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顺势而为，凝视画中人时，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萦绕心头，那个男孩似乎正透过挂布，无声地注视着他。这种瘆人的异样感，栗以凝同样体会深刻，但崇尚科学的他们对这些无谓
栗以凝“这种原理非常普遍，叫拟定现象或自主运动错觉”
栗以凝“在几块相差无几的布上都有一个相同的人物图案，当这些布晃动时，每块布上的图案都在微小地变化”
栗以凝“而由于视觉暂留效应，人眼无法分辨出每一帧的具体差异，是将这些连续变化的图像在大脑中合成为一个动态的画面”
栗以凝“人眼的位置相对固定，而背景在晃动，大脑会错误地认为人物的眼睛在盯着观察者”
现场混乱又井然有序，游行队伍在既定的路线上原地走圈，前排的村民高举的长杆越发靠近时，源自于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会感到心乱和恐慌，而两人只觉这行为习俗不合常理
马嘉祺“我知道，你说过按照心理学的角度来说”
马嘉祺“预期和假设，大脑会根据以往的经验和预期来填补视觉信息的空白，这种填补机制可能导致错误的运动感知”
栗以凝“对”
眼神片刻不停地在周遭的环境和人物之间流转扫视，以往栗以凝总会夸赞几句马嘉祺的好学，但是现在，不合时宜的夸赞只会耽误
马嘉祺见仪式俨然没有发生变化，举杆游走的队伍中间包围了六七个抬桌的人，放眼望去每一桌上的东西都各不相同，供奉祭奠不足为奇，摆桌和扣碗是当地的习俗，而这第三桌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马嘉祺“是纸币和玩具，衣服一类的”
栗以凝“纸币？！”
马嘉祺“嗯，不是冥币”
马嘉祺“按理说如果去世的人是家里的小辈，丧事不会大办”
栗以凝“前些年来这儿，我也没有听说过有这类的习俗”
疑惑还未能得到答案，仪式蓦地就进入了下一个步骤，他们始终站在人群的角落，初来时游行队伍旁坐着一位寡言沉默的老者，喊话时浑厚的哑声轻易引起两人的注意，现在他又开口了
路人“时已晚矣，嬉戏已足，归矣，时至矣，燃烟花，起！”
铿锵有力的嗓音足够威慑力，那些听命于他的村民驻足在原地，两人相对的人群中走出几位披麻戴孝的人，手里各自举着长筒烟花，站在举杆的村民旁，点燃烟花继续游行
栗以凝“确实在某些地方，人们相信烟花的响声可以吓走恶灵和不祥之气，从而保护逝者和家属免受困扰”
马嘉祺“这绝不是一场简单的葬礼仪式”
漫天飞舞的纸花飘落在脚边，马嘉祺机敏的看着周遭喃喃自语，阴雨绵绵的天气本就显得昏暗压抑，此刻天空中绽放开几团璀璨的烟花，那亮光在灰蒙背景里刺目而突兀
远处渐渐传来不知源头的哭丧声，与近处响耳的器乐之音交织成一曲诡异的乐章。围观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打破了短暂的秩序，让原本就紧张的氛围更添几分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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