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渍与青纹

茹雪慢点吃，慢点吃，灰崽还有很多呢

茹雪看着灰崽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哭笑不得转身又拿桌上剩下的饼干倒在地上喂给他吃

万能角色（灰崽）知道了，知道了不过肚子现在很饿嘛，吃快点也是情理之中

灰崽鼓着腮帮子一脸天真的望着她，嘴里还不停的嚼

墨煞多吃点儿也好，养肥了好加餐

万能角色（灰崽）喂！

灰崽面对墨煞这样魔鬼般的玩笑话很是不满

南宋主人，鼠国那边您想怎么办，咱们有办法帮助他们吗？

南宋有些担心，问起之后的计划

茹雪别提了，南宋提起这个我就头大，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嘛？

茹雪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

茹雪这要是还需要打仗，那支援要多少有多少，再说也有你跟墨煞在，墨煞那边还有恩没有还完，另外还有我这一关，人类的东西支援老鼠足够了，不过目前是他们现在得的那种病毒，我也无从下手啊

南宋这样啊……

南宋听后，也微微皱眉

墨煞我说大家也别这么气馁嘛，咱们不刚刚捣毁了那些存放毒药的据点吗？估计爬虫那边儿气的正跳脚，咱们也算是打了一场胜仗，该庆祝还是要庆祝的

墨煞鼓舞士气到

茹雪说的也是，先别想这么多，咱们……

铃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气氛

茹雪你们先聊，我接个电话

………………

茹雪是，是吗？那，我马上过来

过了一会儿，茹雪接完了电话脸色惶恐的回来了

南宋“主人，你怎么了？看着脸色不太好”

南宋担忧的问

茹雪我闯祸了……

万能角色（灰崽）什么？

灰崽也停下了嘴里的动作

下一秒茹雪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墨煞和南宋也是眼疾手快想要去接住她

墨煞茹雪姑娘！你怎么样，振作一点！

南宋主人，你别吓我，主人！

茹雪闯祸了，我闯大祸了……你们都知道最开始被带来的那只中毒的老鼠，我送到宠物医院了，大夫接手了，刚才是他的家属找到的我，在电话里一通大骂，然后……

豆大的泪珠已经从茹雪的眼中滑落，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声音颤抖着，满是恐惧

茹雪然后那个大夫就染上了

南宋什么？

墨煞什么？

两猫眼中皆是惊讶，异口同声的说到

南宋主人，你想多了吧，说不定只是普通感冒呢

墨煞是啊，如雪姑娘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我听说医院的防护级别不是挺高的吗？怎么会？哪怕是小诊所

茹雪不……就是真的！电话里说已经把兽医送到医院了，医院……医院

提到医院，茹雪眼中更是惊恐，貌似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茹雪糟了，医院！事情要往不可控的地步发展了，目前鼠国感染的那种蟑螂病毒在我们人类医学领域内应该是未知的，也就是说……不行，没那么多时间耽搁了医院的病号那么多

还没说完，茹雪急忙夺门而出

南宋喂，主人，等等我啊！

墨煞可恶，事情怎么就那么乱呢？喂，茹雪姑娘你冷静一下！事情也许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啊

一路上茹雪都在狂奔，电话也响个不停

茹雪喂

万能角色（程夫人） 你个死丫头片子到哪儿了？赶紧上医院，我家老程要是有什么事儿，我让你负法律责任！

电话那头夫人咆哮的骂到

茹雪夫人，你先冷静一下，我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茹雪眼中擒着泪，一刻不停的往医院赶，南宋跟墨煞在后面追，茹雪的鞋在路面上磕出碎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喉结上。迎面的风灌进领口，却焐不干后颈的冷汗——刚才电话里，程夫人的咒骂还在耳膜震荡，可更刺人的是那阵沉默：当她颤抖着问“他现在什么样”时，听筒里只有沉重的呼吸，像块浸了毒的布，正慢慢闷死所有希望。

她猛地撞上路灯杆，膝盖的剧痛才让混沌的意识裂开条缝

茹雪额啊……唔

茹雪咬着牙，扶着膝盖一瘸一拐的继续往医院赶，两只猫始终在后面跟，南宋知道这是主人的选择，墨煞也不好说什么，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与其还在质疑事件的真假，还不如正视眼前的困境

茹雪撞进急诊大厅时，左脚鞋舌像块破布甩在地上，膝盖的血把牛仔裤浸成暗褐的痂。南宋蹭着她渗血的裤腿打转，尾巴尖沾着灰；墨煞蹲在台阶上，耳朵绷得发紧，喉咙里的呼噜声比往常沉，像在预警某种危险。

分诊台的护士刚抬头，程夫人就像被点燃的炮仗

万能角色（程夫人）就是你！把脏老鼠往医院带！老程好心救它，现在躺在ICU里插管！

她扑过来时，香奈儿套装的亮片刮过茹雪锁骨，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茹雪被推得撞在金属候诊椅上，后腰硌得发麻，膝盖的血又渗出来

茹雪我没想害大叔……

她声音抖得破了音，指甲掐进掌心——那只老鼠濒死时的抽搐还在眼前晃，谁能想到它齿缝的毒，会顺着程牧之手套的破口钻进去？

南宋急得绕着她打转，拿脑袋拱她的手；墨煞猛地炸毛，挡在两人中间，琥珀色瞳孔缩成细线——但它没攻击，只是用身体筑道墙，喉咙里的警告带着颤，像在怕伤到谁。

护士家属冷静，这里是急诊！

护士慌忙拉架，保安也过来箍住程夫人的胳膊。她挣扎着骂

万能角色（程夫人）你早想让老程死是不是？他给流浪猫做手术都小心，偏对你的脏老鼠上心！

周围候诊的老人开始交头接耳：

万能角色现在年轻人就会给人添乱

万能角色宠物带病毒，就该离医院远点

茹雪的指甲掐进掌心，喉间泛着腥甜。护士瞅见她膝盖的血，皱眉道

护士先做伤口处理，小心感染

拽着她往清创室走时，程夫人还在骂

万能角色装可怜！你敢说那老鼠没毒？！你就是个杀人犯

墨煞突然挣开保安，咬住程夫人裤脚往下扯——她尖叫着后退，却踉跄着撞在分诊台，手腕内侧闪过一道极淡的青纹，像被蛛丝拂过，转瞬又消失了。

清创室的消毒水味刺得鼻腔发疼。护士倒碘伏时，茹雪盯着自己渗血的膝盖，眼前晃过程牧之的脸：上周他给流浪狗接骨，笑着说“兽医的手，就是给毛孩子续命的”。现在那双手插着ECMO，躺在ICU里，连自主呼吸都没了。

护士疼就咬咬牙

护士的棉签按上伤口，茹雪猛地吸气——碘伏的刺痛里，她听见走廊传来程夫人的闷哼

万能角色手腕怎么突然痒……

抬眼望去，玻璃外的程夫人正揉着手腕，指尖微微发颤，却没发现那道青纹又淡了些。

南宋和墨煞扒着清创室的门，不时发出不安的叫声。护士安抚着给它们喂水，却突然打了个寒颤——空调明明调在26度，她却觉得脊梁发冷，指尖泛起细微的麻意，像有蚂蚁爬过。

清创结束时，茹雪攥着棉球的手还在抖。透过玻璃，她看见程夫人被朋友搀着往ICU走，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越来越重，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而急诊大厅的角落，某个戴眼镜的男人突然揉了揉关节，嘟囔着“今天怎么浑身酸”——没人发现，他虎口处也浮出了极淡的青影，像粒将发的毒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