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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苦楚

千古玦尘之与君归

青漓奋力挣扎着挣脱了月弥的控制,她不甘心就这样失去对白烁身体的控制权。

就在她再次想去抢夺白烁身体的控制权时,白烁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星辰之力,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席卷而来。

青漓完全没有预料到这股力量的出现,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神力打得措手不及,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硬生生地逼出了白烁的身体。

上古眼疾手快,见此情形,立刻施展法术,将青漓定在了原地,让她无法动弹。

“月弥神君,你归位以后一定要,救回师尊!”

就在这时,渊岭沼泽旁的石像突然化作一道耀眼的紫色光芒,直直地飞入了白烁的体内。

上古凝视着这道强大的星辰之力,心中若有所思,她似乎明白了天启所说的两全法。

“生死劫本就是无法化解的宿命,看来这便是白烁的生死劫了,没想到天启你竟然想到了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月弥的觉醒,这种以命换命的方法,当真是好算计啊!”

上古喃喃道,神光散尽,神女缓缓睁开双眼,一袭素色裙袍随风飘动,仿佛与当年一般无二。

然而,她的目光却如寒冰般冷冽,直直地落在青漓身上,眼中的杀意浓烈得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神女手持长剑,瞬间飞身上前,眨眼间,长剑已然刺向了青漓。

“青漓,若不是你控制着白烁,她又怎会想要用星辰剑自裁?而天启,他也不会为了救白烁而挡下那一剑,最终消散于世间。今日,本君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神女的声音冰冷彻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神女的眼神冷漠如霜,看着青漓在自己面前渐渐消散,她的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然而,青漓的心中却充满了不甘。

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神女,嘶吼道:

“不,我好不容易才复生,我没有输,我没有输!”

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阻止自己的身体逐渐化为灰烬。

最终,青漓的嘶吼声在空气中回荡,直至完全消失。

月弥默默地收起星辰剑,然后看向不远处的上古,轻声说道:

“上古,好久不见。”

上古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缓缓转过身,看着月弥,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痛苦。

“月弥,对不起,我没有看好天启,最终还是让他再次陨落在这世间。”

上古的声音哽咽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她紧紧拥住月弥,月弥的身体有些僵硬,但她并没有推开上古,只是抿了抿嘴唇,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这不是你的错,上古,你没有对不起我,天启性子一向冲动,让他去轮回一番吃个苦头他肯定长教训,何况白玦替你赴劫都回来了,那天启也一定可以重新回来。”

月弥缓缓地伸出手拍了拍上古的后背,表面上平静的她,实则内心却如被撕裂一般,心痛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悄然滑落,那是她无法掩饰的哀伤。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然后将目光投向了白玦和炙阳。

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问道:

“天启,是否还有重生的可能?”

面对月弥的询问,白玦的表情异常淡然,仿佛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一旁的炙阳,同样也是一脸的平静,丝毫看不出有任何悲痛的迹象。

白玦的语气平静而冷漠,他缓缓说道:

“刚才阿启的混沌之力护下了天启的一缕残魂,只要将其放入聚魂灯中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再放入元神池中,最多千年,他便能回来了。”

月弥的心中虽然燃起了一丝希望,就在这时,凤隐扶着元启走了过来。元启的眼睛红肿不堪,显然刚刚哭过一场。

悲痛使得他的步伐有些踉跄,他走到月弥面前,将手中的聚魂灯递给她,声音哽咽地说:

“三伯母,三伯的一缕残魂阿启已经放入了聚魂灯,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月弥接过聚魂灯,元启的一声“三伯母”让她有些猝不及防,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你叫我什么?”

“三伯母啊,您是三伯挚爱且三伯寻您多年,在一起是迟早的,阿启唤您一声三伯母,应该的。”

月弥本想说些什么,可元启却和凤隐一起回梧桐岛去了,上古拍了拍月弥,说:

“阿启就是这样的性格,月弥,这些年来,天启一直在苦苦寻找你的下落,自从你离开之后,他就彻底戒酒了,并且断绝了所有的情感,发誓终身不再为任何人动情……”

上古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月弥突然打断。

月弥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酸楚,她轻声说道:

“我都知道。”

月弥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压抑着内心深处的痛苦。她继续说道:

“我寄养在白烁的体内,虽然无法亲身感受外界的一切,但通过白烁的眼睛,我看到了很多事情,包括天启所做的一切。当时,他带着白烁来到渊岭沼泽,对她说我是他的妻子。刚才那少年,应该是你和白玦的儿子吧,他叫我三伯母,我听了心里很开心。”

月弥的语气渐渐变得有些哀怨。

“可是上古,我追了天启整整六万年,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心。然而,在我陨落之后,他却开始对我念念不忘。我不知道他对我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是因为真的爱我,还是仅仅为了弥补他对我的亏欠呢?”

上古一时语塞,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月弥。

她明白,月弥需要一些时间,过了一会儿,月弥似乎恢复了一些平静,她说:

“走吧,我们先回神界。离开了这么久,我也不知道我的月华府和桃渊林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元启回到梧桐岛便独自将自己关到了房里,他不见任何人,包括凤隐他也不见

“阿启,我知道三伯离开了你心里苦,可你不能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啊,三伯不会想看到你这般消沉,父神也说了三伯会有回来的一天,你这样子会生病的。”

凤隐从外面喊道,但元启在外面布了隔音结界,根本听不到凤隐的声音。

鸿奕带着宴爽来了梧桐岛,整个三界都知道元启自幼便是由天启神尊带大的,如今天启在渊岭沼泽身陨,鸿奕便猜到会让元启悲痛欲绝,便和宴爽过来想安慰一下他。

“阿音,元启呢?”

