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房稍坐了片刻之后,白亦非忽然想出去看看。走在缦回的连廊中,白亦非眼里难得的出现了几分好奇。
列家山庄和雪衣堡是不同的,雪衣堡内虽然也时常能见到阳光,却始终有一种萦绕不去的寒意,比起家,雪衣堡更像是一座牢笼。
许是走了许久,白亦非忽然又觉得置身于寒冰之中,眼前一黑,想扶住旁边的树,却扶了个空。
蓦然间,白亦非觉得手腕上一热,自己被一双温热的双手扶住。那种温热隔着衣袖,在一瞬间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下意识的反手抓住了那纤细的手。
视力恢复后,白亦非才看清面前的是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也是一身白衣,黑色的长发被一只白玉簪子挽起,明亮的眼睛清冽的如同泉水。
白亦非不由得楞了一下。很快的,他意识到自己这样似乎有些不妥,立刻松开了手,向面前的女子拱手行礼。
“多谢姑娘,刚才是在下唐突了。”
“白公子也是无心的,这些小事无需挂怀。”面前的女子倒是比他想开的多的多。
“听闻家仆说今日雪衣堡的白夫人和少主来访,应该就是阁下了,小女列清悦见过公子。”
白亦非常年在雪衣堡中,很少与外人接触,更别说是长谈了,见到列清悦,却是觉得熟悉的紧,眼神也不自觉的温和起来。
列铮和白夫人足足在正厅里谈了两个时辰,等两个人结束谈话,来看白亦非的情况时,却发现白亦非正在和列清悦在树荫下下棋。
“夫人,这个是在下的长女列清悦,乳名之扬。像个野小子一样,如冲撞了公子,还请海涵。”列铮向白夫人解释到。
白夫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满的神色,轻轻点头,和列铮向两个人走去。
听见身后有人走来,列清悦转过头来见是父亲和一位颇有气度的夫人走过来,心中立刻有了计较,白亦非也一起站了起来,向两人问好。
“非儿,母亲刚才和列庄主商议过你的情况,庄主说你的身体是可以医治好的,只是会耗些时间,吃不少苦……”白夫人对儿子说道。
“母亲,非儿长大后还要坐镇雪衣堡,捍卫大韩的疆土,我受得住。”没有丝毫的犹豫,白亦非朗声答道。
随即白亦非转向列铮:“日后要列庄主多费心思了。”
次日,白夫人就乘车回了雪衣堡,留白亦非在圃田医治。