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你看向我 我会温柔地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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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逸“将军大可放心 府上一切安好。”
卫逸“只是…”
卫逸脸上闪过一丝踌躇,嘴唇微张,几番欲言又止,神色间满是不知如何启齿的为难。
谢绥祺瞧着卫逸一副话到嘴边却又吞吞吐吐的模样,心中不耐,短促地吐出一个字。
谢绥祺“说。”
卫逸“卫迢在信中说…说郦五娘正在和盛家郎君议亲。”
卫逸心一横,狠狠闭上眼,似是将全身的勇气都凝聚起来,而后一股脑儿把事情和盘托出 。
谢绥祺“什么!”
谢绥祺听闻卫逸的话,原本平静的面容骤变,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紧接着,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牙齿下意识地轻咬下唇。
下一秒,他猛地抬手,“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面的物件都跟着震了几震。伴随着这声响,他的身子也顺势站起,动作干脆利落。
谢绥祺脸色阴沉,二话不说,转身便往营帐外走去,步伐急切,同时沉声道。
谢绥祺“回汴京。”
卫逸“是。”
卫逸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嘴角微微下撇,连声应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一边快步跟上。
他早就料到,一旦谢绥祺知晓此事,必然会是这么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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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绥祺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敢耽搁。
一路上,他和卫逸换马不换人,快马加鞭地在重阳之日的晚上赶到汴京,将原本需要十多日地路程硬生生地缩到十日内。
在汴京城门口,谢绥祺稳稳坐在马上,神色凝重,身子微微转向卫逸,抬手轻扯缰绳,勒住躁动的马。
他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语速急促却条理清晰地交代。
谢绥祺“卫逸 你先回府向母亲报平安 我就先不回去了。”
卫逸的身影刚没入城门,谢绥祺便听见一阵悲戚的哭声传来。循声望去,只见一女子瘫坐在城门外的地上,发丝凌乱,泪水决堤般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身前的尘土。
她的双肩剧烈颤抖,嘴里呼喊着,声音带着哭腔,被风吹得断断续续 ,显得格外凄凉无助。
当谢绥祺一眼认出那熟悉的身影正是琼奴时,心中顿生关切之意。他轻夹马腹,快步靠近。
谢绥祺“你是郦家的?”
谢绥祺话才刚从嘴边吐出,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转头望去,只见从外头搬运木柴回城的柴安和范良翰,骑着马赶了过来。
琼奴泪眼婆娑,眼中满是哀求地看了看谢绥祺,又看了看柴安。她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抽抽搭搭间,带着浓重哭腔,却字字清晰地说着。
琼奴“谢世子 柴郎君 五娘和三娘被歹人劫走了 你们快救救她们吧。”
言罢,她迅速转头,眼中满是希冀与急切,直勾勾地盯着范良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嘴唇微微颤抖着补充道。
琼奴“二姐姐…二姐姐也在那车上。”
范良翰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猛地一拍马背,大声吼道。
范良翰“你说什么!”
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愤怒,在空旷的城门口回荡着。
谢绥祺“快说 那车去哪了!”
柴安“快说 那车去哪了!”
谢绥祺和柴安两人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眉头拧成了疙瘩,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声音中满是焦急与关切。
琼奴伸出颤抖的手指,用力地指向一个方向,声音带着哭腔且急促地说道。
琼奴“那…那边。”
柴安想起回城路上擦肩而过的那辆马车,忙向下人们吩咐道。
柴安“德庆 送她回去。其余人 跟我走。”

“春祺夏安 秋绥冬禧。”
·禧安×谢绥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