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音乐教室的立式钢琴积着灰，田柾国正用缠着绷带的手指弹《致爱丽丝》。苏晚看见琴键夹缝里塞着染血的纸巾——他总在无人时练习到指尖渗血。
田柾国林茜茜说我弹这首时最像人偶。
他突然重重砸下和弦，震落琴盖上干枯的玫瑰花瓣，
田柾国要听听看吗？她给我戴的铃铛。
衬衫领口被扯开，锁骨挂着银色颈环。苏晚的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金属，就被他抓住按在喉结
田柾国这是她十五岁生日礼物，说能锁住变质的真心。
脉搏在她掌心突跳，
田柾国现在你碰到它了。
风掀起泛黄的琴谱，露出夹在其中的医疗账单。苏晚认出是田柾国母亲临终时的治疗费——收款人签章处盖着林家的公司印章。
苏晚她爸爸付的？
田柾国代价是当三年宠物。
少年突然解开颈环扣子，青紫勒痕像道未愈的枷锁，
田柾国你要续费吗？
苏晚将温热的牛奶罐贴在他喉结
苏晚我只会投资活人。
她指着琴凳下的纸箱，里面装满未拆封的汇款单，
苏晚把这些换成止痛药膏，比自残聪明。
田柾国突然将她推倒在琴键上，刺耳的音符惊飞窗外白鸽。他鼻尖悬在她唇上两厘米
田柾国知道宠物怎么确认新主人吗？
潮湿的呼吸裹着药味，
田柾国要尝血的味道。
林茜茜的香水味飘进来时，苏晚扯断他颈环掷向窗外。金属坠地的脆响中，田柾国咬破舌尖将血抹在她唇角
田柾国现在你也被打上标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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