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们坐在院子里聊天。
“真羡慕你,你的是金色令牌,少主肯定选你了。”有新娘道。
姜姑娘很谦虚,“云姑娘也是金色令牌,花落谁家也不一定。”
“以我对宫唤羽的了解,他一定会选择你的。”上官浅安慰道。
云为衫,“你很了解少主?”
一个姑娘道:“大家都别装了,都是为了少主来的,能不提前做调查吗?云姑娘,你也别伤心,少主没了,还有宫尚角呢,他也到了年纪,不会等下一次选亲的,还有机会。”
扶桑姿听到宫尚角名字的时候,坐直了身子,悄悄竖起耳朵听。
“不可以哦,因为我喜欢宫二先生。”上官浅漫不经心道。
有个姑娘看不惯她那嚣张的姿态,出言呛声,“你说的宫二先生就像你的囊中之物一样,那不还有一个白玉令牌的,人家可比你漂亮多了,说不定,二公子就喜欢她那样的人间绝色呢!”
扶桑一直很低调,导致上官浅都忘记了这号人物。
如今看来,她确实是个威胁。
“你说句话呀!”
扶桑被推出来,本着谁也不得罪的宗旨道:“各位姐妹有什么好争的,是几位公子选亲,又不是我们选,就算我们在这里打得头破血流,又有何用?倒不如和和气气的,无论最后谁当选,我们也出不去,到时候大家也好有个可以说话的自己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不如和谐相处。”
姜姑娘也打着圆场,“扶桑姑娘说的对,大家都散了吧,别让其他人看笑话了。”
人群散去,扶桑起身,路过云为衫二人身边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好奇怪的蔻丹,这两个人手上的蔻丹与本人气质并不搭配,甚至有些突兀。
正是爱美的年纪,怎么会在自己手上涂这样的蔻丹?
扶桑没多看,进屋锁门。
她拿出一张纸,开始作画,画的似乎是个人。
少主选亲,选中了姜姑娘。
听说,宫尚角回来了,可又匆匆离开了宫门。
红灯警戒,执刃少主离奇死亡,宫子羽继位。
扶桑攥紧了手里的长命锁,暗自祈祷:角公子,快点回来吧,这宫门要变天了。
一大早,一帮人走进女客院落,将里边围了个遍。
姜姑娘中了毒。
宫子羽下令搜查女客院落。
扶桑的视线落在云为衫的手上,指甲干干净净。
真是古怪,再去看上官浅,她的指甲也是干干净净的。
这两人倒是很有默契。
“所有女客靠边站好!”
扶桑站在人群后边。
宫子羽站在前边看了她一眼,只是她一直低着头,没能注意到。
“我倒要看看执刃大人,是如何查案的。”宫远徵不请自来。
扶桑闻言抬眸看,正对上宫远徵的眼神。
他摸了摸腰间的弹弓,想起来这就是那个弹弓姑娘。
宫子羽懒得搭理他,“搜!”
一群人涌入各个房间,不一会就有人出来汇报。
“这是从宋姑娘房间搜到的药,这是从上官姑娘房间搜出来的安神茶。”
金繁验过后之后,“粉末有毒。”
“怎么可能!”宋姑娘解释,“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治疗喘鸣之疾的解药,不可能有问题。”
“既然你说是药,那就当面服用。”
宋姑娘听话服下,自己的脸却泛起红疹。
“来人!带下去!”
扶桑想了想还是出声道:“执刃大人,小女有一言。”
在面对她时,宫子羽下意识缓和了神色,看上去没那么唬人,“扶桑姑娘有话直说。”
扶桑道:“宋姑娘的喘鸣之疾是真的,这一点徵宫的医者可以作证。”
“可是,这与她害人有何关系?”
扶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惊讶。
宫远徵嗤笑一声,“你是真蠢啊!她的意思是,这药是宋姑娘的救命药。一个身患喘疾的人,一定会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怎么可能傻到,在自己的救命药里下毒,就为了害别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宫子羽被下了面子,嘴硬道:“就没有可能是她的苦肉计?”
宫远徵都不想跟这样的蠢人说话了。
扶桑道:“执刃大人,宋姑娘身上的毒可有何症状?”
“这个,”宫子羽也不知能不能当众说出来。
“不说也无妨,请执刃仔细看看宋姑娘,她的症状与姜姑娘完全一致吗?”
宫子羽闻言,真的仔细观察起宋姑娘,发现了问题所在,“看来,宋姑娘真的是被陷害的。”
姜姑娘身上应该不止一种毒。
金繁道:“还有在上官姑娘房间搜到的茶叶。”
上官浅怯生生地道:“这茶,是我从扶桑姑娘那里要的,感觉好喝,就多要了些。”
云为衫出言,“我相信扶桑姑娘的茶叶没有问题。”
扶桑正要上前拿起茶碗,就被宫子羽拦住了。
“既然扶桑姑娘如此坦荡,就算了吧。”宫子羽道。
嬷嬷无语,“执刃呐,这要验就大家一起验,你不能厚此薄彼,总要一碗水端平。”
“这是一碗茶又不是水。”
扶桑避开宫子羽的手,“多谢执刃大人好意,扶桑自己来。”
扶桑没有自己喝下,而是走到一边放在了一只鸡的面前,鸡啄了几口,没有问题。
“试药,不是非得自己来的。”扶桑回到原位。
宫子羽问,“这茶,你是怎么带进来的?”
扶桑:“我事先禀报过,我夜里睡眠不好,容易噩梦连连,常喝安神茶。
老执刃准许我带些许茶叶进山,之后再交由角宫采买即可。”
“父亲?怎么会破例?”
扶桑解释,“我乃陛下亲封安宁县主,朝廷欲与宫门结秦晋之好。”
“知道了,”宫子羽下令,“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宫子羽见宫远徵一动也不动,问,“你还不走?这里是女客院落。”
“跟你有什么关系?”宫远徵白她一眼,走近扶桑。
“徵公子,”扶桑行礼。
宫远徵掏出怀里的弹弓,递过去,“那日,你落下的,还你。”
扶桑笑了起来,接过去,“多谢徵公子,这是我母亲给我做的,我还以为找不回来了。”
“弹弓不错。”宫远徵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