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会烧掉一屋子的人声鼎沸 倾听你在细雨里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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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华“为四福斋之开业 你劳顿数日 宜好生休憩。余事皆有我们在。”
禧安“既如此 我便留于屋内 翻览些许医书。”
禧安“稍迟些 我去为母亲抓些药 以调养其身体。”
待寿华离开房间后,禧安真就看起了自己的医书。
在禧安年幼时,郦长安便因病去世了。因为见过父亲被病痛折磨的样子,所以禧安萌生了学医的念头。
在八岁时,她开始翻看各种医书。后来当地的医师见小小年纪的她对医学颇有天赋,便收她为徒,悉心教导了几年。
禧安在医学上悟性极高,又肯下苦功夫钻研医术,日积月累,才练就了这一身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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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过后,夕阳的余晖还未完全散尽,禧安便领着春来朝着药铺的方向走去。
禧安叫春来将药单递给药铺的伙计,自己则站到一边开始观察各个药柜上有什么药材。
柴静澜“婆婆已依此药单饮药数剂 为何却不见起色。”
只见柴静澜款步而入,身旁跟着一位身着深色布衫、发髻高挽的嬷嬷。嬷嬷神色恭谨,亦步亦趋。
禧安听闻她们的交谈,疾步上前,身姿端正,恭敬地行了一礼。
禧安“民女斗胆 不知娘子能否将这药方予我一观?”
一旁的嬷嬷下意识便要回绝,柴静澜却迅速伸出手,轻轻按住嬷嬷的手臂,将拒绝的话语拦了回去。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不疾不徐地开口。
柴静澜“无妨。”
禧安欠身,恭敬地从对方手中接过药方,手指不自觉轻轻摩挲着纸张边缘。
她站定原地,低垂着眼帘,眼神紧紧锁住药方上的字迹,细细端详,眉头偶尔微微皱起。
柴静澜“家姑近日为偏头痛所苦 请了医师 屡试诸方 然疗效未显。”
柴静澜“姑娘可是有何高见?”
禧安“不知可容民女一观病患?”
柴静澜“见得见得。”
柴静澜微微侧首,朝着身旁嬷嬷递去一个眼神。
嬷嬷瞬间心领神会,旋即转过身,面向禧安,右手优雅地前伸,掌心向上,做了个标准的“请”的动作。
禧安抬眸,恰见春来双手稳稳拎着药材,脚步轻快地来到身旁。她微微颔首示意,而后款步跟随在柴静澜身后,一同登上了那辆装饰精美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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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稳稳停驻于靖远侯府门前,车轮碾过地面,扬起些许尘埃。待车身平稳,禧安抬手轻撩车帘,莲步轻移,缓缓下了马车。
她微微仰头,目光不经意间扫到门匾上“靖远侯府”四个大字 ,这才惊觉身旁这位衣袂飘飘、周身散发着华贵之气的妇人,正是靖远侯夫人。
嬷嬷见她怔忪地站在原地,便温声开口:“小娘子 请。”
禧安心中暗觉失礼,脚下再不敢耽搁,忙不迭赶上嬷嬷的步子。
禧安款步紧随柴静澜,踏入靖远侯府老夫人的房内。她神色专注,细细打量病患状况,一番诊视后,与柴静澜一同退出房间。
之后,禧安向靖远侯府的下人借来笔墨,铺纸研墨,稍作思忖,便挥笔写下一张方子,双手递与柴静澜。
禧安“老夫人之偏头痛 乃因气血两虚而起。”
禧安“然此前所用诸药方 皆为疗治肝阳上亢、瘀血阻窍所致之偏头痛者。”
禧安“侯府所延请之医师 其医术想必远超于民女 然何以竟未能治愈…”
禧安话音轻巧地收住,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对面的人。
柴静澜何等聪慧,瞬间便意会了其中的玄机,那双灵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显然已经明白了禧安未尽之言背后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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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祺夏安 秋绥冬禧。”
·禧安×谢绥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