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玻璃宛如雨藩的心,承载着她对我满心的喜欢。她借着玻璃稳定又易碎的特点来告诉我,她亦是如此,亦是需要好好维护的,玻璃易碎,一旦破碎便难以复原。然而,我并没有保护好她,我把她的一切心意都视而不见,玻璃碎了,也代表着雨藩对我的喜欢碎了。
她怨我,在毫无征兆的突然转向。她怨我又一次毫无预警地闯入她那看似平静的生活。“我很难受,我一点也不舒服。”她一直自己强撑着,甚至只敢在自认为的梦境里吐露心声。雨藩的话如同一道道细密的丝线,在我耳边不断缠绕、回响。明明以前,她是那个明媚快乐的女孩,像一束炽热而勇敢的阳光,热烈地照进每一个角落。可我就像一把钝刀,一下又一下,无情地折磨着她的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隐藏自己的情绪,将所有的痛苦与委屈深埋于心底。大家都说小屋里最体面是她,可在背后,又有多少人清楚她的绝望和痛苦。就像生日那天,她笑眼盈盈地感谢大家,可却是一个人躲在没人的角落流泪。造成这一切的刽子手,都是我,偏偏就是我...
这次重逢对她而言会是一件开心的事吗,我的再次出现,究竟是对是错。但经过这半年时间的洗礼,我明白自己想要的,清楚自己的心意,但雨藩呢,她还会相信我的心意吗?
......
我早早来到聚会地点,紧张地四处张望,想为雨藩点些什么,又怕像小屋那次,好心办错事。
“哟,你倒是来得挺早啊。”定豪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踱步上前,在我对面缓缓落座,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被他故意拉得很长,仿佛在刻意渲染着这份悠然自得。
哒哒哒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也无暇再去理会他的小孩子行为。抬眼间,只见雨藩搂着青雅走了过来。此时的雨藩扎着一个斜马尾,身着多巴胺色调的抹胸短款上衣搭配超短裤,这样的装扮使她浑身散发着一种灵动可爱的气息。就在那一刻,我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恍惚,仿佛时光倒流,那个曾经没有烦恼,开开心心的雨藩又重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当我们的目光不经意间交汇,那一瞬间,她眼底掠过的慌乱并未逃过我的视线。她缓缓坐在了定豪身旁,那一刻,我心中虽有万千期待,却也明白不该再有任何非分之想。等待餐点的过程中,餐厅里弥漫着一种近乎凝固的寂静,连时间仿佛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打破这微妙的氛围。
“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我定定的看着雨藩。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雨藩愈发脸红了,但靠窗有晚风吹着,餐厅也有空调,不应该觉得热啊?
还没等雨藩回答,青雅说道:“她好多了,就是...”
“就是什么?”我有些着急的追问过去,我害怕雨藩还有什么不适。
只见对面的雨藩面色愈发绯红,那红晕如同夕阳下被染透的云霞,我不由得心生担忧:这该不会是发烧了吧?就在我打算伸手去探一探他体温的当口。
“你今天是不是亲我家雨藩了啊?”青雅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像是一道闪电划过平静的夜空,瞬间将我击懵。我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回应。对面的定豪 表情更显呆滞,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的脸瞬间滚烫如火,此刻终于知道雨藩为什么今天一来就红着脸。我还未来得及开口解释,一旁的定豪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形一挺,几乎是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整个餐厅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了过来。
“好你个赵牧尘,你扮猪吃老虎,你,你简直禽兽不如啊!借着你有潜水证叫雨藩潜水,雨藩都被你教晕水里了,你竟然还偷亲人家,你说,你亲哪了,要是敢亲不该亲的地方,不对,哪哪儿你都不能kiss的呀!”定豪还想继续批判我时,旁边的雨藩已经完全社死了,她用尽最大力气把定豪拽着坐下。旁边的青雅也彻底红温了
“活爹,你是唯恐其他人不拿我们当笑柄啊。”青雅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定豪。
定豪也后知后觉地涌上一股羞耻感,连忙找补到:“我还不是太着急了,牧尘,你还不快给我们解释清楚啊。“
“没有,没有的事儿。是当时情况紧急,我正要做人工呼吸的时候,你醒来的时候,我还没有碰到你的。”我此刻已是满头大汗,脸更是红的一发不可收拾,我只能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看着雨藩说
”你小子,没亲到还给你委屈上了呗。”定豪又开始欠嗖嗖的了。
我是真的怀疑这家伙暴走了,虽然在小屋相处中就隐隐觉得他性格其实是要开朗些的,谁知道就半年没见,就算受了情伤也不能两级分化这么大吧。
“你怎么又不讲话了呀?”定豪不耐烦的催促着我。
“我哪有这样想过啊,我真的没有想要偷偷亲你的。”我满眼委屈地望着雨藩,视线紧紧锁住她的眼睛。我心里暗暗嘀咕,我当时一心只想着救雨藩,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偷偷亲她,这情况下的举动应该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也算得上是光明正大的吧。
在我满眼都是雨藩时,定豪投来的目光仿佛在打量着一个从未见过的稀奇物种,那眼神里夹杂着好奇与疑惑,就这么直直地瞅着我。
(作者有话说:读者宝宝们,定豪这次可不是咱赵哥情敌啊,他其实也是牧雨cp爱情路上的超关键人物
几年以后的牧尘看着定豪:“你必须得是我婚礼的证婚人”
定豪内心暗爽:也就手拿把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