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A 离去的身影仿佛带走了屋内所有的温度，门在他身后轻轻阖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响，却如同重锤敲在小 B 心上。
林悦拎着早餐走进来，将餐盒重重地搁在桌上，打破了屋内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怎么在这儿？”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质问的冷硬。
小 B 眉头轻蹙，没有立刻回应，他缓步走到沙发边坐下，像是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良久，才抬眸看向林悦，眼神里透着疲惫：“我说了，他昨晚喝多了，没地方去，我总不能把他扔在街上。”
“呵，”林悦冷笑一声，几步跨到小 B 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就这么简单？你当我瞎吗？刚刚你们那眼神，别跟我说只是普通朋友。”她的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小 B 仰头迎上她的目光，心中涌起一阵烦闷，他站起身，与林悦对视，声音也冷了几分：“悦，你别无理取闹，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你还不了解我？”
“了解你？”林悦眼眶泛红，声音颤抖，“我以为我了解，可现在我越来越不懂你了。那张照片的事我早就知道，我一直等你自己跟我说，结果呢？你藏着掖着，现在小 A 一出现，你整个人都乱了！”
小 B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别过头，沉默不语。晨光此时已变得有些刺眼，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两个僵持的身影。窗外，城市已然完全苏醒，车水马龙的喧嚣隐隐传来，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屋内的凝重。
林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可声音还是带着一丝哽咽：“我跟你这么多年，陪你熬过最难的日子，在你身边默默支持你，你就不能多看看我吗？”
小 B 的拳头在身侧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怎会不知林悦的心意，只是有些情愫在心底扎根太久，岂是说断就能断的。他闭上眼睛，似是想把杂乱的思绪都关在黑暗里，再睁开眼时，眼中满是挣扎与无奈：“悦，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给我点时间，让我处理好这一切，行吗？”
林悦泪水夺眶而出，她用力抹了一把脸，转身夺门而出，门在她身后“砰”地巨响，震得小 B 心尖一颤。他缓缓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插入头发，十指紧扣头皮，满心的懊恼与迷茫。
良久，小 B 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繁华却又陌生的街道，思绪飘远。他想起高中时与小 A 的青涩过往，那些一起在操场挥洒汗水、在教室为难题争论不休的日子，是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后来种种变故，让他们分离，本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可重逢后，那些被压抑的情感却如汹涌潮水，将他淹没。而林悦，这么多年不离不弃，已然成了他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又怎忍心伤她太深。
小 B 清楚，自己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必须在往昔的眷恋和现实的责任中做出抉择，只是这抉择太过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望着天边逐渐散去的晨雾，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不能再辜负任何人的心…… 而此刻，离开的小 A 又会去往何处？他能否真的放下这一切，重新开始？城市的故事，在晨光流转间，继续着未知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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