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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前,巷子里穿校服的少年酒气熏天地推开门,抱着他痛哭流涕地不放,林修容心弦触动收纳了他。
醒后少年谨小慎微,经他同意花五千包了他四天。凭他的资质,五千包四天并不算太多,但杨廉不一样,四天大多都在嗜睡。今天最后一天,下午杨廉称他不注意服药,逼弄;看他难受黏人的模样,林修容很是疼惜……
疲乏地洗好澡,杨廉再三翻看颜末前天给他发的消息
——
颜文字:什么时候来上课
:不怕,我陪你
……
[小猫黑暗里睁眼发光照片]
:看,它叫黑团
:夜晚关灯闭眼就是黑漆麻乎,隐藏了
:你们都是可爱宝宝
……
:别不理我嘛
๐·°(৹˃̵﹏˂̵৹)°·๐
……
:在哪,我去接你
:我是你的居处,随时接受主人的到来
……完。
就那一天有消息。
“我明天…要去学校了。”
离校十二天,躲不掉的,一直这样行尸走肉下去,油干灯草尽也不远了。
杨廉紧张性地习惯抠手,导致指甲参差不齐,手背几个指关节起茧。
“要我陪你吗?”林修容用纯黑丝带捆牢他双手,语气轻软形成反差,惹人生怜。
秉持麻烦别人就是麻烦自己的原则,他不给自己见异思迁的机会,委婉摇头。
“你为什么要干?风险高…”他含含糊糊地转移话题,套内情。
……
林修容爸妈从小对他听之任之,如今妈妈生病,爸爸在这租了门面,为了压迫他揽客,赶他出家流浪,长期心灰意冷的他无可奈何辍学,打工。
“…无所谓,她今天早上因心脏骤停…”物化了。
“那你…不要干了吧…”杨廉诚心诚意地和他谈判。
“嗯…”
“我们做朋友好吗?”
“好的话,我就…”
不干了…
……杨廉两意三心地答应“好…”
林修容满意亲亲。
……
“嘀嘀……嘀嘀……嘀嘀——”
飞驰汽车前轮紧急压在斑马线上,他慢半拍地往后退;看那白痴无所谓地立在马路上,一副不得了的样子,车主断定是在挑衅自己,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贱人就是矫情,你怎么不去死噢!”“别动啊!在马路上被碾碎好了,狗吃屎样,真晦气!”
汽车刚开过他,车主便再度探头,不悦补充“啐!王八蛋!”
随即扬长而去。
多日的放纵使他在来的路上完全被恐惧支配,眼下泪水更是快马加鞭往外落。
悲伤那么大:死泪你快落啊
泪液那么点:呜呜活爹,在落了在落了
杨廉那么…:都别管我了
…难
?!终究是我承受了所有——
尘世在走马灯,有人停滞不前,必不得已,只能认命…
车主的丑恶嘴脸络绎回旋,脑子里骂声不绝。
杨廉看着小臂,伤残岁月留下的遗痕浅淡,但痛刻骨铭心;书包背带的勒痕鲜明,但会慢慢消失,同时预示着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