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杨廉声音颤巍巍,带着不由自主地哽咽,畏畏缩缩地转回了后脑勺;越是鼓起勇气开口就越是明确,他们的答案是没可能,“好吧…”他无声的动了动嘴,书页面被泪渍浸湿。
这家伙也太弱了,那反应可怜兮兮,给他一种欺负了受伤小动物的罪恶感,颜末正反思着他刚刚是否太过残忍,此时“啪”的一声响,任时闪亮登场,“解题。”课本甩在了桌面,搬来椅子就是干,动静大得生怕有人知道他会做题。
杨廉无辜被波及,轻薄校服下勾勒出尖锐的身线明显一抖。
颜末见势不妙眉头一挑一皱,身子僵硬顺着墙下滑贴上冰凉的座椅,他预感不详一看题目“啧!”,玩完。
题目跟上一位那道相如同,这算什么?变相折磨?“唉。”
“你什么意思。”任时对他唉声叹气的态度很不满意。
整理好思绪,仔细想想是他太大惊小怪了,人生格言:没必要为不值得的人扰心。现在把心思收回到值得的人身上“你为什么要做这道题?”
“因为不会。”任时一本正经。
“嗯…”颜末看着题目沉默的间隙…
“找我解呢。”白连怿坐第一排瞅着最后一排的他们慵懒地插了一嘴,听着任时那死动静,他简直垂死梦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你同桌就在旁边,干嘛跑辣么远嘛。”
两人偏头看来,白连怿笑脸相迎,颜末神情复杂的看看他,又看看怒目而视的任时,不假思索道,“吵架了?”
“少管闲事!”他现在不想给这两浑球好脸色,一拳捶课本上,“能不能解。”
“能能能,您消消气,火头太大容易烧及旁人。”颜末无奈的向着他赔笑脸。
“哼。”任时敛了性子,认真开拓大脑的样子格外灵动乖巧,外人很难往暴跳如雷那一面联想,反差鲜如明,白某某包来客的。
任时拖着椅子走后前桌的杨廉心中一轻,太恐怖了,两人气场如恶魔般萦绕身后,他忧心忡忡的,生怕他们会在不知如何的情况下提及自己,而脆弱的心灵会在两人无辜的摧残中受伤,承受不住一次次打击的他会慢慢死翘翘;可怕,杨廉保持趴桌的姿势在喧嚣的打铃声中抹了抹泪,找好课本准备仓促无心地听课。
“杨廉,你们那片清洁区,好几次有人向我反应你没去,今天也是,下星期你一个扫,别偷懒,搞干净。”班主任刚进门就开始点名训斥他,“我就很好奇,看你一天到晚坐教室里啥也不干,搞个卫生能累死不成?啊?”
“呵!”颜末轻蔑的视线在身后显现时,像躲不过的利剑正扎进心窝,心酸隔绝了周遭的嘲笑使之变得虚无,他不用去看都知道颜末笑得多有鄙夷。
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讨厌他?他明明老老实实扫的,只不过其余负责人没到看见他,他晚点了也没见着,清洁区成片树叶里的他们。这次没去是因为扫把撮箕被占完了,他不敢偷懒,次次有不足都要一起承担处罚;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讨厌他!本着人多(欺负一个人孤立无援,一群狗仗人势的恶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