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能长这么高?”任时胳膊肘搭栅栏上,不信邪站直身子和白连怿比身高,他从小到大一日三餐被他爸妈按着头吃,怎么也才一米八点?他陷入了深深地不服气,同时臆想,一米九的他压着一米八五的白连怿的剧情走向有多爽,“啧啧啧!”任时撅嘴斜睨向他,眼里没有对做下面惨烈的怜悯,全是对干上面激烈的欣赏,显然已经被想象中的自己迷得上下不分。
“不知道,随便长的,可能天注定吧。”白连怿有点小昂扬地解答,里面挑衅意味十分明了了,他脚趾头想都知道,任时压他的念头又起来了,于是坏上加坏积阴德,“其实上下也不一定从身高定。”
任时“……”你清高。
“白莲花是串门专业户啊,住离我家几百米的距离吧,他爸妈在他七岁那会出去打工了,走之前托我妈看守着,每月固定打两千生活费回来,额外支出另算,小时候不知脸皮为何物,就爱来我家和我挤一块,有次久住了有半年,自家房子建哪都忘了,眼泪汪汪地找我妈问路,笑得我滚地上转一身灰,哈哈哈哈哈!现在想想更好笑了。”王昶作为白连怿童年至此的唯一挚友,于白连怿的了解自然无人可比,当任时来找他问询白连怿家境时,王昶讲述蛮用心,颇有种乐此不疲的味道。
“你没欺负他吧。”任时听讲认真,之后最了解白连怿的绝世好男人只能是他。
“不是,你这话主人公反了吧,应该是,他没欺负我吧,才对!”王昶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那冤屈不能再大了,“你在学校见着我俩像谁欺负谁?”
任时脑子随之浮现出白连怿使唤王昶的几个场面,有点难绷,他轻笑,“行,那就好。”
王昶痛苦面具,很好,又为兄弟们的温情蜜意记上一笔——为我花生啊!
“吃不吃?”视频对面的美人儿鼓着个脸,带着点小脾气的口气逼问。
“吃...?还是不吃...?”林修容收到他今天发送的生日报备后,非要给他买生日蛋糕,王昶还有些纠结,真不是有意要逗他,首先,生日蛋糕他妈已经买了,吃了一角剩下一大半放冰箱储着,其次,男朋友买的和亲妈买的意义肯定不一样的嘛,简单来说就是,买了吃不了,不买他又馋,毕竟是男朋友的心意,他也不好拒绝人家,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扭捏道,“你赚钱不容易,算了吧。”
“哼,随便你。”林修容蔫蔫道。
同样的年纪,林修容确早已独行在外漂泊,少有人关切的日子,心中沉积的压力只有他自己用无数个日夜慢慢消磨,“容儿,是不是累了。”
“嗯...没事就挂了吧,我睡了。”不买就不买,省得他白花钱,等钱存够以后,他就买个舒适的小窝,整天宅家里无人打扰的好,想着想着眼皮便沉了,汹涌的睡意根本抵挡不住,赶在眼睛彻底闭上前,他虚声唤,“王哥,晚安...”
暗色里瘦小的漂亮脸蛋转成了手机灯光映照的朦白墙壁,没动静了,王昶心跳扑通扑通,眼巴巴凑近看,就睡了?他还想帮他解解闷呢,“木马!安安安,我也安。”
“干什么呢?嘀嘀咕咕的。”一道鬼气从背后蔓延而来,王昶吓得一个激灵,抿着唇小心翼翼按下挂断键,“没,我睡了,妈妈晚安。”化作一道疾风奔回房间,想着老婆睡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