看着紧闭的大门,凤隐叹了口气:

“里面呢,他把自己一个人关着,一天下来滴水未进,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去劝他,元启这小子一直这样不吃不喝,身体迟早会吃不消。”

鸿奕心中焦急万分,他双手紧握,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了拳头上,准备不顾一切地强行闯入屋内。

然而,就在他即将撞击结界的瞬间,凤隐迅速地挡在了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罢了阿玖,你进不去的。”

凤隐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叹息。

“阿启以真神之力在外布下了这个结界,除非他自己出来,又或者是神界的三位神尊亲自下界,否则这结界我们是绝对破不开的。”

鸿奕的拳头在半空中硬生生地停住了,宴爽站在一旁,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满脸忧虑地说道。

“可是阿音,元启总不能一直把自己关在里面不吃不喝吧。”

凤隐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

“让他单独呆一会儿吧,真神辟谷,几天不吃饭对他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等他想通了,自然便会出来了。”

元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喝过如此之多的酒,他的眼前已经摆放着差不多三个空酒坛子了。

自从他有记忆以来,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天启。在他蹒跚学步的时候,总有一双温暖的手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生怕他摔倒;当他开始伢伢学语时,第一个学会的词语并不是母神,也不是父神,而是“三伯”。

白玦赴劫陨落时,元启年纪尚小,对于生离死别之痛还懵懂无知。

尽管他每天都盼望着自己的父神能够归来,但那种悲伤远不及今日这般沉重。

如今,元启对天启的情感早已超越了他对自己的母神和父神。在他内心深处,早已将天启视为另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

可是,亲眼目睹着从小最疼他的三伯就这样陨落消散,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怎能不让元启心如刀绞?

“三伯,原来你去清池宫放了被青漓夺舍的白烁是抱了赴死之心啊,阿启错了,阿启不应该告诉你白烁在清池宫,不应该早早告诉你白烁受了青漓控制,三伯,你不是说自己脚踏地头蛇,拳断大鹏鸟吗,所以你一定没有死,只是有些累了,休息去了,对不对。”

元启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带着些许醉意和哽咽。

元启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的自己扯着天启的衣角撒娇要吃糖葫芦,天启总是会宠溺地笑着,然后满足他的愿望。

他将紫月鞭大卸八块,而天启只是无奈一笑,轻而易举地就将紫月鞭恢复如初。

泪水顺着元启的脸颊滑落,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如果不是他告诉了天启白烁的事情,也许天启就不会去清池宫,也不会在渊岭沼泽陨落。

“三伯,如果可以的话,下辈子阿启不想当神了,因为,太苦了。”

元启喃喃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和哀伤。

又一个酒坛滚落,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在地上摔得粉碎。

元启的身体也随着这一声响,缓缓地倒在了地上,沉沉睡去。

在睡梦中,元启仿佛回到了幼年之时。那时候的他虽然生活并不特别幸福,但至少不用承担那么多的责任和压力。

他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普通孩童,每天都可以自由自在地玩耍。

都说他的身份尊贵,母亲是主神,父亲是神界最强战神,生来便有强大的混沌之力。

可那又如何,若是身份尊贵的代价是一直在失去,他宁愿不要这个尊贵的身份

重回神界的月弥漫步于桃渊林中,桃渊林自月弥离开后上古一直派神侍精心打理着,因此里面一如往昔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她来到自己埋酒的树下,想挖出自己曾经埋下的酒,可扒拉了好久,却连酒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月弥神君可是在找之前埋的酒。”

月弥转过头,原来是红日,她点了点头,红日说:

“那些酒天启神尊先前命我与紫涵全挖出来了,他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便是您了,说以后从此戒酒,弃情绝爱,然后将酒全给了炙阳神尊。”

“行,我知道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月弥淡淡的说,红日恭敬的向月弥作了个揖,随后转身离开,月弥缓缓站起身,嘴里嘟囔道:

“戒酒就戒酒,干嘛要把我酿的酒送给炙阳,下次不给你酿酒了。”

微风划过月弥的脸颊,桃花纷纷而落,月弥眸中闪过一丝忧伤:

“多美的落花啊,若你还在我们便可在此对饮,你就这么走了,连个陪我喝酒的人都没了。”

月弥离开桃渊林后,并没有立刻回月府,而是在神界漫步闲逛。

不知不觉间,月弥走到了太初殿。

站在太初殿前,月弥的目光凝视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她想起了与天启在这里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欢笑、争吵、泪水,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回忆如潮水般袭来,让月弥的心中泛起阵阵酸楚。

“这回神界的路都是一样的,你凭什么说我跟着你。”

月弥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句话,那是她和天启之间的一次争执。

“回神界的路?”

天启的声音在月弥的耳边响起,她回过神来,发现天启正站在她身旁,看着太初殿的牌匾,脸上露出一丝气急败坏的笑容。

“这都到太初殿了,还回神界的路。”

月弥的思绪被天启的话语打断,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走进太初殿。

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神殿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气。

月弥缓缓地走着,打量着四周的一切,突然,一个匣子吸引了月弥的注意。

月弥好奇的打开了匣子,匣子里面的信件掉落出来,散落在地上。

月弥蹲下身子,捡起其中的一封,信中只有短短一句话:

“此情此念难消散,夜夜相思月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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