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须狂蹿出洞穴时,二哥黑腹煞正趴在阴沟壁上啃食霉斑——那是贸易市场未被推平前,他藏在砖缝里的“应急粮”
三弟:疾须狂二哥!出大事了!人类的铁疙瘩把贸易市场掀了!大哥让咱仨一块儿找鼠王算账!
黑腹煞三角头颅猛地抬起,黑亮的复眼闪过凶光:
二哥:黑腹煞那片破瓦砾?之前派大使去谈‘共享协议’,鼠王竟敢让人类毁了它?走!今天非把鼠巢掀个底朝天!
疾须狂裹着污水沫子率先杀向鼠王宫时,殿外正乱成一锅粥:野猫大战的伤鼠还没裹完绷带,又添了被推土机活埋的倒霉蛋,担架队撞着运粮队,吱哇声能掀翻井盖。
褐颚王一马当先撞开殿门,鼠王正搂着开裂的王座喘气——尾巴上的野猫抓伤还渗着血。
大哥:褐颚王鼠王!你好大胆子!说好的平分贸易市场,竟敢勾结人类碾成齑粉!
褐颚王的大颚咔哒作响,溅出的口水星子差点糊住鼠王胡须。
鼠王惊得蹦起来,爪子拍得王座咚咚响:
鼠王疯了?人类的铁疙瘩连本王都躲不及,哪敢勾结!你没见宫门外的伤员?都是被那铁家伙埋的!
鼠王再说了!
鼠王突然紧握拳头砸向宝座
鼠王你们所谓的大使最开始来的时候那说的可不是平分啊,那是连商量都没得商量明着眼抢啊,这事儿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黑腹煞绕殿柱转了圈,突然阴笑
二哥:黑腹煞鼠王刚打赢野猫,威风得很呐——莫不是觉得占了上风,就想独吞地盘?呵,之前派大使来谈合作,你倒是答应得痛快,转脸就让人类砸场子,好狠的算计!
对于之前派去大使的事情,确实是大哥代替父王下的令,但具体大使是怎么办事儿的倒一概不知,后来听说了他被野猫那边儿的先锋队长一口吞了,正好心里也没有这个顾虑要是还扯这个事儿的话,就给对方来个死无对证,这自然就把刚才鼠王说的那段话当成了耳边风
疾须狂也跟着帮腔
三弟:疾须狂对!大哥派去的大使,我可听说了,好像还被你们这帮兵士们给抓起来了,关到了大牢里也是听小的们说,使节最后遭遇了不测,肯定就是你们害的!
殿内卫兵齐齐抽刀,鼠王却按住剑柄:
鼠王放屁!本王连野猫都敢拼,会怕你们几只蟑螂?但现在…现在人类的铁疙瘩还在外面转,真要打,先问问那堆铁家伙答不答应!
褐颚王被噎得脖颈发红,忽听殿外传来闷雷轰鸣——人类的推土机又折返了,履带碾过残砖,碎玻璃上还粘着鼠毛和蟑螂残肢。三兄弟扒着窗缝往外瞅,钢铁巨兽张牙舞爪的模样,让他们的触须都僵了。
鼠王缓了缓气,拱了拱手
鼠王褐颚王,之前为地盘争得你死我活,如今人类要断咱们活路…不如暂且放下恩怨,先摸清这铁疙瘩的来头?
黑腹煞还想反驳,褐颚王却闷哼一声:
大哥:褐颚王哼!今天先信你一回!但若敢耍花样…咱们蟑螂的颚齿,可比野猫爪子还利!
二哥:黑腹煞大哥!以我之见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二弟还要辩解什么,大哥直接制止了他,但还是应下下了他的点子
待蟑螂们甩着触须离去,殿内鼠王瘫坐王座,贴身侍卫们擦着汗凑过来
兵士陛下,这蟑螂精们…真要合作?
鼠王望着窗外的推土机,眼神发狠:
鼠王先应付眼前祸事!等摸清人类的底…再跟蟑螂算总账!
三人退至鼠王宫外墙根的阴沟岔道——这里蛛网黏着鼠毛,污水泡着烂菜叶,黑腹煞的腹甲黏液滴在砖缝里,正滋滋蚀出紫黑坑洞。
褐颚王气呼呼甩着触须:
大哥:褐颚王鼠王那老东西,竟敢拿人类压我!若不是那铁疙瘩…哼!二弟,你刚才说你有一记,说来听听
黑腹煞突然贴过来,分叉的舌舔过颚齿,腹下黏液在砖上拖出蜿蜒毒痕:
二哥:黑腹煞大哥息怒——鼠王刚啃下野猫的骨头,正得瑟着呢。但咱们…偏要教他知道,蟑螂的毒牙,比野猫爪子更痒人。
褐颚王斜睨他
大哥:褐颚王你肚子里又有什么坏水了?
黑腹煞往阴沟更深处缩了缩,磷火般的复眼映着污水反光
二哥:黑腹煞咱们假意应下‘合作’,暗里派百只若虫(蟑螂幼体),把我的毒液渗进鼠巢的引水渠…就说这毒是人类铁疙瘩带来的——届时鼠民们浑身溃烂,谁还信鼠王能护他们?
他顿了顿,毒腺鼓动,腹甲泌出更浓的紫液
二哥:黑腹煞再悄悄给鼠王的私窖粮囤也浇点毒…呵,他不是刚收编野猫残党?别看他这一时威风凛凛,没粮没水,野猫也得反咬他!就那些残党们,也足够收拾那时苟延残喘的他们了
褐颚王大颚咔哒作响:
大哥:褐颚王可是……那老不死的要是查出来……
二哥:黑腹煞查?
黑腹煞突然怪笑,毒爪划烂块烂布
二哥:黑腹煞人类铁疙瘩就在外头,谁会怀疑咱们?再说…这毒里掺了我独有的‘腐心散’,只有我能解——届时鼠王求到咱们头上,大哥您说,是要他的王座,还是要他的命?
褐颚王被挑得凶性大发,猛拍阴沟壁,震落半块碎砖:
大哥:褐颚王好!就这么办!让鼠王知道,惹恼蟑螂的代价!
黑腹煞低头时,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没人看见,他刚才在毒痕里又混了种更烈的“噬骨浆”,连自己都解不了。(此毒专为褐颚王准备:若大哥独占功劳,这毒便能在关键时刻,教他的颚齿化成脓水)
黑腹煞望着疾须狂踉跄的脚步,指尖悄然碾碎半粒“解药”蜡丸——内里裹的,竟是与投毒同宗的噬骨浆。褐颚王不耐催道
大哥:褐颚王磨蹭什么?等着被鼠王察觉吗?
他却弯腰抠起块沾毒的碎砖,塞进腹甲缝隙,尾音黏腻
二哥:黑腹煞大哥别急…留个‘见面礼’,才显得咱们‘诚意’嘛。
阴沟深处,污水突泛紫泡,滋滋声似细蛇啃砖——毒液正渗进鼠巢暗渠。三兄弟没入黑暗时,疾须狂的触须已开始发抖,迟钝毒顺着霉斑牙床,开始慢慢的往身上蔓延,二哥见状假意关心到
二哥:黑腹煞三弟不必多虑,这毒只蚀鼠肉,咱们的甲厚,毒不上身的
疾须狂听了选择相信自己的二哥,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