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哥谭很危险,你就不能为自己想一想?”母亲气急,“我也很担心你啊!我生怕我的女儿那天就没了!”
“妈妈,你别担心。”
“你,”母亲忽然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喜欢那孩子?”
“没有!”扶桑像是被踩到痛脚的猫,着急忙慌否认,“妈妈,你别胡说!”
“老师,”布鲁斯走了进来。
“回头跟你说,”扶桑赶紧挂断电话,“来了,这是你做的,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布鲁斯把碗递给她,坐在一边看她吃。
扶桑尝了几口,“这粥做得不错,下次别做了吧。”
“老师,”布鲁斯开口,“你走吧。”
“嗯?”扶桑觉得好笑,“不就说你做饭不好吃嘛,怎么还生气了。”
“我说的是真的,你离开哥谭,回家去吧,”布鲁斯神色认真。
“瞎说什么?你一个人怎么行,还有那么多仇家,我不放心你。”
布鲁斯突然站起来,冷着脸道:“你这样我很有压力你知道吗?每天都要跟自己说你是为了我,你为我牺牲了很多,我很烦你知不知道!
我没有要求你为我做这些,我不需要!只要一想到自己欠你的,我就睡不好,我快要疯了!”
“我给你造成困扰了,是吗?”扶桑没有生气,只是问他。
布鲁斯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是,你让我很困扰!”
“抱歉,”扶桑将碗放在一边,扯出一抹笑,“我明天就走,你好好照顾自己。”
“那就最好不过了,今晚我去守着阿尔弗雷德,”布鲁斯没等到扶桑回话,转身就走。
生怕慢了一步,自己就会改变主意,求扶桑不要走。
可是,在她眼里,布鲁斯这样脚步匆匆的,就像是厌烦极了自己。
扶桑没有等到天亮才走,她连夜收拾了东西,给瑟琳娜留了张银行卡和纸条,就走了。
哥谭的街头,只有她一个人。
“你要走了吗?”
扶桑回头。
“你是23号?”
“不,我是5号,”说着,5号又咳嗽了几下,咳出血来。
“你还好吧?”扶桑扶着他坐下。
5号依旧问着,“你是要走了吗?去哪里?”
“我要回家了,布鲁斯不再需要我,我该回自己的家了,”扶桑苦涩一笑。
5号:“祝你一路顺风。”
扶桑站起来,走出去几步又回头,“5号,你要跟我回家吗?”
5号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大声说,“要!我要跟你回家!”
华国,苏州。
“你家真漂亮,”5号四处张望。
母亲从中堂走出来,瞧见扶桑的时候先是一喜,而后看到了她身后的5号,脸色一僵,将她拉到一边去低声说,“你还说不是对人家有意思,都把人带回来了!”
“陈姨,”扶桑叫来管家,“你带他四处走走,挑一间自己喜欢的房间。”
“好,跟我来吧,小少爷,”陈姨带着5号出去。
扶桑这才跟母亲解释起5号的来历。
听完她的一番话,母亲面露怜爱,“这孩子也怪可怜的,那就让他住下吧。你有给他起名字吗?”
“还没。”
“那这得赶紧啊,”母亲看上去有些着急,“怎么能一直叫人家5号,5号的,太不尊重人了。人,总该要有个名字的。”
“那要不然,妈妈你想几个,我想几个,让他自己来选好了。”
“也行。”
“5号快来!”扶桑叫他。
5号顶着一头的小辫子走过来。
“来选一个作为你的名字,”扶桑指了指桌上的纸,转头跟母亲说,“妈妈,你又拿他练手,你看人家头发都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这不是挺好看的嘛,”母亲撇撇嘴。
5号指着其中一个名字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个叫阿舍尔,源自于希伯来语,意思是幸福和希望。”扶桑耐心解释,“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喜欢!”5号学着她的样子点头,“我喜欢这个名字,我叫阿舍尔!”
“好的,阿舍尔!”母亲牵起他的手,“走,阿姨带你去买新衣服!”
“路上注意安全!”扶桑随口嘱托。
扶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容易想起布鲁斯。
算了,让自己忙起来,应该就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
她开始满世界的飞,从前她在舞蹈界就小有名气,在哥谭的八年,没有演出过,但是依旧有很多人在打听她的下一次演出。
回归演出非常顺利,扶桑接下来的行程很满,满到她很少想起布鲁斯。
但是,每次累得睡过去,又不由自主的梦到他。
清静园的山茶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今天是阿舍尔成年的日子,园里的人都在给他准备生日会。
喜气洋洋的。
“桑桑!”阿舍尔在楼下叫了她的名字。
“马上来!”扶桑应了一声。
从抽屉里拿出三个礼物盒,其中两个给了佣人,“帮我把这两个寄到哥谭韦恩庄园,粉色这个让阿尔弗雷德交给瑟琳娜。”
“好的,”佣人接过礼物盒走了出去。
扶桑下楼,将礼物递给阿舍尔,“成人礼快乐!”
“谢谢!”阿舍尔打开礼物盒,里面是个长命锁,刻着他的名字。
“这是长命锁,”母亲给他戴上,“保佑你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
阿舍尔落寞一笑,“我估计没办法长命百岁了。”
“呸呸呸,胡说什么,”母亲安慰他,“我们会治好你的,孩子,别害怕。”
“嗯!”阿舍尔转移了话题,“我们切蛋糕吧。”
阿舍尔的手拿着切开蛋糕。
“生日快乐!”
阿舍尔笑得欢快。
下一秒,他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原本漂亮的蛋糕上,顷刻间沾满了鲜血。
“阿舍尔!”
阿舍尔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醒来。
“感觉怎么样?”扶桑关切。
阿舍尔感觉自己的身体好痛,喘气都格外艰难,“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不会的,医生会治好你的,”扶桑宽慰他。
阿舍尔很清楚自己好不了了,从实验室出来之后,他的生命就进入了倒计时。
作为一个残次品,他无法做到像布鲁斯那样拥有健康的身体,所以当初猫头鹰法庭决定将他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