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渠提供个方法,“洛侯你放心,我们会将此事禀报主公,主公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嗯!”魏朵也说,“主公最是刚正不阿,洛侯又是渔郡的座上宾,断不会让洛侯平白受了委屈。”
“如此,那我们等着将军的消息,”扶桑虚虚地抹着眼角,被红豆搀扶着,“我们就先回去了。”
红豆和扶桑转身走出去。
魏俨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还要说什么,就被魏枭拦住了。
“公子,跟我们去见主公吧。”
“你们,”魏俨有口难言,他真的没有推扶桑!
转角,扶桑脸上的柔弱顷刻间消失。
“咱俩还是这么配合默契,”扶桑感慨。
“那是,我和主公一起长大,您一个眼神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红豆笑嘻嘻。
扶桑眼里漠然,“这个魏俨不似表面上这样纨绔,他一早就认出了我是谁,故意来找麻烦的。”
“没道理啊,听说魏俨和巍侯的关系不错,如果他知道我们的身份,就会明白巍侯对我们乃是敬重的态度,何故找我们晦气?”红豆有些不明白了。
扶桑坐上马车,依着车壁道:“恐怕以为我们是来结盟的吧,闹掰了河洛与巍国就是敌对关系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扶桑吩咐道:“红豆,想办法打听打听魏俨的身世。”
“魏俨的身世有什么古怪吗?”
“我觉得有些奇怪,”扶桑摩挲着自己的指腹,沉思道:“魏俨的母亲是徐老夫人最疼爱的女儿所出,亡女的独子,按理来说就算不是位高权重,至少也是官居要职。
可你看这个魏俨,流连花丛,醉生梦死,年纪比魏劭还大,却毫无建树。徐老夫人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反而有些乐见其成的样子?”
红豆猜测,“应该是怜惜魏俨年幼丧母,生父不详,所以纵容过了。”
“不对,”扶桑倒是觉得另有原因,“魏劭不也是年幼丧父,也不见徐夫人对他疏于管教,徐老夫人当年名声显赫,是个巾帼英雄,做不出厚此薄彼的事情来。
只有一个可能,魏俨的身世有问题,去查查。”
“是,”红豆应声。
魏劭亲自带着魏俨登门致歉,奉上玉石珠宝。
扶桑也大方表示没关系,魏劭更觉得惭愧,命人看守着魏俨,禁足到祖母寿宴那天为止。
扶桑专心为容郡修渠一事绘制施工图。
魏劭对修渠是一窍不通,却也跟在扶桑身后帮忙。
“巍侯,容郡舆图可否借我看看?”扶桑问。
“当然可以,”魏劭把舆图递给扶桑。
他都累得昏昏欲睡了,扶桑还是精神的要命。
这女娘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比他们几个大老爷们还能熬?
“天色不早了,要不然洛侯我们今日就到这里,明日再继续。”魏劭提议。
“也好,”扶桑见大家都是一脸困顿,便答应了。
回到客院的扶桑洗漱好,换了寝衣,本来还想再看看容郡的风物志,拗不过红豆,便睡下了。
四将也准备回家休息了,结伴走在出府的路上。
四人头顶一阵一阵黑影略过。
“你们看到了吗?”魏渠停下脚步。
魏梁不太确定,“好像是刺客。”
魏枭,“刺客是看不见我们吗?”居然敢来行刺。
魏朵:“刺客去的那个方向是哪里?”
四人惊呼:“洛侯!”
“快走!”魏渠慌神,“洛侯要是死在这,我们巍国有嘴都说不清了!”
四人马不停蹄地往扶桑的住处赶来。
院中两个守卫被迷晕,红豆一人难抵对方四五人。
魏梁魏渠赶紧上去帮忙。
屋内,扶桑早就醒了。
眼前寒光闪过,扶桑往边上一躲,刀插进了软枕里。
她抬脚往那人心口踹去,冷着脸道:“洛毅真是冥顽不灵,还敢派你们来杀我!”
“洛扶桑,拿命来!”
两人交手,刺客明显发现扶桑的内力用不了了。
“主公猜的果然没错,你的毒没有解,一运功疼痛难忍了吧,”刺客猖狂一笑,下手愈发狠辣。
确实让刺客猜中了,扶桑用不了内力,单凭招式,根本不是刺客的对手。
她只能狼狈逃窜。
扶桑绞住刺客脖颈,却使不上力,反而被刺客一把甩了出去。
扶桑后背撞上门框,砸在院中。
她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喷出。
四将解决了那五名刺客,正欲上前解救扶桑。
刺客先反应过来,抓住扶桑挡在自己身前,“再敢上前,我杀了她!”
没人敢动。
魏枭直接搭弓,拉开弓弦。
“你做什么?!”红豆惊呼,想要阻止他,却被魏梁魏朵给按住了。
魏枭看了眼脸上带血,无比虚弱的扶桑冷声道:“河洛国的君侯,与我们何干?外头也不知道洛侯就在我们这里,就算是死了,找个地方一埋就不会有人知道。”
“我还以为洛侯帮你们制定容郡修渠的方案,你们多少感念一些她的恩德,没想到你们也是狼心狗肺的,”刺客讥讽地看了看扶桑,“洛侯,看来你的兼爱众生,不太管用啊。”
魏枭朗声道:“洛侯,多谢你为容郡百姓做的一切,来年的今日我定为你烧纸。人生嘛总是会左偏右移,一不小心就错了方向,下辈子记得长点心!”
魏枭握住弓的大拇指往右边偏了偏。
扶桑轻轻扫过一眼。
魏枭手一松,箭射了出去。
“主公!”
扶桑紧闭双眼,脑袋往右边微微一偏。
箭矢从她耳边擦过,直直射穿了刺客的咽喉。
刺客还未反应过来,捂着自己汩汩往外冒血的喉咙,倒了下去。
他还有一点意识,抬起手,发出一枚暗器。
扶桑往前跑。
魏枭抬手将人圈在自己的怀里,用后背挡住她。
扶桑半坐在地上,上半身被魏枭当得严严实实。
铛!
魏朵手握着刀,挡住了那枚暗器。
都没事。
魏枭回头,见到刺客已经死了,才放下心来。
“洛侯,还好吗?”魏枭。
扶桑摇摇头,“死不了,多谢。”
就是胸腔有些疼,估计是肋骨断了。
“我,”扶桑还想说什么,偏过头去又吐了口血。
“主公,你怎么样?!”红豆慌忙上前,伸手来。
“别,别动我,”扶桑声音有些虚弱,额头还冒着细汗,“我的,肋骨断了。不便,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