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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旧梦1

与谢回剧情外的日常

易次元梦人间谢回同人,默认女主,黏黏糊糊的师徒情,其他设定不影响食用!14-16岁期间,互相之间已经有了一点点暗涌的情愫,回忆里都是小时候的事情。普通的日常:回忆师父的小测,买衣服,替追求师父的姑娘传信(?)

这日放春假,学堂小测结束之后又是一个意料之中的甲等,你虽不意外,但仍是高兴地扬了扬手中写了“甲等”的纸卷,迈着轻快的步子就跑出了学堂,轻车熟路地拐进谢府的大门,却被告知谢世子现在有事儿出门了,仆从问,小姐要不要等一会儿。

你心里暗自估摸了一下,决定不等了,跑进谢回的书房,将手中的纸卷放在了他桌上。每每都是如此,谢回的书房中已经摆了两摞的测验卷,从入学堂的第一年开始,张张都是甲等,一摞是你的,一摞是他的,不得不说,这师徒俩真真是一脉相承,谢世子旷世奇才,声名远扬,你如今也是因着这天赋异禀的武略才学和姣好的容颜大名在外,一如当年的谢回。

每次听到有人谈论起你,谢回总是笑容满面,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但当这些人转而赞到谢回年纪轻轻为人师表,教徒有方时,他脸上的笑意就会稍减几分,不知是在审视自己是否在每个方面都真的为人师表,还是想到那页被风吹起的诗卷,恨生早。他似乎不敢真正直面自己的内心。

他会轻叹一声,重新挂起笑意,对那人道,我徒儿本就聪慧,即便没有我这个师父,她也会成长得如今日这般。

你将手中的测试卷放入属于自己的那一摞的最上方,转身跑出了门。原本谢回的小测试卷都是收起来的,只是那日——

“师父你看!我又得了甲等。”红衣红裳的小姑娘披了白狐裘,一路风风火火撞进了谢府的院子。

头顶的金簪子摇摇晃晃,小姑娘眼里也闪着明媚的光。

“诶,诶,慢些别摔了。”谢回忙从书桌旁迎过来,张开双臂虚扶着你,笑眼盈盈。“小徒儿真厉害,只是不知下月又要逃几回课了。”

嘿嘿干笑两声,你顺势就要往谢回怀里倒过去。“师父!”

“好了,好了,不逗你。”谢回眼里的笑意更盛,腾出一只手轻轻帮你拂去领上落的雪花。白狐裘上沾了寒气,到了这烧着炭火暖烘烘的屋子里,似有水珠要滴落。

谢回将你扶正,伸手去替你解披风的绳结,修长的指尖绕着绳,三下两下就开了结。

“师父,你今日不用出门吗?”你盯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直至他拿走披风,才抬头问道。

“嗯,今日不忙,辰时外出已将事情处理完了。”谢回走到书桌边坐下,胳膊一伸将你抄到腿上抱着。熟悉的沉香将你的嗅觉包裹,你贪恋似的再往他怀里缩了缩。

见你如此,他轻轻笑了起来,两指一并抽走了你手里握着的测卷,细细看了起来。

“徒儿答得真好,若是为师来评,定要给你造一个比甲等更厉害的等次写上。”

怀里的小姑娘抓着他的衣袖“师父,当初你上学堂的时候,也有小测吗?”

“这是自然。”谢回点了点头,“小徒儿,又有鬼主意了?”他低头看你。

“我想看看师父的测卷。”你听到此处,眼睛更亮了几分。

“哈,徒儿想看师父的测卷?”谢回又笑了。

“嗯。”你肯定地点了点头。

“也是,徒儿定是想验一验师父的水平,若是不好,便是没有资格继续教徒儿了。”谢回想了想,也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师父怎么会不好。”你连忙打断他“我就是好奇想看一看。”生怕他再胡说下去你就真的要成了没有师父的散徒了。

“哈哈哈。”笑了几声,谢回站起来把你放回椅子上,不一会儿竟是真的寻出了自己的测卷。“徒儿,看吧,为师许你验验水平。”他抱臂依靠在书桌旁,脸上仍是挂着愉悦的笑意。

再后来……

你好像只记得翻来翻去都是甲等,看了几篇长长的文策,迷迷糊糊就枕着那一摞睡着了。

于是谢回干脆将测卷也摆在了你的测卷旁边,这么多年来你的测卷他都好好收着,除了早年间的一些留在家中,便是一张不落的都在谢回这里了。

回过神来,你大步迈出了谢府的院子,一阵风一样卷起了地上落的花瓣。

谢府的仆从见你这样冲出来都吓了一跳,连连喊着小姐慢些走,你满不在乎地扬了扬手,声音悠悠得传回来——知道啦,早已没了踪影,似是只留下了那一角被风吹起的红白衣袂残影。

谢府的众人早知你的性子,和谢回一样的不着调,自早些年拜了谢回为师,便是能赖在谢府就绝不回家,几乎是在谢府长大,可怜谢世子年纪轻轻就又为师又当爹,也得在府上给你备下各个季节的衣服。

只是当年的谢世子再怎么靠谱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儿郎,对于如何打扮小姑娘那是一窍不通,他给你买衣服只会照着自己常穿的款式买,要么是红裳黑袍,要么是偶尔想起来小姑娘应该穿亮一点买的红裳白袍。加之你素来并不爱奢靡,头上也只有那一支从小戴到大的金簪子。

于是有一天你同谢回进宫觐见太后,太后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的黑红衣袍皱起了眉。

