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烧掉一屋子的人声鼎沸 倾听你在细雨里的呢喃。”
-
次日清晨，郦娘子早早起身。她想着女儿们大概都还在睡梦中，便向着女儿们的房间喊道。
郦娘子“起来起来 快起来 别耽误早市的生…”
郦娘子的呼喊还未落地，就惊觉寿华、康宁与禧安均已不在房中。
这让她满心疑惑，正暗自思忖，一阵馥郁香气悠悠从厨房飘来，刹那间，她心中的疑惑便消散了，顿时明白过来。
她步伐匆匆，转瞬便到了厨房门口。映入眼帘的，是女儿们忙碌的身影，她嘴角不自觉上扬，欣慰地笑了。
旋即，她转身取来围裙，利落地戴上，抬脚迈进厨房。
康宁“娘。”
康宁眼尖，最先发现郦娘子，当即喊了一声。闻声，寿华、琼奴和禧安也纷纷抬头笑着唤了声“娘”。
一家人在厨房里忙碌许久，蒸笼里袅袅热气升腾而起，转眼间，一笼笼白白胖胖、香气扑鼻的包子新鲜出锅 。
郦娘子“快快快 你们叫小四小六起来 我也出去张罗张罗啊。”
康宁听到这话，转身面向房间的方向喊道。
康宁“小四 小六 别睡了啊。”
见二人过来后，康宁便给她们端了一盆热水，嘱咐她们快些去洗脸。
瞅见好德和乐善闻声赶来，康宁手脚麻利地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脸上带着温和笑意，轻声叮嘱二人快些去洗脸。
后院厨房中，姐妹们并肩忙碌着，有说有笑。炉灶的火焰欢快地跳跃，碗筷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食物香气，一片温馨热闹的景象。
而前边铺子的大门，却始终未能迎来一位客人。
几缕阳光斜斜地洒在空荡荡的店面里，映照出一地寂寞。
郦娘子静静地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目光带着一丝不甘，紧紧地落在潘楼那热闹非凡的场景上。
郦娘子见伙计正招呼一位客人去她们四福斋吃些早食，便慌忙换上笑脸迎了上去。
只可惜那人还是选择了对面的潘楼。
“对面的点心 都是大师傅做的。他两样一碟才五文 四样的十文。那人人都想去尝尝潘楼的点心呢。”
“茶贩子卖的都是散茶末 一盏一文 几天下来 把咱们早市的生意全给抢跑了。”
伙计条理清晰地跟郦娘子描述着眼前的状况。
郦娘子“苍蝇腿啊 才多大点肉啊 叼嘴里你还不松口了 什么世道呢。”
郦娘子“自个儿吃肉 汤都不叫人喝一口啊。”
郦娘子一边朝着潘楼的方向碎碎念地吐槽，一边转身准备进屋，临了还不忘回头，压低声音愤愤骂上一句。
郦娘子“扒皮佬。”
·
屋内，除了好德和乐善不见踪影外，郦家姐妹们齐齐围坐在桌前，眼瞧着寿华打算盘算账。
郦娘子在厢房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踩在紧绷的琴弦上。
她柳眉微蹙，朱唇轻抿，一腔闷气无处发泄，只能任由那股烦躁在心口翻腾、萦绕，仿佛有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的心，让她难以平静。
今日店里的客人寥寥无几，这般光景，不用细算账目也知道必然亏损。
郦娘子“行行行 别算了别算了啊。”
郦娘子“算…算的我脑仁疼。”
她越听寿华念出的账目，心中愈发烦躁，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寿华。
康宁轻轻将手中的糖肉馒头掰成两半。
她温柔地将一半送到身旁禧安的嘴边，见禧安接过馒头小口咀嚼后，旋即又将另一半递给琼奴，叫她也尝尝。
琼奴都未瞧馒头一眼，便道。
琼奴“糖肉多金贵啊 留着卖吧。”
康宁“卖不出去的。”
康宁“我去早市上看过了 这汴京人吃的精细 但是那街上卖包子的 什么馅都应有尽有。”
康宁“水晶包 七宝包 名好听 卖相更好。”
当康宁说完这番话后，琼奴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接过了那个馒头。然而，她也只是静静地将它握在手中，垂头看着馒头，心情低落。
“春祺夏安 秋绥冬禧。”
·禧安×谢绥祺·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