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太看太轻自己,我只是担心你熬生病,日后不好过。”听他倾诉几句,颜末心跟着提了起来,“小乖,我果然伤到你了,霸凌者用自己来赎罪好不好,随你欺负。”
瞅准以前他那高傲样,是真想回去抽几巴掌——同班一年唯一一次同桌,末后廉前,限时十五天。
第一天起头必然是隆重,对春心荡漾的)他来说。座位碰到一起可谓美梦成真,距离最近的一次,嘿嘿!他欢愉地暗暗在心里敲锣打鼓,全然把他无所谓塞予的糟心事忘了干净。注意着后桌有心仪的人,视线不可避免会落到前桌,他就脑子不清醒,加上最近状态糟糕,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时常走神难免。偶尔有有心的老师路过撞桌子,让杨廉有些窘迫,总是习惯性玩手:扣,捏,按,掐,掰。
今日午休闭眼便难以脱离的想入非非,小心翼翼转身,带着害臊看到他俊美的睡颜松了口气,身心不经被激得打颤——没有可比性,这就是他心底生得最好的颜。同时注意到前后桌的间隔,他顿了顿,谨慎地打量过周围,今天的教室秩序异常,放眼望去全是趴桌上的,他一时间纳闷又惊喜。虚心冷气地出手比划,有他三个小臂宽还多了,他知道自己手细,但颜末铁定是反感挨着自己的,一样都嫌他晦气;于是乎他的所在地永远是孤立的。
换作别人,杨廉不予理会,甚至赌气地想着,将人晦气一通也挺好。但对颜末,他进退两难,靠近了讨人厌,离远了杨廉心理总渴求,还自恋的怕对方会因为他的疏离而难过,当然这是他白日做梦。
指尖在肩头不轻不重地点了两下,班主任未知何时从天而降,搁旁边死盯着他迟眉钝眼的侧脸,“你很突兀啊,别被校领导抓到啊。”
杨廉被吓了一跳,无措得立马上下晃了两下脑袋,视线又槑头槑脑地落颜末脸去,“有辣么好看吗,睡不着不会学习吗!你那成绩还需要我提醒吗,自觉点咯。”班主任一脸不屑的说教。
颜末睁一眼闭一眼,见他转身坐好,薄唇微抿下垂,轻皱的脸颊像小猪包,要哭了,他那会不知咋的,细细品味觉着还蛮有意思的——想掐巴死(bushi)。
过去几天,颜末有些神奇这位限定版同桌,似不知道时间流逝的吉祥物,又或者是扫把星?因人而异。没有事物触发,他就回归座位,将自己重新关闭;课间大部分时间都是趴着的,偶尔看书发懵,暂时没见他去食堂吃过饭。
颜末做不到,他要吃香香,要出去嗨,要学习(次要),故此真是神奇。
“我能找你解题吗?”身前毛绒的后脑勺定了许久,畏畏缩缩地转了个弯面对着颜末。
颜末没多想,瞥了眼他课桌上的书本页面,冷心冷面地驳回了杨廉的请求,“不行。”自己上课溜号,不会做题谁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