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布鲁斯没有给她退缩的机会，死死箍住她的腰，“所以啊，你帮不了我。离我远远的，别再管我了。”
扶桑的腿盘在布鲁斯的腰间，大腿被他的手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过了好一会 。
布鲁斯的手缓缓松开。
扶桑滑下去，站在水里。
她现在脑子都是懵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扶桑是知道布鲁斯的心思的，只是没想到这人就这么直白了当的说了出来。
啪！
扶桑打了他一巴掌，趁人还没反应过来，爬上岸，脚步匆匆逃离现场。
汤米等人走过来，把他从水里拉上来。
“怎么样？”
“还好，”布鲁斯擦干手上的水珠，拿起桌上扶桑留下的那张储存卡。
“布鲁斯，那个女人也太过分了，”格蕾丝满眼心疼地看着布鲁斯，似在为他鸣不平，“只不过是个家庭教师罢了，有什么可得意的？”
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格蕾丝心里阵阵发毛，布鲁斯的眼神好恐怖，就像那晚在夜店里看布兰特的眼神一样。
“我不打女人，这样的话不要再让我听见。”布鲁斯这番明显的警告，狠狠地打了格蕾丝的脸。
汤米颇有眼力见，出声道：“今天也差不多了，就先散了吧，改天再聚。”
说罢，他率先走了。
而后，人群也陆陆续续散尽。
偌大的韦恩庄园只剩布鲁斯一个人。
他坐在书桌前，手里摩挲着那张5号留给他的储存卡，不知道该不该看。
最终，按耐不住好奇心。
他还是将卡插进电脑的读卡器中。
桌面上，一个视频弹了出来。
“布鲁斯，好久不见！”阿舍尔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看上去很虚弱。
但是那双原本忧郁的眼睛，此时此刻是充满了神采和幸福的。
阿舍尔在扶桑家里过得很幸福。
“该说什么呢？”阿舍尔想了想，“就从头说起吧，其实我知道自己是谁。我是为你而生的，布鲁斯。想必你也知道了，猫头鹰法庭做出了很多你的克隆人，从我有意识起，我就待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
等我从实验室里跑出来，我却迷茫了，我不知道该去哪？我没有归处。直到我在新闻上看到了你，我知道我只是你的复制品。
等我来到你身边，我无法克制的嫉妒你，憎恨你，埋怨你，我的一生都在痛苦和黑暗中度过，可你有朋友，有家人，还有爱人，这实在是不公平。
再后来，我跟着桑桑回国。”
桑桑。
谁允许他叫的这么亲热的？
“怎么，觉得我不该这么叫桑桑，”阿舍尔猜到他的想法，笑道：“可我就要这么叫，这两年是我陪在她的身边，我当然有资格这么叫。
告诉你，我们过得可幸福了，阿姨也很喜欢我。嫉妒吧，就是要看你不高兴。”
阿舍尔笑起来，笑得都咳嗽了。
布鲁斯眸色一深，不想再看，伸手就要关闭视频。
屏幕上阿舍尔拿起一旁的手帕，擦掉嘴角的血迹，原本白皙的脸上更加没有血色，“言归正传，我已经不恨你了布鲁斯。桑桑的家人教会了我什么是爱，什么是疼，我有了人的感情，人的名字，甚至拥有了家人。
我比起其他的实验品已经幸运太多，死而无憾了。录这个视频，只是想要帮帮你。”
“我有什么需要你帮的？”布鲁斯不屑道。
“当然是帮你跟桑桑在一起了，你的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喜欢她。”阿舍尔很肯定，“她继续留在哥谭你担心保护不了她，才赶她走。你一直以为是你自己的单相思，其实桑桑也喜欢你的。
大概是她们国家的风俗吧，接受不了喜欢上比自己小十岁的男生，所以回国后桑桑还去看过心理医生。
她觉得只要看不见你，时间一长，这个心思也就没了，她还尝试着相亲约会，可没一个坚持过一天的。夜里，她总是做梦梦见你，偷偷画你的画像。”
布鲁斯闻言，身子一僵，前倾着身子，仔细听。
“虽然我们长得一样，可我知道她画的是你。布鲁斯·韦恩，作为一个男人你是不是该勇敢一点？”阿舍尔说，“我希望她幸福，可是只有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才会幸福。
她爱你，你也爱她。如果知道这个你都还胆小畏缩，那我真的要瞧不起你了。
好了，话已至此，再见，也许是再也不见了。”
布鲁斯先是茫然了一瞬，然后就是高兴地原地起飞。
他现在就想见到扶桑，可是他不知道扶桑现在住在哪里？
也许阿尔弗雷德会知道，可是阿尔弗雷德还在生他的气，不愿意帮忙。
他得想个办法给他们道歉，挽回一下。
最近韦恩集团的慈善晚宴也许是个不错的机会。
这个慈善晚宴邀请了哥谭的各家公司高层和名门望族。
只是他没想到，扶桑也在，还有瑟琳娜和阿尔弗雷德。
“你们怎么在这？”布鲁斯。
瑟琳娜穿着一身黑裙子，站在后边，“老师答应了企鹅人在哥谭做一场演出，但是要求要在韦恩集团慈善晚宴上做。企鹅人已经跟韦恩集团约好了，你作为董事长不知道吗？”
他这段时间都没有管过公司的事情。
“我。”
“嘘，表演开始了，安静！”瑟琳娜打断他。
舞台上灯光晦暗。
扶桑从幕后走出来，身边跟着两个舞者，对面出来一个舞者。
布鲁斯愣住了，这是他的故事。
扶桑身旁的人倒地不起，她的脸上痛苦万分，凶手消失在一群舞者中。
她不断地寻找着仇人，大仇得报并没有让她感到愉悦，无数的绳索束缚着她，将她越缠越紧，难以呼吸。
忽然间，扶桑挣脱了绳子，带领着红衣舞者开始反击，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下。
正义输给了邪恶。
就在观众大失所望的时候，扶桑的身后探出一个孩子的头，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男孩女孩跳出来，旋转飞舞着，变成少男少女，变成大人，最终如同飞蛾扑向黑衣服的舞者。
包裹，同化。
舞台上的黑衣舞者越来越少，灯光越来越亮。
扶桑奔跑道舞台的最前面，伸出手，灯光汇聚在她的身上，那双眼里充满了希望。
自此，黑暗消失，天光大亮。
台下掌声齐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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