗文言语间透着颤,栗以凝回到马嘉祺身边坐下,见状还是没能忍住语气中的柔软
栗以凝“对,双生花一旦相遇,不是命运的高潮”
栗以凝“就是死亡的前兆”
栗以凝“一株二艳并蒂双花,她们用最深刻的伤害表达最深刻的爱”
马嘉祺“直至死亡”
马嘉祺用最刻苦铭心的四个字简单概括,言语间听不出什么情绪,反之章诗文眼眶含泪,摩挲着那株甘愿坠落的白莲,没有选择另一株的庇护,也没有争抢阳光的滋养
章诗文:“这是姐姐…”
哽咽之言脱口而出,栗以凝却打断了她,质问她
栗以凝“面对祖小玉时,你也会唤她姐姐吗?”
栗以凝“或者说,在穆淮面前…”
栗以凝话锋一转带着刺,沉着声询问死死盯着白莲的章诗文,而她在听到那个男人名字时反应激烈,双手不畏疼痛激烈的拍在审讯椅上,怒目圆睁的看着栗以凝
章诗文:“他该死!他靠近姐姐的那一步就已经注定了他的死期!”
“我替天行道!姐姐一定会感谢我!”
“他活到现在!完全取决于姐姐的慈悲!”
马嘉祺和栗以凝就那么无动于衷的看着她发泄,眼泪和心底的那股浊气一起倾泻而出,而章诗文见状更觉无力,她们的沉默促使了祖小玉心底高墙崩塌的那一刻
栗以凝“你为什么要选择杀了他?”
马嘉祺“你可以选择报警,法律会保护你们”
一唱一和,相较于马嘉祺的平静,栗以凝表面上显露出的不耐和心疼不及心底的万分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