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生气吗？”万茜倒是感到稀奇。
李斯丹妮摸摸鼻子，随口笑着说可能是我脸皮厚吧。
“人们口中的赞美，就像是吊在眼前的肉骨头一样，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一直追着不停地跑下去，”李斯丹妮站起身拍了拍裤子，突然收起笑容认真地看向万茜，“看透了就会明白，肉骨头看似唾手可得，其实你与它之间永远却隔着一根木棍的长度，正如那些虚名，你永远都无法真正得到它。”
她永远有自己的一套歪理。
万茜张了张嘴，还想辩驳几句，但李斯丹妮把扫把一丢，笑吟吟地揽过她的肩膀：“走走走，不打扫了，我知道附近新开了一家甜品店，趁今天全校大扫除，我们溜出去尝一尝。”
“怎么溜？”万茜抬头看了李斯丹妮一眼，内心对突破规则的期待隐隐叫嚣起来。
“会翻墙吗？”李斯丹妮笑着问她。
“没翻过”万茜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压下紧张的情绪，跃跃欲试道，“但可以试试。”
李斯丹妮大笑起来，全无一丝带坏好学生的愧疚，她拉着万茜走到校园角落里一个偏僻的角落：“到了检验你这段时间训练成果的时候了，准备好了吗？”
她先利索地翻上栅栏，骑着栅栏弯腰向万茜伸出手，指导她该踩在哪里能爬上来。万茜动作灵活地爬上来，和李斯丹妮对坐在栅栏上，她忽然发现这天的蓝天澄澈得好像被洗过一样，万里无云。
“笑什么？”李斯丹妮说着，自己的唇角却也勾了起来，她故意吓唬万茜，“不动作快点就要被发现了。”
说着她一抬腿便跳了下去。
万茜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我不敢跳。”
“没事，你就按刚刚爬上来的方式再爬下来就行。”李斯丹妮上前踮着脚一手扶着万茜一手给她指点每一步落脚的位置。
下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万茜伸出手搭住李斯丹妮的肩膀上：“借个力撑一下。”
“好，别动。”李斯丹妮应了一句。
万茜闻言不再动作，只见李斯丹妮上前张开手臂抱住了万茜的腰，万茜也顺势搂住她的脖子，任她把自己接到了地面上。
大概是因为怕摔了缘故，李斯丹妮抱得很紧，体温透过衣衫传递出来，连着心跳一起被清晰地感知和捕捉，从某种程度来看，像极了一个拥抱。
如果这能称得上一个拥抱的话，那这大概是万茜自父母离异后得到的第一个拥抱。
新开的甜品店在一条学生们平时喜欢逛的老街上，沿街开着各色奶茶店、猫咖和一些饰品文具铺。
万茜拿着塑料小勺挖着蛋糕上的奶油，这家店的蛋糕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逃学带来的刺激让万茜的神经兴奋得有些过载。
出于运动员对自身体脂率的控制，李斯丹妮很少吃甜食，她只在万茜最初让她尝一尝的时候在蛋糕边上抠了一块小角，之后就一直没再拿起来过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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