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

贺峻霖把最后一只饺子捏成恐龙形状时，温予舒终于知道什么叫绝望。严浩翔正用Rap节奏背诵菜谱："生抽老抽兄弟情深，花椒八角生死不离～"

"停！那是洗衣粉！"温予舒夺下刘耀文要往馅料里倒的蓝色包装袋，"用这个你和面会吐泡泡。"

丁程鑫倚着冰箱啃苹果，忽然把温予舒拉到身前："小温老师，教教马老师怎么切洋葱？"他手腕翻转间，温予舒已被圈在流理台与马嘉祺之间。后者推了推起雾的眼镜，刀刃精准落在她指尖半厘米处。

"丁程鑫！"马嘉祺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把火关小。"

"遵命～"丁程鑫旋身时T恤下摆擦过温予舒手背，薄荷香混着油烟气莫名灼人。刘耀文突然举着冒黑烟的平底锅冲进来："新式烟花！"

当贺峻霖点燃第十根仙女棒，温予舒终于理解物业为何禁止明火。严浩翔手持两支"窜天猴"当双截棍："吃俺老孙一棒！"

"那是垂直发射的！"温予舒的尖叫被爆炸声淹没。马嘉祺拽着她手腕扑向露台边缘，烟花在身后炸开金色瀑布。她后背紧贴他胸膛，能清晰感觉到笑声引起的震动。

丁程鑫用外套扑灭火星时，袖口燎出的破洞露出精瘦手腕："新年战损装，限量版。"他忽然凑近温予舒耳畔，"比马老师的眼镜腿断了还酷吧？"

"丁程鑫。"马嘉祺的声音从烧烤架后传来，"你的鱿鱼烤成碳了。"

宋亚轩把蛋糕抹在刘耀文鼻尖时，温予舒正躲在冰箱旁醒酒。忽然伸来的手掌捂住她眼睛："猜猜我是谁？"

"张真源你指甲有颜料味。"她转身撞翻酸奶瓶，被拉进带着松木香的怀抱。马嘉祺单手撑住冰箱门，镜片后的眸光比蛋糕上的烛火还亮："他们说要给你惊喜。"

话音未落，灯光骤灭。丁程鑫举着燃烧的蛋糕逼近，火光中眉目如画："许愿时间到～"

温予舒闭眼的刹那，两缕呼吸同时落在额前。睁开眼时，马嘉祺在整理歪掉的蜡烛，丁程鑫正舔掉手背的奶油。

倒数钟声响起时，温予舒在阳台发现蜷成团的严浩翔。少年把响个不停的手机塞给她："我妈又催相亲，你假装我女朋友行不行？"

"镜头往左点！"贺峻霖突然从吊兰丛钻出，"直播间的家人们看好了，这就是年下小狼狗......"

温予舒转身要逃，撞进端着热可可的马嘉祺怀里。他稳稳扶住她双肩，杯沿雾气氤氲了镜片："小心烫。"

"马老师偏心！"丁程鑫晃着香槟杯出现，气泡酒沾湿指尖，"我的呢？"

"你喝这个就行。"马嘉祺将醒酒药拍在桌上，震得满天星花瓣纷纷扬扬。温予舒伸手去接飘落的花瓣，指尖同时被两人握住。

温予舒在厨房发现两份早餐。煎蛋心形的那盘压着星图草稿，培根拼成笑脸的旁边摆着檀木手串。窗外传来篮球撞击声，丁程鑫和马嘉祺的身影在晨光中交错，汗水折射出七彩虹晕。

当她咬下三明治时，芝士拉出的银丝断在唇角。两只手同时递来纸巾——格子纹的带着雪松香，纯黑色的萦绕薄荷气息。

"今天练厨艺？"丁程鑫转着料理刀笑问。

"先学食品安全。"马嘉祺擦掉她鼻尖的番茄酱，指尖温度稍纵即逝。

阳台忽然传来刘耀文的惨叫："谁把我球鞋种多肉了！"

晨风卷着笑闹声掠过窗台，温予舒忽然发现，所谓新年心愿，不过是每个清晨都能看见这样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