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雨,方才四点过去天比黑夜还黑,暗无天日的恐怖,雷电炸响一瞬照明四周寂静阴森,毫无生气;这是禁锢着他一人的地狱吧。
杨廉懒散地走到门口,心里不满这种极端天气,学校竟然不停课,还在不在乎学生安全了?他要是死路上,收尸的都没有。
“哈…”无助地感受着大风刮带雨丝飘拂于身,凉快,想…洗澡。
脑袋空空的他没多想,两只脚毅然决然跨出了屋檐的遮挡,雨水似贪婪的野兽,迅速将他倾泻殆尽。
颜末开着手机灯胆战心惊地在一堆非人玩物眼下走访着;老房子的灯光线微弱,偶尔还眨啊眨的不说,这会也是直接给他罢工不干了。
雨伞在哪,雨伞在哪,雨伞在,这……是什么?颜末举近手机亮光,看到满瓶沾有血迹的星星折纸,也不管它们强行挤压变形,做得好不敷衍;其上的写字好不潦草,像是在经历着什么,很焦急,想尽快摆脱……痛苦?颜末看清几个字后有了猜测,并且随着零散的字数入眼越发笃定,眉头不自觉皱紧,他这一刻才开始对杨廉的特殊进行深思……
“砰砰砰!啊啊啊~啊啊~”还没打算完全,身旁的不知道啥玩意突然发起神经来,颜末秉持着要相信科学的原则,落荒而逃前匆匆转头瞥了一眼,不看死不瞑目,看了要死——一个猩红眼珠怒目圆睁,张着血盆大口,长舌定定伸出探向前方的,真人版头颅;触发开关的他,像是在用不可多得的解放尽情地惨叫释放着经久积攒的不甘。
此情此景,这房子很适合拍恐怖片了,颜末慌不择路地跑到大堂,疑惑杨廉人去哪了?停下来后体温的下降让他感觉不大对,心跳如战鼓擂动难以镇静,怎么屋里有如此凉飕飕吗?雨声也近在耳侧一样,凭着感觉拐了个弯,玄关大门穿着校服已然湿透的身影吓得他一惊,我滴个乖乖,“艹!”。
慌忙将人抱进屋沾了他一身水,心里防线崩塌,不知该如何是好,“哎呀!”。
杨廉看他周身充斥着阴冷,不由害怕地打了个寒战,想要挣脱胳膊的束缚,奈何颜末手上力道陡然加大,疼的杨廉忍不住轻哼出声,“嗯…”。
“你到底要不要我管!”颜末死盯着他愤愤道。
“不…放开我,唔。”杨廉被他恶狠狠的质问勾起了童年阴影,总觉得颜末会忽地动手抽他,故而很抗拒地往后退缩。
“理由呢?不喜欢我的理由,我对你多好,不是吗?是吧。”颜末想不通,他都这么和蔼可亲了,杨廉为什么还是明显地抵触他?“我很吓人吗?”他平生少有的对他玉树临风的外表抱有自卑,但不多。
“你喜欢我吗?”杨廉低眉顺眼地反问,他全身湿答答的样子不用看都知道多狼狈。
“……”颜末猝不及防被问得有些语塞,他暂时没细想过这个问题,此刻寻找着心中的感情还是模模糊糊,也不好确定答案,便将问题丢回去想试探试探杨廉的意思,“你想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