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昔年最近总感觉自己背后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自己,但是每次转头后也没有看见有什么奇怪的人。
自从搬离了傅宴之的那个地方,他到现在还没有见到过傅宴之。
他在自己兼职的附近租了个房子,上下班还是很方便的。
走过狭窄的过道,打开房门,里面的布局也很小,一室一厅,本来就不宽敞的客厅里还摆放了一个长方形的物体,占据了大半块地方,虽然盖着布,但可以看出那不是放着积灰的东西,从那避开繁杂的物品而专门为其留出一条宽阔的路。
宋昔年放下手中的东西,从一个可爱的袋子里拿出一个鲜艳明媚的东西,再次打开那个盖布,手轻轻的抚着那张木床,木床已经组装好,每一处也已经打磨好了,没有一点毛刺,他将床铃放了进去,他不知道刚出生的小孩儿会需要些什么,只是觉得他想把自己看到的每一样明媚的东西送给小孩儿。
就在宋昔年房子的下一层楼梯转角处,站着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他拿着手机,似乎在暗中盯着宋昔年。
傅宴之还在处理着公司的事物,放在一旁的手机连续的响了几声,傅宴之的注意力便被这声响分散了,但也只是盯了几秒,又转回工作上的事情去了,不过办公的速度好像快了不少,关掉了电脑,傅宴之才拿起了手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张照片,最后一张正是宋昔年站在门外准备拿钥匙开门的照片。
傅宴之一张张的往前翻去,视线突然定格在某一张照片上,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原来是宋昔年和一个omega在谈笑,宋昔年笑的很羞涩的样子,手上还提着东西,像是两人一起去逛街了。
傅宴之直接关掉了手机,黑屏的手机上映出了他略显烦躁的面容。
“呵”,傅宴之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宋昔年和这个omega一起的照片了,他站了起来,似乎被气到了,胸廓上下起伏都急促了些,他拿起手机正准备给那个跟拍宋昔年的人发消息说写什么,突然眼前一片黑矇,控制不了的往前倒去,肚子被重重的磕在桌角,尖锐的疼痛一下从那个撞击的点散布到全身,傅宴之痛苦的蜷缩起来,他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肚子,剧烈的疼痛让他分不出一丝力气,只剩咬紧牙关和本能的大口呼吸,汗滴顺着额头滑到了颈下。
躺在地上的傅宴之感觉到他护住的肚子在慢慢发紧,变硬,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离他而去。
“不,不要……!”他痛苦的呻吟着。
——
“嘶”,宋昔年正在准备明天要带的饭,却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鲜血滴落在案板上,比起手上的被切到的伤口,莫名其妙的强烈心慌更让他在意。
——嘟——嘟
大半夜的,会是谁跟他打电话呢?宋昔年抽了个纸巾将手包住,然后接了电话。
“喂?”
“你好,请问……”“……现在情况非常危急。”
宋昔年呆住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电话里的声音似乎离他越来越远,反应过来,立马冲出门去。
“师傅,能再快点吗?我有急事!”
车子刚停好,宋昔年就打开车门跑了出去,一到了急诊手术室门外就被护士领着去抽了大量信息素,看着护士拿着东西进去,他只能坐在外面等。
过了三个小时,傅宴之才从里面被推着出来,他还在昏迷着,脸上也没有半分血色,这样的模样刺痛了宋昔年的心。
宋昔年坐在病床旁边,牵起了傅宴之的手,很虔诚的吻了上去,像是一个信徒向他曾经所信仰的神再次许愿。
“求你了,一定要快点醒过来,我愿以我的生命为代价,换你此生平安顺遂,不再有伤痛,喜乐长伴。”
看着静静躺在那儿的人,宋昔年心中十分不好受,他甚至觉得这都怪自己,要是自己没搬走,是不是今天傅宴之就不会躺在这里。
“傅宴之,对不起!”浓郁的青竹味压在病房里,让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