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pà, chi è?”
1983年Capodanno白雪纷飞的夜晚,当七岁的女儿卡拉•维赛迪举着一张微微打皱却依旧完好的照片向查尔斯•维赛迪跑来时,那段他无数次试图逃避的回忆如同决堤的洪流般冲破了时间的屏障。餐叉与餐刀几时脱手,猛然坠落在华丽的岩板桌上,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哐当一声。一瞬间,周围的宴会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鸦雀无声。唯有隐形扬声器中传来的元旦祝福乐,在日内瓦豪宅的室内寂静里显得格外突兀。所有人的目光——无论是他的家人、朋友,还是保卫员甚至身着燕尾服的侍者——都齐刷刷地聚焦在那两柄餐具上,更准确地说,是聚焦在查尔斯脸上那份复杂到几乎令人窒息的表情,悲恨难诉的隐痛交织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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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贝伦迪娅•布纳罗蒂在黑手党那场冷酷无情的劫掠中奇迹般生还,并意外回到了查尔斯•维赛迪的身边。那时,她在一辆1969款雪佛兰科迈罗SS敞开的后备箱里缓缓苏醒,映入眼帘的便是丈夫位于异国的豪华宅邸。当查尔斯带着保卫人员从灯光闪烁不定的楼梯上匆匆奔来时,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除去胳膊上那些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刀痕之外,她演的很成功。
刀痕成笔画,笔画组成钻心刺骨的词句,深红的血色凝结成对一双父母的死刑宣判书。
“Non siamo mai legati, e in questo senso lei non ti appartiene, ma lui ti appartiene. Sei gentile, ma hai ignorato le regole, ti insegneremo a ricordare questo, il piccolo connesso di sangue. Di cosa sei triste? Tornerà a te sotto forma di bravo cane, Versace.”
汤米•维赛迪在照片里握着棒棒糖微笑。
夜幕低垂,一抹月光透过豪宅三楼合金百叶窗一道孤独的缝隙,不偏不倚地将白漆洒在电视柜上,半睡半醒的贝伦迪娅•布纳罗蒂的睫毛在查尔斯•维赛迪的胸膛上投下长长的阴影,远处昼夜运转的大钟连续敲响十二下,查尔斯听到她在怀中祈祷——圣语一直从所失去的到现今拥有的。
“Un altro figlio, Charlie...”
“Non posso sopportare di guardarlo, lo tratterò, lo farò, tesoro...”
电视柜上精致的相框被转过一百八十度,洁白的床铺发出痛苦的吼声,女人顺从地接受了那强势的控制与几乎疯狂的给予,口边溢出的轻微足音正如六年前那个夏日的午夜。查尔斯方才发觉,血气涌动之时,泌出的津液突然如针刺喉,或许是因为混入了永不归来的怀憾。
被孤寂与自责噬咬得体无完肤的灵魂,最终会瞻新离旧,悲欢往序蜿蜿蜒蜒,前路新章仍需落笔新书。
汤米•维赛迪的ID卡上,庄重地刻印着“Thomas• Vercetti”一串字母。然而,也许是因为“Tommy”这个昵称太过亲切可爱,甚至带着几分温暖的家庭气息,让人不禁联想到那位挚爱的父亲总是以这声轻柔呼唤来表达深沉的情感。正式的名字反倒成为了尘封于角落的一段旧事——让它尘封去吧。
流淌着的、纯粹的、骄傲的意大利血脉,注定的家族继承人,黑发棕瞳的相似度,错误选择的代价,永不愈合的疤痕。
产房里传来卡拉•维赛迪响亮的哭声,远处雷雨肆虐,班白的闪电明暗相交的乍现使黑天如同白昼,祝贺新生的同时驱赶着纠缠了查尔斯•维赛迪内心三年之久的残余过往。
“Papà,Che cosa avete fatto?”
“…”
汤米•维赛迪手中的棒棒糖忽然脱手,径直摔落在脚边,碎成了满地凌乱的糖片。他呆立原地,原本带着甜意的物件如今却像他的希望一般支离破碎。他努力伸长脖子,却无法望见记忆中那个温馨的家,眼前只有一面偌大的、华丽而冰冷的墙壁,自己就是高墙下的一片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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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d,or what?”耳边传来冷酷又饱含嘲讽的声线将半睡半醒的汤米拉回现实。“You've used a lot of my water. Are you full(fool)?”
平时不怎么张嘴,以为自己睡着了就这样“欺负”自己。汤米闭着眼,但嘴角一颤。
【冷面毒舌的东西,我早就醒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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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本死人机Cosplay是真的恶心,一口一个网络梗,不来我这沾边会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