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我很厉害的,”阿尔弗雷德脸上受了点伤,语气里不无骄傲。
扶桑的身材可以通过通风管爬到游乐园里,去做内应的这个活自然而然落到了她的身上。
吉姆从外边打进来,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没人发现扶桑。
扶桑找到布鲁斯的时候,他被绑在舞台上,而下边杰罗姆点燃了引线,要将布鲁斯炸成烟花。
扶桑从一旁的水箱里舀了一盆水泼过去。
布鲁斯正好摆脱了手铐,扑上去将杰罗姆撞倒在地,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怒气,甚至抄起一旁的碎玻璃就要插进他的脖子。
“布鲁斯!”扶桑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要这么做!”
布鲁斯盛怒的眼睛看到扶桑的那一刻,顷刻间冷静下来。
扶桑拿过他手里的碎玻璃,扔到一旁,带着布鲁斯回到阿尔弗雷德的身边。
身后的杰罗姆追上来,被吉姆一拳打掉了脸皮。
扶桑听见动静,回头,那场面让人汗毛倒竖。
杰罗姆的脸皮被打掉,露出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老师!”布鲁斯快速捂住她的眼睛,“不要看!”
扶桑反应过来,拉下布鲁斯的手,“没事,我们回家吧。”
没人注意到地上躺着的杰罗姆那双充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扶桑的后背。
他不会死的,他还会再次回到这里。
这几天的布鲁斯变得有些奇怪啊。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比从前冷了。
扶桑也很苦恼,这已经是他跟阿尔弗雷德吵的第七回架了。
“老师,你今天真漂亮,”布鲁斯夸奖。
“谢谢,”扶桑笑道:“这是你送我的发卡,还记得吗?”
“当然,”布鲁斯点头,“当初我找遍了全城才找到的呢!”
“是啊,我还跟你说了我的小秘密,还记得吧?”扶桑开着玩笑。
布鲁斯的脸色却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恢复正常,“当然,我夸你漂亮嘛。”
扶桑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是啊,想吃点什么?”扶桑走到厨房的位置,手伸进柜子里。
“都好,你做的我都喜欢。”
扶桑笑了,从柜子里掏出一把枪对准了布鲁斯。
刚从外边回来的阿尔弗雷德吓了一跳,“这是干什么?虽然布鲁斯少爷最近不太乖,也不用这样吧扶桑?”
“你不是布鲁斯!”扶桑很肯定,“布鲁斯送我发卡的那一天,我告诉了他我会读唇语的原因。”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布鲁斯解释道:“你是沈氏的继承人嘛,所以多学了很多东西。”
阿尔弗雷德走到扶桑的身边。
扶桑握着枪,“不对!是因为被人下毒,我聋了一段时间才去学的唇语。你到底是谁?布鲁斯被你弄到哪去了?!”
“你真的很爱他,”他冷笑,“我是实验体23号,布鲁斯被猫头鹰法庭抓走了。
我很想反抗,可是我做不到,他们控制了我的思想,我无法反抗。
布鲁斯也会变成这样的,乖乖听话,无法反抗。”
扶桑立刻去找了吉姆,他找到了雨果。
雨果在为猫头鹰法庭研制病毒,并且猫头鹰法庭会让布鲁斯操纵遥控装置,在全城投毒。
阿尔弗雷德用自己的鲜血换回了布鲁斯的神志,而自己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就在猫头鹰法庭的人决定给布鲁斯注射病毒让他变异时,扶桑为他挡下了那针病毒。
恢复神智的布鲁斯扔掉了遥控,上前抱住扶桑的身体。
“老师!老师!”布鲁斯抱着她,一股莫名的恐慌席卷了全身。
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了一样,疼得厉害。
扶桑棕色的瞳仁变成了墨绿色,脖子上青筋暴起,蔓延出一条条藤蔓状的东西。
扶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那股灼热的疼痛几乎要将她腐蚀殆尽。
“老师!”布鲁斯紧紧抱住她,不停地呼唤着,“老师,求你看看我!老师!”
本该无所畏惧的眼中此刻布满了恐惧,布鲁斯不能接受扶桑就这样死去。
“别,”扶桑忍着剧痛,抬起手,一如往常那样摸摸他的脸,笑得温柔,“别害怕,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对不对?”
扶桑望着声泪俱下的布鲁斯,那些以往没有察觉到的感情,此刻都明白了。
布鲁斯的,她的。
原来,她对布鲁斯是这种感情吗?
真糟糕啊,她这个老师做得真糟糕。
“老师!”布鲁斯的手还没有碰到扶桑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她就彻底闭上了眼睛。
扶桑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地上。
布鲁斯发出如同困兽的哀鸣。
他放下扶桑,捡起地上的刀就冲向罪魁祸首。
吉姆及时出现抢走他手里的刀,“布鲁斯,你要做什么?!”
“我要杀了他!”布鲁斯双眼通红,“他害死了老师!他该死!”
“你不能这么做!”吉姆根本拦不住暴怒的布鲁斯,让他挣脱了。
布鲁斯扑上去将罪魁祸首压在身下,一拳一拳地往他身上砸。
那个人被他打得快死了。
“布鲁斯。”
处于崩溃边缘的布鲁斯,好想听见了老师的声音。
“布鲁斯。”
不是错觉。
布鲁斯停下动作,回头。
原本气绝的扶桑已经坐了起来,脸色苍白,但是眼睛已经恢复了原样。
布鲁斯不可思议地走近,而后一把将她抱住。
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扶桑融入自己的骨血才肯作罢。
“太好了,老师你没事,太好了!”
“你再用点力,我就该归西了。”扶桑弱弱道。
布鲁斯赶紧松开手,破涕为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扶桑被送往医院,整个医院都没有检查出扶桑中了病毒却不依靠解毒剂就恢复的原因。
阿尔弗雷德伤得重,一直都在医院里。
扶桑倒是恢复得很快,只是布鲁斯一直把她供着,不让出门也不让工作。
这不,布鲁斯强烈要求她在床上靠着,他去做饭。
第一次做饭的小少爷差点被厨房给炸了,好在经过一番苦斗,勉强煮出一碗不那么难喝的粥。
布鲁斯端着粥,上楼,刚走到扶桑的房间门口,就听到了她和母亲的对话。
“妈,我没事,好着呢!”
“这怎么能叫没事呢?”母亲的语气包含着伤心和担忧,“你看看你,自从去了那小孩身边,都受过多少次伤了!我让你回来你就是不听!”
“布鲁斯还小,我不能把他扔在哥谭这么危险的地方,”扶桑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