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其实我见过雷吉了,在他死之前。”布鲁斯还是打算告知阿尔弗雷德真相,“我和小猫找到了他,他告诉我们是西德·邦德斯洛派他来的,还说会回去高密,所以。。。”
布鲁斯没有说完,阿尔弗雷德也知道他不会动手杀人的,是小猫干的。
“这样啊,还有呢?”阿尔弗雷德看了看走过来的扶桑,“慈善舞会也是为了邦德斯洛去的吧。”
“是,小猫偷了他办公室保险柜的钥匙,但是我今天去里面是空的,我被发现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扶桑问道。
“什么都没有,”布鲁斯眼底挣扎的情绪非常明显,手里不断搅弄着钢笔,“但是他告诉我,我的父亲和祖父都知道韦恩集团在干违法的事情,他们选择了沉默。”
“布鲁斯,”阿尔弗雷德面色严肃,“你的父亲是个好人!”
“我知道!”布鲁斯从不怀疑他的父亲是个好人这个件事,“但是,好人也会有秘密。”
从今天起,布鲁斯似乎重新认识了自己的父亲。
布鲁斯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父亲有什么秘密,将整个人书房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吃点东西吧,”阿尔弗雷德端来宵夜。
“布鲁斯先生,平时有什么爱好吗?”扶桑问。
阿尔弗雷德解释,“看看书,爬爬山,以及一些户外活动什么的。”
“这样一个正义的人,怎么会对韦恩集团的犯罪情况视而不见呢?”扶桑挖了一勺点心送进嘴里。
“视而不见!视而不见!”布鲁斯灵光一闪,当即跳起来翻找着什么东西,嘴里不停念叨,“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马尔库斯·奥列里乌斯!”
“这个人怎么了?”
“他是个罗马皇帝!”
“我当然知道,我是问这跟我们的事情有什么关系?”阿尔弗雷德疑惑。
扶桑停下手里的动作,“马尔库斯是斯多葛学派的,马修斯不断跟布鲁斯提起他的父亲清心寡欲,也是斯多葛学派的想法。这是他给的提示!”
“会不会太牵强了?”
布鲁斯已经找到了那本书,他一页一页翻过去,最后从书皮的夹层中找到了一个遥控器。
布鲁斯有些激动,“你们说,我按下去会怎么样?”
“也许是个炸弹,”阿尔弗雷德一边吓唬他一边想让他放下遥控器。
可是,布鲁斯已经先一步按了下去。
“是音响?”扶桑听着响起的音乐有些失望。
随即壁炉开始摇晃,后退,渐渐露出一个漆黑的隧道。
三人站在隧道口,脸上皆是难掩的震惊。
“布鲁斯,做好准备了吗?”扶桑问他,“你确定要知道你父亲的秘密,不害怕真相?”
“我确定!”布鲁斯点头。
“OK!那就走吧。”扶桑掏出手电筒打开 另一只手伸到布鲁斯面前去,“我们一起!”
布鲁斯看了她一眼,握紧了扶桑的手。
阿尔弗雷德无奈跟上,毕竟他也很好奇这里面有什么。
隧道的尽头是一间密室,但是门上有密码锁。
接下来的两年里,布鲁斯都下研究这个门的密码是什么,可惜没有结果。
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扶桑走过他的身边,看到他手中的书,低下头去,“你又想干坏事。”
“没,没有。”布鲁斯慌乱合上书本。
“你骗不了我,你想自己做炸药把门炸开。”扶桑一语道破他的意图。
布鲁斯无奈点头,“好吧 瞒不过你,我是这样想的。”
“傻小子,你是业余的怎么研究能保证自己不受伤?”扶桑建议,“去找阿尔弗雷德,他是专业的。”
布鲁斯经她这么一提醒,眼珠子一转就有办法了。
阿尔弗雷德最好哄了,稍微一激就答应帮他做炸药。
“布鲁斯少爷,你确定吗?”阿尔弗雷德将遥控放到他手里。
“当然!”布鲁斯按下遥控。
扶桑连忙捂住了耳朵。
砰!
“开了!”
这件密室只有一张桌子,一台电脑,其他的全是枪支,武器,防弹衣,还有血浆。
布鲁斯拿起桌上的信封打开,这是父亲留给他的。
信件开头就是父亲跟十二岁的他打招呼。
他终于知道韦恩集团确实跟不法有关系,父亲开始调查之后就经常陷入危险。
最后一句,是父亲让自己选择幸福还是使命。
布鲁斯放下信,坚定地走向电脑,把它打开。
阿尔弗雷德面色严肃,“布鲁斯少爷,你确定要打开这个?”
“当然!这里面有父亲调查的资料,他全部的心血,我追查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看了!”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面色如常,抄起一边的球棍砸坏了电脑和主机。
“你疯了!”布鲁斯激动的地一把推开阿尔弗雷德,“这是父亲的心血,是我的希望,韦恩集团的犯罪证据都在这里,你为什么这么做?告诉我!”
阿尔弗雷德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理直气壮道:“我要是知道这下边是这些东西,我根本不会帮你进来。你看看这里,几升的血浆,里面有两颗子弹的防弹衣,这样多的枪支,武器!
无论里面有什么,那都是你父亲丧命的原因,我不能让你走上他的老路,我要保证你的安全。”
布鲁斯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头,“都毁了!我所有的努力,父亲的心血都毁了!”
“我只是想要保护你!”
“我要你离开!”布鲁斯眼里怒气横生,“我要你离开!你被解雇了!”
“好,”阿尔弗雷德的眼里有些受伤,但是还是保持着风度,“如你所愿,布鲁斯少爷。”
他走了出去。
布鲁斯蜷缩在角落,将自己紧紧抱住,发出如同小兽一般的呜咽。
“布鲁斯,”扶桑半跪在他身边,抱住他颤抖的身子,“别难过,还有办法的,还有办法的。”
“真的吗?”布鲁斯从她的怀里抬起头,“都坏成这样了。”
“相信我,电脑坏了是可以修好的,但是感情是无法修复的,”扶桑认真说,“你不应该跟阿尔弗雷德说那样的话,他只是担心你,他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