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出去,炉火边围坐着两个人。
雪公子看了她一眼,“你醒得还算快,看来这极品雪莲功效不凡。”
“是两位公子救了我?”扶桑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角公子和徵公子呢?”
雪重子淡定熬药。
雪公子解释道:“是宫尚角两兄弟去求了长老们,才特例允许你进入宫门后山,你的伤嘛,算是我们和月公子一起救得你。”
“多谢两位公子救命之恩,”扶桑穿着单衣,福身行礼。
“后山不比前山,这里冷得厉害,你这穿得太单薄了,披件外袍吧。”雪公子提醒。
扶桑:“我没有。”
“忘了,”雪公子这才想起来,“我们两个单独惯了,也没有个侍女在身边,没给你准备衣物。”
“公子,”两名侍卫走进来,手里提着不少东西。
“这是角公子和徵公子给扶桑姑娘送来的衣物和常用的东西,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那就放下吧。”雪重子道,“你是女眷,我们不便给你换衣服,月宫的医女马上就到,你在雪宫的这段时间就让她贴身照顾。”
“多谢,”扶桑回到房间,换好衣服才出来。
医女在里边给她收拾东西。
“坐,”雪重子时刻关注着火上的药。
扶桑坐在软垫上,“公子,我需要在雪宫休养多久?”
“直到你痊愈,活蹦乱跳为止,”雪公子解释,“毕竟我们培育了许久的极品雪莲都给你用了,不看着你好完全,不就浪费我们的雪莲了吗。”
“这是?”扶桑看向雪重子递来的药碗疑惑。
“药。”
扶桑接过药碗,闻到那个气味就有些为难。
“这没毒,你怕什么?”雪公子解释。
“不是,我。”扶桑有些不好意思说。
“扶桑姑娘是怕苦对吧?”医女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和一张纸。
“你怎么知道?”扶桑惊讶。
医女扬了扬手里的纸,“是角公子写的,他在纸上写了扶桑姑娘的起居习惯和日常用具的信息,我看见了。这是蜜饯和甜果,姑娘边喝药边吃。”
医女等扶桑接过油纸,才将宫远徵写的药方递给雪重子。
雪重子看了看,“把那几味与雪莲相冲的去了,晚上就按这个抓药吧。”
“是,”医女领命出去。
扶桑一鼓作气,将药一饮而尽,迅速打开油纸,抓了几颗蜜饯塞进嘴里,勉强压住那翻涌上来的恶心。
一抬眼,她就看到雪公子两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嘴,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嚼了,嘴巴停下来,两颊鼓出来。
两人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下一秒,油纸包着的蜜饯就递到了两人面前,“要一起吃吗?”
“这是宫尚角给你吃药准备的,”雪重子移开视线。
扶桑道:“没关系,一起吃吧,没有了可以再买,这个并不难买。”
“那我就不客气了,”雪公子立马接过油纸,往自己嘴里送了一个,“好甜!”
雪重子瞬间破功,从雪公子的手里抢走蜜饯。
扶桑忍俊不禁,不过是寻常的蜜饯,怎么跟见了宝贝一样。
接下来的几日,扶桑可算是明白他们两个为什么会这样了。
原本她以为前山就够与世隔绝的了,没想到后山更是活得跟野人一样,什么都没有,每日过得是什么苦行僧的日子,饭菜单一,常年如一日的景色,单调又无趣。
好在宫尚角送来的东西了有很多新奇的小玩意,才让日子不至于太无聊。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是宫尚角送的。
还不是这家伙写了信在里边 她能感觉到宫尚角不同于之前的态度。
只是她已经答应了宫远徵的求亲,打算放下宫尚角了,就不想誓言。
因此,她只当做没看见这些信,回复也只回复宫远徵的。
但是宫尚角很有毅力,也不管她是否会回复,只管写自己的。
只是,这几天她一直在想件事情。
宫门风波不断,要想自保武功你补课少。
她从未学过武功,如今开始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行不行的,试过才知道,只是要找谁教呢?
哎!有了!
就是你了,雪公子。
雪重子不在,雪公子一个人坐在外头打坐。
扶桑手里端着一碟盖住的东西,上前轻唤,“雪公子?”
雪公子睁开眼睛,扶桑就适时把盖子掀开。
一道晶莹剔透的春水生摆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
“春水生,一种点心,雪公子尝尝,”扶桑眼含期待。
雪公子立马用勺子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好吃!”
转念一想,雪公子谨慎问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想求我帮什么忙?”
“雪公子聪慧过人,只是一点小忙。”扶桑笑道:“我想习武,你教我武功吧?”
雪公子连忙伸手去扣嗓子眼,扶桑拉住他的手阻止。
“我不学你们的独门绝技,我就只是学一点功夫防身的,真的!”
雪公子停下手上的动作,“那也不行,你的身体不适合学武,况且你如今十七,刚接触武功也练不出名堂的。”
“没关系的,强身健体也好啊!”扶桑追在他身后,“要不然这样,只要你肯教我,以后你的点心我包了!”
雪公子才不相信,“得了吧,你回到前山就进不来后山了,还怎么包?”
“我可以让人送进来啊!”扶桑灵机一动,“只是说人不能进来,又没说不可以送东西进来。”
雪公子停下脚步,“好像也是哦,既然如此——”
“成交。”
两人击掌为誓,相视一笑。
雪公子这才接过春水生,放开了吃。
“你在吃什么?”宫子羽的声音忽然响起。
宫子羽的身边站着雪重子和月公子,还有一个花公子。
扶桑觉得花公子有点眼熟,不禁出声,“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姑娘认错人了吧,”花公子心虚的要命。
扶桑却恍然大悟,“你是那个……”
花公子急得飞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一只大手,有扶桑一张脸大,把她眼睛以下捂了个严实。
“花宫花公子,幸会幸会。”
扶桑瞬间明白这人是偷跑去前山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不会揭穿他的。
宫子羽拽掉花公子的手,“干什么干什么?有点分寸行不行?”
“又没摸你,”花公子翻个白眼。
“你吃什么?”雪重子目光落在雪公子手中的碟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