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魏渊派杨砚一直在调查一件事,那便是你从大相国寺回京城的路上究竟被何人追杀。
杨砚说,那天听你描述,追杀你的人不止一波,而在荒庙被他们遇上的那群人,死了两个,逃了一个,在死了的那两人身上搜到了一块鱼纹符。
魏渊接过杨砚递过来的鱼纹符,端详片刻。
“这是…蛊纹?”
杨砚闻言神色一凛。
“莫非是南境…?”
说完,他又进行了自我否定。
你七岁前一直待在宫里,贵妃苗莹过世后你就被送往大相国寺,直到最近才得以返京。南境与大奉相隔甚远,其间群山连绵,道路艰难险阻,南境的人怎会出现在此。
更何况,整个大奉有那么多打更人的眼线,南境若有人在此现身,魏公岂会不知。
可纵使魏渊见多识广,也不知这鱼纹符到底是何物,如今你身在京城又有打更人保护,追查此事也只能往后慢慢细查。
杨砚接着道: “那夜被我们遇上的三个杀手,身手皆在五品以上。”
站在一旁的南宫倩柔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可据我所知,公主现在应当只是七品炼神境,没想到竟从他们手下逃了出来,实在匪夷所思。”
魏渊叹了口气。
“所以让她跟着杨砚,本也是想借此让杨砚保护她。”
说着,魏渊将手边的纸张递给两人,只见纸上用朱红色的墨笔写着“甲中”二字。
“这是……公主的?”
杨砚显然不信。
魏渊沉默着点点头,又把桌上另一张纸递过去。
“克己慎独,守心明性。”
“这便是她在问心镜前所作。”
杨砚想,从前只当你是个普通的皇家女子,既没有怀庆公主那般聪慧机敏,又少了些临安公主的娇憨灵动。
在苗贵妃逝世后,他代魏公每每去大相国寺看你,你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
现在看来,从前是他小瞧你了。
魏渊想到什么,嘴角突然多了丝笑意。
“小时候我带你进宫赴宴,她便总喜欢跟在你身后,怎么如今你们倒还生分起来了?”
杨砚被问得不知所措,手中的折扇被扇得哗哗作响。
“如今我们都大了,男女有别…”
南宫倩柔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杨砚,仿佛在说:“你就编吧…”
可杨砚却不知,自己的耳根子已经悄悄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