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杨砚出了衙门来到大街上,他走得依然很快。
“杨大人……能不能走慢些。”
听我叫他,杨砚脚步放缓了一些,但仍没停下来。
杨砚叹了口气: “公主殿下,照您这个速度,等鸡啄完米等狗舔完面等火烧断锁,咱们应该就到了吧?”
“……”
(杨砚舔了一下嘴唇,把自己毒死了。)
我内心无语万分,这样的毒嘴以后是找不到老婆的好吗!
我试探地问他:“我们一定要走着回去吗?” 说着我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下走着去的动作。这离我的临湖小筑有些距离。
最主要的是,我懒。
杨砚朝我靠近两步,我下意识后退。
“公主殿下,那得罪了。”
杨砚云说得淡风轻,还没等我反应,他便抓起我的手腕足尖一点,我们竟然飞起来了。
“……”
啊啊啊,没死在回京的路上也要被杨砚给吓死。
我小声嘀咕,风声划过耳畔,不知他是否听清,但我明显感觉他加快了速度。
身上是雪松和檀香交织的淡淡香味,沉稳而内敛,让人闻得有些脸红。
咳,怎么回事,我可是21世纪的新时代独立女性,什么帅哥没见过…
将我放在临湖小筑门口,杨砚就准备走。
“杨大人!”
杨砚回头,不解地看着我。
我犹豫再三,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两个小瓷瓶塞进杨砚手里。
“在荒庙那夜,多谢大人出手相救。”
“这是我离开大相国寺时,方丈赠予我的,听说是从灵宝阁得来的,治疗创伤的效果极佳。”
好吧,其实我是骗他的,灵宝阁的丹药哪里是我这不受宠的小小公主能得到的。
这是我在大相国寺闲着无聊偷翻方丈的医书,再凭借自己穿越前学习的知识,去后山采药自制出来的,回京路上受的那些伤都是用它治好的,我把这种药称为“云南白药。”
杨砚看看瓷瓶又看看我,我以为他发现了端倪,没想到他嘴角一扬,将瓷瓶收进怀中,朝我拱手一礼。
“杨砚,在此谢过公主了。”
杨砚转身欲走,突然又停下来回头看我。
“公主以后还是不要叫我杨大人了,就叫杨砚吧。”
“嗯…??”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回想刚才杨砚的话,直到阿蛮出来门口寻我,我才回过神来。
“公主,杨大人已经走远了。”
阿蛮一脸八卦地看着我。
“公主,你不对劲…”
我轻轻掐了下阿蛮脸上的软肉,笑着转身走进临湖小筑。
“唉,姜寻啊姜寻…你没救了。”
进屋还未落座,眼前突然一黑,没拿稳的茶盏应声落地,阿蛮闻声跑过来扶我。
“公主又头晕了?”
我撑着阿蛮伸过来的手坐下,闭目凝神了片刻,眼前才恢复清明。
原主这幅身体哪里都好,除了这没有任何征兆就时不时出现的头晕头疼之症。
大相国寺的方丈说,自我七岁被送入大相国寺起,这个毛病就有了,但除了头晕头疼之外,好像也无其他影响。
“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这是老方丈对我的评价。
唉,大奉不值得。
(女主身体状况与母妃苗莹的死有关,后面会提,反正都是贞德那个老登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