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顾楸禾站在孤儿院破旧的大门前,手里攥着那张志愿证明。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墙面上。这里离市区太远了,公交车一天只有两班,她得抓紧时间。
"姐姐!"一个小女孩从门里跑出来,手里攥着根棒棒糖,"你要走了吗?"
顾楸禾蹲下身,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嗯,下次再来看你们。"
她转身走向公交站,却没注意到身后跟着几个身影。小巷里,三个男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小妹妹,这么晚了要去哪啊?"为首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
顾楸禾后退一步,手伸进包里摸到防狼喷雾。就在这时,那个小女孩突然从巷口跑进来:"姐姐!你忘了这个!"
"别过来!赶紧走!"顾楸禾大喊,但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们围了上来,顾楸禾将小女孩护在身后。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但不能丢下孩子。防狼喷雾喷出,一个男人捂着眼睛惨叫,但另外两个已经抓住了她的胳膊。
"滚开点!"
熟悉的声音从巷口传来。顾楸禾抬头,看见林淮砚站在那里,手里拎着根木棍。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满是涂鸦的墙面上。
"哟,还想英雄救美呢?小朋友英雄气概就是重啊。"男人们狞笑着松开顾楸禾,朝林淮砚走去。
顾楸禾抱起小女孩就跑,但没跑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打斗声。她将小女孩藏在垃圾箱后面,抄起地上的砖头往回冲。
林淮砚已经倒在地上,右手不自然地扭曲着。一个男人正要踢他,顾楸禾一砖头砸在那人后脑勺上。
"臭娘们!"另一个男人转身扑来。
顾楸禾转身就跑,那人追了几步又回去对付林淮砚。她绕了个圈,捡起林淮砚掉落的木棍,从背后给了那人一棍。
警笛声由远及近,男人们骂骂咧咧地跑了。顾楸禾跪在林淮砚身边,看见他满脸是血,右手已经肿得不成样子。
"你..."他艰难地开口,"没事吧?"
顾楸禾摇摇头,心里慌得不成样子,不知是担心还是如何。警车停在巷口,警察冲了进来。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林淮砚的右手打上了石膏,脸上贴着纱布。顾楸禾坐在床边,手里攥着那张皱巴巴的志愿证明。
"你怎么会在那里?"她问。
林淮砚看着窗外的夜色:"我爸在林业局上班,我今天去找他有事。"
顾楸禾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那个小女孩..."
"警察送她回孤儿院了,"林淮砚说,"没事。"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有监护仪的滴答声。顾楸禾抬头看着窗外,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自己还不如被那些云遮住的阴沉的天。
“林淮砚,我不知道要怎么说,真的很抱歉,也很感谢。”顾楸禾低着头看着被子,捏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这是在道谢还是道歉?我很庆幸自己能救下你,你也不用觉得什么,无论是换成谁我都会去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