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你看向我 我会温柔地消融。”
-
骑着马前行一段后,又遇上了岔路口。谢绥祺毫不犹豫,利落地跳下马,亲自弯腰查看起地上的泥土来。
他眉头微蹙,眼神专注而认真。
谢绥祺“右边。”
范良翰“表哥 这要出人命的时候 可千万不能出错。”
柴安“堂哥行军打战多少年 见识敌寇多少人 错不了。”
柴安神色坚定,语气笃定地说道。
言罢,一行人骑着马往右边去。骑了数里,就在林中看见了一件屋舍,周围有多人看守。
谢绥祺“卫迢。”
谢绥祺的眸光骤然一凝,便眼尖地注意到了前边那躲在枝叶丛中,正探出脑袋、满心戒备观察着一切的卫迢。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悠悠传来,卫迢的身体瞬间紧绷,下意识猛地转身。
待看清来人中有谢绥祺,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赶忙放轻脚步迎上去,恭恭敬敬地行礼请罪。
卫迢“都怨属下办事不利 娘子们才陷入危险。”
卫迢“请将军责罚。”
卫迢生怕惊动看守的人,用只有身边人能听见的音量,压着嗓子说着。
范良翰“哎呀 别说什么罚不罚的了 当务之急是救她们出来呀。”
范良翰心急如焚,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将手中的缰绳越拽越紧,眼神中满是焦虑。
谢绥祺保持着冷静,迅速做出判断并下达指令。经过一番行动后,一伙人全部都被擒住。
范良翰“表哥 全都抓住了。”
谢绥祺听毕,垂眸稍作思忖,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范良翰“贼寇 把我娘子带到哪里去了!”
几个贼寇被柴安带来的仆从押着,“扑通”一声重重跪在谢绥祺、柴安和范良翰面前。
“郎君饶命 郎君饶命。我们只是见她们三个颜色好 想寻个豪主 未曾动她们分毫 你只管领回去。郎君饶了我们吧。”
他们面色惨白如纸,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嘴唇哆嗦着,声泪俱下地连连求饶。
贼寇话音刚落,卫迢目光一凛,迅速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布条,动作利落地一个箭步上前,双手稳稳地将贼寇的嘴巴掰开,顺势把布条狠狠塞了进去,全程没有丝毫犹豫。
柴安“看来只是贼寇小流 在此处短暂歇脚。把他们绑去送官 定能问出老巢。”
柴安面色如霜,目光冰冷地扫视贼寇,薄唇轻启,冷冷吩咐着。
贼寇处理妥当后,柴安站在门口,向范良翰仔细交代着他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重振夫纲。
而谢绥祺早已迈过大门,来到房屋门口,微微侧身,目光透过半掩的门扉,朝屋内打量着。
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蛛网在墙角肆意蔓延。福慧、康宁和禧安三人双手被缚,双眼蒙上黑布,困坐在一处。
她们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断扭动着身躯,双手用力地拉扯着绳索,试图挣脱束缚,口中还不时发出沉闷的喘息声,努力尝试着自救。
只见禧安双眉紧蹙,拼尽全力,率先成功挣开了那束缚双手的绳索。
双手重获自由后,她猛地一把扯掉蒙在眼上的黑布,紧接着又迅速扯下捆在嘴上的布条,动作干脆利落。
随后,她顾不上自己有些麻木的双手,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急忙转身,迅速站到福慧身后,手指颤抖着,快速帮福慧解开绳索。
就在禧安忙着帮福慧解绳索时,康宁额头上满是汗珠,拼尽全力,终于成功自行挣开了那束缚双手的绳索。
就在这时,柴安和范良翰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谢绥祺敏锐地察觉到动静,微微转头,目光迅速扫向他们。
他迅速抬手,食指轻轻抵在嘴唇上,示意他们俩噤声。
随后,三人一同凑到那扇半掩的门前,屏气凝神,目光小心翼翼地探向屋内。

“春祺夏安 秋绥冬禧。”
·禧安×谢绥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