个谢回,和一个小谢回。

这两人本就在微表情和小动作上一模一样,穿上了一样颜色的衣服,更是活脱脱像兄妹了。

只是小姑娘的脸生的好看,眉目明艳动人,穿着这样暗色的衣服倒也不显古板,倒是多添了分沉稳模样。

“小姑娘可以穿得俏皮些,这些衣服定都是阿回买来的。”想到这里,太后的神情温和了下来,“回头我让人挑些小姑娘穿的衣服送到你府上去。”

“多谢姑母。”谢回笑着答道。

“多谢太后。”身边的小人儿也笑了。

只是你仍是最爱穿这红色衣裳,不知是本就喜欢热烈张扬,还是因为这衣服是谢回买的。

像师父又有什么不好呢?你心想。

  

你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乌衣巷,正想着今日师父不在就去找牡丹玩吧。

出了巷口便见着有一位约莫十八九岁的女子踌躇着在来回踱步,她看见了你,突然眼睛一亮“姑娘!”,她叫住了你,你停了步子,看着她微微一笑,“这位姐姐何事?”

“你是谢世子的徒儿吧!”女子似是见到你非常高兴,往你手上塞了一个小篮子。

“这是?”

“这是……我亲手做的梅花糖糕。”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红了脸,“我去过谢府,谢府的人说世子不在,我便想着在这里等他……”

“哦……给我师父的呀。”你看了看她这副神情,心下了然,“无妨,我替你带给师父。”你笑吟吟得看着她。

“太好了!多谢姑娘!”她似是很感激地看着你,只是……这幅神情,眼尾微挑,嘴角弯弯,怎么竟像是……谢回?

正想着是要回去等谢回,还是借花献佛干脆送给牡丹吃……主意还没拿定呢,马蹄声就从远处近了。

“徒儿。”

马背上的少年勒马,“吁——”,意气风发,英姿飒爽。

“师父!”

“谢世子!”那女子有些不好意思。

“嗯。”谢回一边应了她,一边把手伸向你,“小徒儿,还去师父那儿吗?”

“去!”

“上来。”谢回一把就将你抄起,按在自己身前。

你扬了扬手中的食盒,看向那女子,正欲开口。

“徒儿又是去哪里玩了?瞧你头发都乱了,一会儿回去师父重新替你束一下。”谢回扯了手中的缰绳,一边自顾自开口道。

“……”

“不对,这是刚从谢府出来吧,去找过师父了?”谢回接着说。

“……”

“哈,看来没乱跑啊,那定是为师今早给你束发没束好。”谢回笑了。

“……师父。”

“师父不在,怎么不在府上等等师父呢?”谢回又道,仿佛只要一见你,他满心满眼里都是你,只有你。

“……”你回头看了看那巷口的女子,心里愧疚了起来。

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应该多等几分钟,就能亲手给到谢回手里了。

……爱莫能助。

  

到了谢府门口,谢回翻身下马,见你手中拿着东西,便索性接住了往下跃的你,拎着你就进了门。

“……师父放我下来,我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拎我……”

谢回哈哈笑着,三步并作两步就进了院子。

“刚刚要跟师父说什么?”似是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谢回眼里的笑便没有消失过。

“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

“想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将你拉到铜镜前坐下,谢回拆下你的发髻,重新替你梳起来。

“难道你刚刚问我的话就更重要些吗……”你从镜子里看着谢回,他很认真地在为你梳头,同样也很认真的点了头。

“是。”

“……刚刚那位大姐姐托我给你带糕点。”你合理怀疑谢回在庆幸你替他挡了这会让他无措的场面。

“师父知道。”

“师父,师父。”

“嗯,嗯,师父在。”

“她会是我的师娘吗?”你见他如此,存心要闹一闹他。

“……嗯?”谢回吓了一大跳,他往后退一步,一脸不可置信。

“师父,万一你找了一个不喜欢我的师娘怎么办?”你转过头来看着他,一脸可怜的模样,“万一师娘不让我粘着你怎么办?那我岂不是要成了师父不疼师娘不爱的野孩子……”你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去抹眼泪。

“小徒儿,为师暂时还没有要给你找一个师娘的打算。”他轻轻揉了揉你的发,无奈地开口。

“那以后呢?”

谢回愣住了。

以后呢?他突然沉默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你,那双一直含笑地眼睛也静了下来,像一潭深深的碧水,有一些你看不懂的情绪。

你也静静地与他对视着,就像当年,递出了那一杯拜师茶,倔强的等着他的回应。

你在期待什么吗?……抑或是还是在害怕什么?

你不知道。

最终还是谢回先败下阵来,他笑了,轻叹一声,一脸无奈。

“以后还远着呢,但是无论怎样,徒儿都是师父心里最重要的人,师父怎么会不疼你呢?只是怕师父替你相看良人的时候会来的更早些……”

“好了好了师父别说了!”你连忙打断他,抓着他的衣袖又要往他怀里跌去。

“哈哈哈。”谢回笑了几声,忙伸手接住你,轻轻拍着你的背。“那糕点你若爱吃就拿了吃吧。”

你把头埋在他胸口蹭了蹭,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那眼里又带上了平时一贯的笑意。

“嗯!”

“今日要留下来用晚膳吗?”

“要!”

“那今晚要留下吗,还是回家?”

“要!今日师父不准再把我赶去客房!”

你松开谢回的衣袖,一溜烟就往他床榻上跑,一副势在必得非要霸占他床铺的模样。

谢回轻笑出声,“徒儿乖,都依你。”他一边哄着你,一边快速把今日两位同窗送你的信塞进了桌下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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