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丹泰笑道:“你,并不是我的孩子,你跟那个流着肮脏的血液,天生贱命的闵雪雅是亲姐妹呢。”
“你胡说!”周锡京根本就不相信,“把我哥叫过来,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把这样的你带到身边好吃好喝供着,让你住在赫拉宫殿过最好的生活你还有什么不满?”周丹泰淡淡道:“想想你的亲姐姐可是过了十几年的悲惨生活呢,你说你是不是太幸运了点?”
“闭嘴!”周锡京双眼赤红,“如果我是闵雪雅的妹妹,你怎么会把我养在身边?”
“当然是为了折磨你妈妈了,亲生女儿就在眼前却不知道,你们互相折磨真的是很有趣,”周丹泰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闵雪雅她回到韩国就是为了找自己的情亲人,可惜了,她到死都没有见到自己的亲人,还被亲妹妹霸凌,真是好可怜。”
“你骗我!你骗我!”周锡京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周丹泰拿出手机,“如果你能让你妈妈放弃陶锐建设的施工权,也算发挥一点用处了是吧。”
“喂,我是申秀莲。”
“申秀莲,你的女儿在我手上,你说要不要用陶锐建设来换她一命呢?”
“周丹泰!你不要伤害锡京!”申秀莲着急道。
“你们母女俩说吧,”周丹泰把手机递到周锡京面前。
“妈妈,”周锡京忍着喉间的酸涩,沙哑着嗓音开口。
申秀莲:“锡京!你没事吧?你在哪?”
周锡京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一转眼看到周丹泰那张脸就冷眼相看。
“妈妈,”周锡京慢慢开口,“我很爱你,一直都很爱你,对于伤害你的那些事情,对不起。”
“阿西,不要讲废话。”周丹泰不耐烦道。
“爸爸要的东西,”周锡京话锋一转,大声喊道:“什么都不要答应他!就算是我死了都不要答应他!”
周锡京说完就抓住他的衣领,往自己的方向拽,周丹泰猛地砸在铁门上,脑袋阵阵钝痛。
“你个贱人!”周丹泰推开她,转身就走,“你就留在这自生自灭好了,跟你那个好姐姐去地底下团聚。”
周锡京浑身痛得爬不起来,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我居然真的是妈妈的女儿,闵雪雅就是我的姐姐,怎么可能?太荒谬了。不,不绝对不是!”
不行,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要死也要拉着周丹泰垫背才行!
周锡京几乎是马上就反应过来,化悲愤为动力,到处寻找出去的办法。
她抄起一边的凳子砸碎玻璃,踩着凳子爬到窗户边,从二楼的位置跳了下去。周锡京立马爬起来顺着房顶滑下去,再跳到地上,这样高的位置跳下来,她的腿撞上石头膝盖的伤口深可见骨。
她不敢停下脚步,爬起来拖着一瘸一拐的身体往外走。
周锡京从一推衣服里拿了见黑色的穿上,遮住自己的这身校服。
“抓住她!”周丹泰的手下已经发现她跑了。
周锡京往树林里窜,身后的人紧追不舍。
“啊!”周锡京倒在地上,浑身痛得爬不起来。
摩托车的轰鸣声响起,从一边疾驰而来,停在她面前。
“周锡京,你现在可真是狼狈。”
周锡京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沈扶桑!你不是死了吗?”
“你确定要在这个情况下跟我叙旧?”扶桑歪头,“上车。”
周锡京强撑着爬起来坐上她的后座。
扶桑发动摩托车,用最大马力,将周丹泰的人远远甩在后边。
扶桑将周锡京带进了一座庄园里。
住家医生给周锡京处理好伤口才带着她下来。
“妈妈,我想玩这个,”艺率举着平板坐到扶桑的身边。
河道英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你们想吃什么?”
“意大利面!”
“红烧肉!”
扶桑抬眼看到她出声,“好了,快下来准备吃饭。”
周锡京一瘸一拐的走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没有死,这段时间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哥哥找你找的快疯了!”
“我来解释吧,”河道英走出来,“那天在车上桑桑给我打电话,我就带着人赶去了,千瑞珍操纵车子将桑桑从悬崖上推下来,救助及时没什么大碍,只是撞到了脑袋短暂失去了所有记忆。”
“你失忆了?”周锡京。
扶桑点点头。
周锡京指着艺率道:“那这个小孩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叫你妈妈?你失忆就结婚生子了?是不是这个大叔诱骗你的?!”
周锡京愤愤不平地瞪着河道英。
河道英不跟她一个小姑娘计较,“我先带艺率出去玩会,你们好好说说话。”
“走吧,宝贝,”河道英牵着艺率走出去。
“你是千瑞珍害的?”
扶桑摇摇头,“也不全是,也有你爸爸的一份功劳。”
“他不是我爸!”周锡京站起来,情绪激动。
“看来,你知道了,”扶桑抬手摸了摸发痛的脑袋道:“但是你知道的不完全。”
“什么?”
扶桑解释,“你的妈妈申秀莲当时在美国的时候怀的是三胞胎,周罗爱乔和周丹泰那个时候就盯上了她,但是罗爱乔并不信任周丹泰留了一手,只告诉他你妈妈是双胞胎。等到周丹泰杀死了你的亲生父亲,你妈妈因此早产的时候,罗爱乔动手了。
她当时的孩子生下来是个死胎,就将锡勋抱走了,当做是自己的孩子,而你被周丹泰抱走。所以准确来说,你们三个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
“荒谬!”周锡京问道:“所以你是因为闵雪雅才救我的?”
“不然呢?”扶桑理所当然,“要不是你是雪雅的妹妹你觉得就凭我们的关系,我会这么好心吗?”
“也是,”周锡京坐了下来,“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死掉,这样也能给闵雪雅报仇不是吗?”
“你是有错,但是罪不至死,你的错误应该去跟雪雅忏悔,你的一辈子都该向她求得原谅。”、
“她已经不在了,我做什么都吗,弥补不了,”周锡京无助地环抱住自己。
扶桑撑着脑袋,“没有,雪雅还没有死。”
周锡京从膝盖里抬起头,“你说什么?!”
“雪雅没有死,但是也跟死了差不多,”扶桑解释,“她成了植物人,一直待在华国由我父母照顾。医生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