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

莫青成是最先发现不对劲的人。

莫青成“蒋怡的住院记录显示她高二休学是因为急性阑尾炎，不是抑郁症。”

他把资料摊在咖啡厅桌上，眉头紧皱。

苏橙橙正在用平板调取当年的班级合照：

苏橙橙“你们看，蒋怡高三还参加了运动会拔河比赛，如果真被霸凌到休学两年，时间线根本对不上。”

林然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林然“这个账号！”

她指着某个转发量最高的营销号，

林然“上个月刚注册，发的第一条微博就是爆料吴忧公司税务问题——虽然最后被证明是谣言。”

宋亚轩盯着IP地址追踪报告，眼神阴郁：

宋亚轩“和上次恶意剪辑视频的水军是同一批人。看来，这背后有人蓄意为之。”

事情在第七天出现转机。

当年高中班主任突然带着全班签到册现身，证明蒋怡从未缺勤超过三天；

老校工翻出尘封的监控备份，显示所谓“被锁厕所”当天，苏小小正在市美术馆参加绘画比赛。

但真正扭转局势的，是苏橙橙假扮记者套出的话——

苏橙橙“蒋小姐，您说苏小小撕了您的作业本，还记得是哪门课的作业吗？”

蒋怡“当然是英语！她最嫉妒我英语成绩好！”

而当苏橙橙亮出苏小小高中英语竞赛全国一等奖的证书时，蒋怡慌乱中拨通的某个号码，最终被溯源到严寒助理的手机。

三个月后，法院宣判当天。

宋亚轩把车停在民政局门口，看着苏小小把最后一份“宿晓”的股权转让书签给莫青成。

莫青成“你真要退居二线？”

苏小小“品牌需要新鲜血液。”

她笑着把设计稿塞进碎纸机，

苏小小“再说，某位大明星不是抱怨我总加班？”

民政局大厅里，林然正帮苏小小整理头纱：

林然“你确定要在领证日开发布会？”

苏小小“总要给这个故事写个结局。”

苏小小对着镜子戴上那对黑曜石耳钉，这是母亲翻出来的旧物——当年父亲送她的十六岁生日礼物。

当记者们涌入布置成婚纱展厅的发布会现场时，看到的不是声泪俱下的澄清，而是T台上二十套以“荆棘与极光”为主题的婚纱。

压轴出场的苏小小穿着露背鱼尾裙，后背纹着一串冰岛语刺青——宋亚轩在冰川上说的那句

“你是我永恒的极光”。

苏小小“这些婚纱的收益将全部捐给反校园暴力基金会。”

她对着镜头微笑，耳钉在聚光灯下闪着冷冽的光，

苏小小“至于那些躲在阴影里的造谣者——”

大门突然被推开，身着警服的人走向观众席某处。快门声淹没了严寒仓皇起身时碰倒的香槟塔。

那天深夜，宋亚轩更新了停更半年的微博。

照片里，两本结婚证搁在冰岛极光的照片上，配文是：

“我们找到了比极光更永恒的东西。”

而在海城疗养院，苏母把判决书复印件烧在丈夫墓前。青烟袅袅中，她仿佛又看到那个总把颜料抹在裙摆上的少女，在画室里仰着头说：

苏小小“爸爸，我设计的婚纱要让所有女孩都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